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邙岭之行,徐贵是贪心反被贪心误。

本来罗晓凤已经和徐贵谈好了价格,是徐贵自己找罗晓凤和田馨改变合作条件的。要是按照以前的合作方式,徐贵是能拿到不少的,但假塚坍塌后,文物局插手,徐贵连一分钱都没拿到。

像是徐贵这么贪的人,假塚的事情让他心里郁闷了好长时间。

而徐贵眼尖,见到姜潮过来,他立刻站了起来。

“姜老弟,来来来,咱们进去说。”徐贵热情道。

而徐贵的店里装修的也是门门道道的,什么风水罗盘什么八卦图只要是风水用品他这里是应有尽有。

“徐哥,那盏长明灯我也带过来了。”姜潮拿出了一个纸盒子。

这纸盒子原本是装其他东西的,但姜潮怕长明灯在运输的过程中受损,所以将它放在了纸盒子里。

说起来也是甚为奇特,这长明灯似乎不用接触氧气便能自燃,虽然长明灯的亮度不高,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暗。

但这玩意放在氧气稀薄的古墓里,却是能长年累月的燃烧的。

姜潮要打开纸盒子。

而徐贵却阻止了他:“姜老弟,这东西不用看了,我相信你的人品。”

徐贵笑眯眯的,就像是一条老狐狸。

而且徐贵笑的时候,他脸上的那道刀疤看起来有些狰狞。

“那价格方面……”姜潮和徐贵的关系也谈不上亲近,姜潮感觉徐贵今天的态度有点不对劲儿。

“八十万,最高估价怎么样,我也不可能让姜老弟你吃亏。”徐贵笑眯眯道。

徐贵一开便是八十万,姜潮这嘴巴一张一合愣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徐贵既然给了理想的价格,姜潮也不可能因为心里有疑问自己杀价吧?

“徐贵到底打什么主意?”姜潮纳闷道。

而徐贵的热情似乎有点过了头:“姜老弟,你的账户多少,我现在就麻烦银行那边的朋友给你转款。”

“我的银行账户是……”姜潮犹豫了一下将开户行和银行账户都说了出来。

而姜潮说完,徐贵立刻打电话联系人帮忙转账。

而二十几分钟后,姜潮的手机短信提醒显示80万元人民币已经安安静静的躺在了他的银行账户里。

“徐哥钱已经到了。”姜潮道。

“那这东西我就收下了。”徐贵甚至没有检查纸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他这种举动就好像那八十万是白送给姜潮似得。

“姜老弟,有个事情,我想麻烦你一下。”徐贵收起装着长明灯的纸盒子后,笑眯眯的说道。

徐贵没事献殷勤,姜潮就知道会有什么事情。

“徐哥,什么事儿?”姜潮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上次假塚的事情,我和罗总监还有田大小姐闹了点不愉快,我听朋友说润峰置业最近准备选址开发一座商业会展中心,姜老弟麻烦你帮我说说情呗,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徐贵笑眯眯道。

徐贵想让姜潮帮忙说说情,让罗晓凤和田馨那边继续聘请他当润峰置业的风水顾问。

“那我帮忙说说吧。”姜潮也不是傻子,他自然听出了徐贵话里的意思,拿人的嘴软,姜潮只能硬着头皮道。

“那就麻烦你了姜老弟,这活儿要是能拿下来,我另外请姜老弟你吃顿饭。”徐贵笑眯眯道。

徐贵眼睛也尖,他看出了姜潮和田馨的关系非比寻常。

徐贵和润峰集团合作每一个单子,他都能捞不少油水的,就算80万买下这盏长明灯有些亏,但算作是人情的话,却是赚了。

“不用请我吃饭,我尽量尽力。”姜潮很低调道。

徐贵这个人虽然奸诈狡猾,但徐贵也的确有真本事,姜潮帮他说一下也无妨,当然答不答应,那是田馨和罗晓凤的事儿了。

姜潮从徐贵的店里出来的时候,徐贵亲自将姜潮送到店外。

“经常来做坐哈,姜老弟。”徐贵笑眯眯道。

“有空就过来。”姜潮点了点头。

而姜潮刚走出去没几步呢,手机却是响了起来。

“姜潮,你人在哪?什么时候回来?”电话是凌珊打来的。

凌珊一个人在房子里也的确相当无聊,但凌珊也不敢出去,她给姜潮说的有些事儿是真的。

天地门的洪金豹的确是屡次向她逼要狮头宝刀。

狮头宝刀是驯刀者的遗作,凌珊断然不可能将之拱手让人。

而且凌珊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藏在身边,因为这件东西她更加不敢出去。

“凌珊,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出去买点东西吃吧,我可能要很晚才回去。”姜潮道。

“那姜潮你也别回来的太晚了,我一个人有点怕怕的。”凌珊示弱道。

“凌珊你得习惯,我明天下午就可能回通河县了。”姜潮闻言却是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凌珊把他当成什么了?她的男朋友么?姜潮虽然同情凌珊,给了凌珊一个落脚的地方,但这并不代表,姜潮便有义务照顾她的。

“那行吧。”凌珊闻言,脸色倒是变得土灰了起来。

凌珊早饭和午饭都没吃,她倒是真怕,怕天地门的人找上门来。

而姜潮和凌珊聊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姜潮本来以为要和徐贵聊很长时间的,没想到这么快事情就完了。

有了这八十万,姜潮的心里也轻松了一些。

现在时间还早,姜潮给塔秋莎联系了一下后,找了塔秋莎。

而姜潮在塔秋莎家门口见到塔秋莎的时候,塔秋莎却显得很神秘的说道:“姜潮,你知道不知道,陈聪回来了。”

“陈聪回来了?什么时候?”陈聪回来,也没和姜潮联系,这一点让姜潮意外。

当然姜潮也有好久没和陈聪联系了,也不知道陈聪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陈聪现在在医院,我还是听善武哥说的,说陈聪好像在那边处理案子的时候,旧病复发了。”塔秋莎道。

“严重么?”姜潮问道。

“听说挺严重的,要不然也不会住医院。”

“而且我还听说了,转正的话,是需要体检的,陈聪就算考核成绩再好,体检这一关他都过不了。”塔秋莎道。

“那咱们是不是去看看?”毕竟是同窗,姜潮还是想去看看陈聪的。

“姜潮你傻啊,你现在去了,陈聪他会怎么想?他肯定觉得你是去给他难看,看他笑话的!”塔秋莎道。

“而且人家陈聪也没给你打电话说他回来了,你这样找过去,陈聪肯定多想!”塔秋莎道。

塔秋莎的也有道理,姜潮叹了口气道:“我就是想去看看他,关心一下他的病情,其他的真没多想。”

“别去了,陈聪身体不达标,这一次他纸包不住火了。”塔秋莎倒是暗暗庆幸。

陈聪如果真的出局,那她和姜潮的位置就保住了。

姜潮思来想去,倒也没真的去看陈聪,他转移了话题:“对了塔秋莎你母亲的那个案子,有眉目了么?”

“细水长流吧,时间拖延的那么久,想找到真相,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

“倒是姜潮你上次带来的那个什么孙姐,我看她好像对你有点意思啊……”塔秋莎这人说话就是直来直去的,但塔秋莎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带上了酸意。

“塔秋莎你可别误会,我和孙姐就是普通同事的关系。”姜潮哭笑不得道。

孙姐和塔秋莎这都是怎么了,她们似乎都怀疑姜潮和另外一个人有点什么关系似得。

而听了姜潮的话,塔秋莎却是不依了:“姜潮,你可别忽悠我,那天你带着她来精神病医院,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注意过她,她那嘴巴都快撇成倒扣的月牙了!”

“不会吧,塔秋莎你是不是看错了?”姜潮意外道。

“真的啊,眼见为实!我不过拉拉你的胳膊,她就像是吃了大便似得,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喷了两毫升辣椒水似得!”塔秋莎道。

“这个我真不知道,但塔秋莎你可能真的误会了。”姜潮苦笑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天津市,天津港。

天津港是华夏北方最大的综合性港口,和重要的对外贸易口岸。

2013年的时候,天津港的年货物吞吐量首次突破五亿吨,集装箱吞吐量突破1300万标准箱。

而天津港也是华夏北方第一个年吞吐量超过五亿吨的港口。

而繁忙但却不缺乏秩序的天津港今天却有了不小的骚动。

一艘从秘鲁返航的渔船上,十一名船员全部被警方拘押上了警车。

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被公安人员推耸上车的时候,还不停的叫冤。

“公安同志,那些人都是被包德他们杀的啊,跟我们真的没关系!”

“有关系没关系,去了分局就知道了!”公安人员表情很严肃道。

而将这些人员都拘押上警车,等到了天津港公安分局,这十一名船员被分批次安排到了不同的审讯室。

而几个小时后,姜潮陪着塔秋莎吃完了晚饭,并且和田馨还有罗晓凤联系的时候,刑婧的电话却是打了进来。

“姜潮,你现在人在哪里?”刑婧很着急道。

“在省城,邢主任怎么了?”姜潮纳闷的问道。

“现在你直接从省城出发去天津,那边有个非常重要的案子,我这边走不开,你去一趟好了。”刑婧急道。

“去天津哪个地方?”天津比哈市都大,去也得问清楚地方。

“天津港公安分局,一会儿我会把那边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给你,你到了直接跟他联系好了。”刑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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