哑巴男孩是能听懂别人说的话的,但他文化层次很低,几乎不会写字。
而哑巴男孩开始在草稿纸上画了起来。
姜潮给他的是圆珠笔,因为不能随意修改,所以哑巴男孩画的有些乱,但哑巴男孩似乎也极力的想讲清楚事情的经过,他用了五张演草纸才将经过画完。
画完了之后,哑巴男孩将演草纸递给了姜潮。
而姜潮接了过来,他看了看,哑巴男孩根本就没有绘画的功底,他画的很潦草很凌乱,勉强能看出人形。
演草纸上大一点的人,应该就是那个死了的戏子,而小一点的人应该就是哑巴男孩。
而哑巴男孩的叙述中,那个戏子精神正常的时候还会教他唱戏。
而且戏子对哑巴男孩也算是无微不至,还给他打饭。
可有一天晚上,戏子却突然上了哑巴男孩的床,并且抱住了哑巴男孩。
后来戏子就侵犯了哑巴男孩。
而且只要一到晚上,戏子不犯神经的时候,就耍变态。
而同病房的那个精神病老头,也没管他们之间的事情。
戏子的侵犯,让哑巴男孩苦不堪言。他多次拒绝和戏子发生那样的关系。
可戏子三十多岁正值壮年,哑巴男孩反抗无果还要被戏子殴打。
而哑巴男孩有一天在住院部的垃圾桶里翻找到了一把剪刀。
发现了这把剪刀后,他便萌生了杀戏子的想法。
只是他产生想法到真正的实施,间隔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而昨天晚上,再次被戏子侵犯的哑巴男孩起先是害怕的跑出了病房。
可戏子也追到了走廊上,戏子对哑巴男孩进行扭打,而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哑巴男孩将剪刀当成了防卫工具,刺向了戏子。
而当哑巴男孩反应过来的时候,戏子已经浑身是血。哑巴男孩害怕,又跑回了病房。
接下来就是警方的人到场的时候,目睹到的那一幕了,戏子死在了走廊上浑身是血。
“没想到,那个唱戏的竟然这么变态。”姜潮看完交给了塔秋莎,而塔秋莎看过之后,也有些感慨。
“精神病人都有些病态人格,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不具备承担刑事责任的原因。”姜潮解释道。
“这个就当口供了,我去找石队长。塔秋莎你帮刑侦支队的人把这个男孩带到拘押室吧。”既然那把剪刀就是凶器,而塔秋莎又看到过哑巴男孩使用过那把剪刀,那么人证物证口供俱在的情况下,这个案子也算了结了。
而姜潮站起来的时候,哑巴男孩指了指手铐,面露紧张。
而姜潮正犹豫要不要给这个哑巴男孩解开手铐,可塔秋莎却是开口道:“姜潮,这个男孩杀人也算是情有可原,你说法院不会判他死刑吧?”
“这个就需要精神病院的诊断证明了,只要精神病院能够证明他有精神疾病,那他估计还会在精神病院里呆着。”姜潮想了想道。
“那这个倒是简单。”塔秋莎闻言,倒是替这个哑巴男孩松了口气。
而姜潮等刑侦队的人进来后,才让刑侦队的人给哑巴男孩解开了手铐。
起先刑侦支队的人不愿意,但石舒冰过来后,对方才勉强答应。
而哑巴男孩被刑侦支队的警员,强行压解到了拘押室。
而石舒冰接过了姜潮递过来的‘口供’,并且了解了审讯的过程后,她带着感谢道:“今天真是辛苦姜潮你们了,明天我会跟海科长说这件事的,让他给你们记一功。”
“不用了石队长,这都是我们份内的事情。”姜潮很谦虚的说道。
“功赏过罚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也不早了,小姜你们回去休息吧,我听说你们两个已经通过实习法医考核了,先恭喜你们了。”石舒冰道。
姜潮成为正职法医的事情,也很让石舒冰感到高兴,毕竟在姜潮塔秋莎陈聪他们三个人当中,石舒冰对姜潮的印象最好。
“我们会好好干的,石队长我们先走了。”姜潮笑了笑道。
“好的。”石舒冰点了点头。
而姜潮和塔秋莎离开了市局。
“姜潮,晚上一起吃顿饭吧,然后咱们顺便再看个电影。”塔秋莎笑眯眯的说道。
又解决了个案子,塔秋莎脸上也是面露轻松。
而姜潮却是摇了摇头:“我去不了了,晚上我还得陪我妈,我妈已经过来住了。”
“阿姨过来了?”塔秋莎吃了一惊。
“那算了,你好好陪阿姨吧。”塔秋莎也理解姜潮,姜潮和家人好长时间都没聚在一起了。
而姜潮将塔秋莎送回了家。
待塔秋莎快要下车的时候,姜潮对着塔秋莎道:“塔秋莎,如果那个哑巴男孩再回精神病院了,你让他再画一下他是怎么被割掉舌头和生理器官的,而且你用这种方法问问他的家人住在哪里,我感觉他应该对这些事情有印象。”
“好的,不过姜潮你说石队长他们不会把他送到看守所吧?”塔秋莎好奇道。
“应该不会的,他是个精神病人,而且还闹出过人命,石队长他们不会担负风险把他送到看守所的。”姜潮用肯定的口吻道。
“那就行。”塔秋莎点了点头。
而塔秋莎进了小区后,姜潮又原路折返回了市局。
回到市局门口的家,姜潮走进家门,老妈正好在做饭。
“儿子,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问一下你回不回来吃饭呢。”叶冬梅道。
“那妈我要是赶不及回来呢?”姜潮笑了笑道。
“你要是赶不及回来,我就把做好的饭给你打包给你送过去。”叶冬梅道。
姜潮闻言心里一暖。
“妈,你别给我送饭,哈市这么大,我指不定在哪办案子呢,你年纪大了,一来一回折腾不起。”姜潮道。
“那你也得打电话给妈说你吃过饭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们年轻人可别因为工作忙忘了吃饭,到了老了会落下病根的。”叶冬梅唠叨道。
而姜潮闻言,感动的点了点头。
有母亲的人,在母亲的面前不管活到多大的岁数似乎都像是个孩子。
而母亲就像是一把伞,有了这把伞,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哪怕母亲不在身边,似乎都是心安的。
晚上陪着叶冬梅一起吃了顿饭。
因为还没有买电视,所以客厅显得有些空旷。
明天姜潮就准备去家电市场,看一下电视,顺便姜潮再去一趟房管局,将房产证拿回来。
而陪着叶冬梅聊了一会儿后,姜潮便上了阁楼。
不是姜潮不愿意多陪叶冬梅聊一会儿,是因为叶冬梅每天晚上睡的时间都比较早,毕竟叶冬梅是个环卫工人,几乎每天她都要凌晨四五点起来去街道上干活,所以她睡的比较早一些。
而到了阁楼外的阳台上,姜潮开始修炼起大梵圣印了起来。
因为在基层考核的时候案子多,所以每天的时间安排都很紧张,所以姜潮已经很久没习练这门外功了。
而此刻,在阳台上重新修炼起这门掌法,姜潮并没有因为胡雪莹不在而偷懒,而是更加严格要求自己。
大梵圣印相当耗费体内灵力,可姜潮硬是练到了满头大汗,体内灵力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才停下。
姜潮气喘吁吁的扎着桩子步,他凝视着前方,他这么拼命是因为他亲眼目睹了剑鬼对胡雪莹的逼杀,而他必须要拥有保护胡雪莹的实力。
……
浙江嘉兴的一个快捷酒店内,胡雪莹看了一眼手机短信。
洪金豹的六百万已经到了账上,而洪金豹打钱的速度还真是快,胡雪莹才到嘉兴不到一天而已。
其实胡雪莹是要去与嘉兴相邻的乌镇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胡雪莹却是到了嘉兴后,便找了一个快捷酒店住了下来。
“雪莹姐,钱到了吗?”凌珊见到洪金豹打来了电话,登时忐忑的问了句。
“已经到了,你就给洪金豹说,让他来嘉兴,我只给他一天的时间,如果他明天晚上再不到,那过期我可不候了。”
联系洪金豹的工作,都是由凌珊来完成的,而凌珊这一次也‘为虎作伥’的找回了底气。
“那行,那我跟他说。”凌珊道。
而凌珊虽然仍是有些怕洪金豹,但有胡雪莹撑场面,凌珊倒是安心了三分。
凌珊给洪金豹打了电话。
而洪金豹急忙赔笑道:“那成,那明天在嘉兴见。”
而等交涉完,洪金豹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一名妖艳女子道:“师叔,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在嘉兴见面。”
“那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的角色,竟然敢欺辱到咱们天地门的头上来!”妖艳女人横眉冷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