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听到这儿,有些疑惑,“允儿?”

“不是,是另一个,本王从未见过的小姑娘。”

她道:“梦便是梦吧,荒诞些正常。”

然而萧弈权很坚定,“娘娘听过孕梦吗?就是妇人在身怀有孕之前,会做些匪夷所思的梦。”

她神色古怪,在听到他的话后。

片刻,她笑出声。

眉眼都是喜色,看萧弈权的神色透着狡黠,她憋不住,笑了好几声,掩嘴问他:“萧弈权,孕梦是女子做的,你一个男人,又不用生孩子,你为何会做?”

“本王可以替你做。”

她更笑了。

被他逗的眼弯成月,小声喃喃:“我看就是你想要孩子,天天想的。”

说完,她将一根牛肉干塞入他嘴。

男人慢慢吃着。

没应声,眸光又落在放好的奏折上,道:“苏有道这几日告假了。”

她手一顿,“我那日和你说苏泠衣的事,你要管吗?”

“管与不管,都改变不了她被他父亲安排的事实,苏有道之前有凌驯压着,削减了他七分的祸心,如今凌驯被本王派去长河附近,这祸心便开始蠢蠢欲动。”

萧弈权轻倚身后软枕,轻笑几分:“他当本王是吃素的,却没想过之前能让他活着,全是本王的格外开恩。”

南渔看向他。

萧弈权心思缜密,有很多事你瞧他没怎么做,可差不多全都知道。

苏有道所能仰仗的皆是当年萧绽给的底气,现在萧绽死了,他牵连豫州所有,萧弈权所要做的则是要一点点拔出他的根基。

她侧眸看他:“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利用大渊皇帝来打压他。”

萧弈权清冷看她:“讲一讲,看娘娘和我是不是又不谋而合。”

她凑近他。

将心中的想法告诉他。

男人听了一晌,笑起,垂眸便吻住她唇,“很好。”

所以两人再一次的相合。

她在他这里陪着睡了一个短觉,起身时昏昏涨涨,一片迷蒙地看室内。

他早已不在。

又一听,内室响了涟漪水声,她低暗的想,原来是沐浴去了。

下床,一边拢着衣襟,一边去内室找他。敲了一声,未等他答应就进去了。

如上次一样,水汽中她看见男人上身,只留半个肩背在空气中,其余的都被等人高的木桶遮掩。

她毫不避讳,脱去外衫,走上脚凳,站在他身前。

萧弈权眸光本是无温,却在看见她的一刻点燃。

男人伸了伸胳膊,让她进来。

南渔跨进温热的水,浑身舒服的很,她的腰肢被他接了,上身悬在他肩上。

两人赤诚相对,又是坐姿,她勾住他脖颈,笑了声:“王爷欢迎我吗?”

“娘娘想,本王自当配合,坐的舒服嗯?”

她知他什么意思。

身往他怀里一倒,像个藤蔓,攀附的同时,哼了声:“你别太过分。”

男人低笑。

她越这样说,他越想试试,到底她口中的过分是什么意思。

不由一动,他问:“是这样?”

她哼了哼。

宛若猫儿的细喏,身上被水浸泡的格外温暖,她闭上眼:“让我好好泡一泡行吗?”

萧弈权再不吵她。

两人这场共浴没用多长时间,待她从水中出来坐在外面擦拭乌发时,他已让手下人去打扫内室了。

与她对坐,萧弈权将剩下未批注完的折子全部批完,与她拿了棋盘,对弈了一番。

时光慢慢过。

只属于两人的光线在房檐上折射下来,她同他讲起景垣的生辰,问他要准备什么礼物。

萧弈权吃醋的看她一眼,“你我送一份,不准你私下再送。”

她笑看他,“我与景少卿真的没什么,你为什么不信?”

“我信,只是不信景垣。”他目光拉远:“对他我太了解,他从不轻易喜欢上什么,如果有,将是一辈子。”

南渔微微讶然。

景垣的一辈子,她忽然觉得很沉重。

她想了想,与他点头:“好,那就你我送一份,这样说不定能让他明白什么。”

“娘娘。”

外面突响起聚福声音,道:“娘娘,似乎出事了。”

刚温情了一小会儿,这事就来了。

她抬眸问:“什么事?难不成是首辅大人那边?”

聚福摇头,“不是,是同叶家小姐一同在习堂里学习的封尚书家的小女,她和思馨小姐打起来了。”

听到这里,她神色一敛,表情凝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已经下学了吗?

她与萧弈权说:“我去处理我家的事,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可萧弈权牵住她,让她稍等。

行宫一角。

这里离习堂不太远,南渔赶到时叶思馨同那位尚书小女已缠斗在一起,两个女子年龄都不大,可打起架来那点狠劲是毫不输别人。

叶思馨扯她头花,她就拽叶思馨耳饰,一边还骂着:“仗着太后娘娘的势你就猖狂了?敢打我?”

其打架场面引起许多宫人围观,除了南渔外,封尚书也匆匆赶来。

老远就看见靖王身姿。

那封尚书连忙上前去拉架:“桑儿!别打了,别给为父找事!”

可封尚书哪里拉的开。

两个年轻女子滚了一身泥土,此刻哪有点世家贵女的样子,宛如两个泼妇。

南渔在旁厉喝一声:“住手!”

叶思馨听见她声音。

手上动作一放,她的眸光透过南渔看向不远的萧弈权,脸色一白,忙跪了下来。

封尚书家的女儿摇晃起身,扶住鬓边珠花,也不情愿的跪了。

“怎么回事!”南渔身为后宫之首,当着这些人时气势十足。她目光来回在叶思馨同封桑儿身上看,想弄明白。

封桑儿先开口:“禀太后娘娘,是她与我遇见后突然抬手打我,我好冤啊,都不知道做了什么。”

叶思馨手握成拳,反驳:“你做了什么?你胡乱说话我难道不应该扇你?”

封桑儿:“我说什么了?!你倒是说说啊。”

叶思馨被她一怼,沉默了。

瞧她好像有什么不敢说。

南渔看出端倪,让聚福搬了个围椅过来,她要慢慢听。

她看向叶思馨:“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哀家也会根据你俩说的秉公处理,绝不会偏袒徇私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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