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她刹不住了。

南渔在此刻将毕生所学所有骂人词都用上——她从未有如此失控过,将萧锦云骂的狗血淋头。

车内,男子笑声传来:“娘娘,再大声点!”

“疯子!”

她一边说着,当机立断,决定断了自己驯马这条路!

她终归一个女子,还是手无缚鸡力的女子。

悬崖近在眼前。

她在这时从怀中掏出那把匕首,使劲一割,将悬在马身与车间的套绳割断!

只听‘啪’地一声,车轴两边的长橼瞬间断裂,车子前倾,往地上扎!

南渔是要跳车的。

然而紧要关头,她还是本能地回身向里面拉了一把。

萧锦云被她拽了出来,她携了他的腰,在离悬崖只差两步之遥的地方跳了车。

噗通。

两人交.缠在一起,快速向一边滚去,她被地面上的各种碎石扎的生疼,可却没放开萧锦云的手。

本病弱的男子因这一摔,吐了血出来。

然他的脸却在笑。

不是春风和煦的笑,是满眼皆是她的笑,是因为她最后一刻救了他的笑。

渐渐地,两人越滚越慢,听到马儿摔落悬崖的声音,她的心咯噔一下。

她抬手,给了萧锦云一巴掌!

却在下一刻,萧锦云双手覆住她的身,生吻了她!

“萧——”

她嗓间发出低怒,在他怀中挣扎,两人便如落入泥水那般狼狈,萧锦云上身赤露,浑身都是伤痕,却有力气强吻她!

她躲避不开,又觉得恶心,抬手欲挥他第二个巴掌。

萧锦云钳住她。

他的身体不如萧弈权那般健劲,却也有力,压制她绰绰有余。

她的嘴里尽是他的血腥气。

这般的吻,让她觉得从里到外都是脏的,她狠了心,伸手碰到落在旁的匕首,抵了他脖颈——

这一下,萧锦云终放了手。

笑意仍不断。

他撑起身凝她,看她气急败坏的脸,道了句:“儿臣,赌赢了。”

“滚。”

她欲抬腿踢他下身。

萧锦云先一步侧了身,冷白的肌肤颤动,他这时才想起舒口气。

一动,又引起他剧烈的咳嗽。

南渔起了身,将匕首收好,厌恶地看他:“疯子!无可救药!”

萧锦云用指腹缓慢地擦唇边的血。

他似使完了所有力气,在这一刻掀眸看南渔,眸光温润地说:“娘娘,你终究心存善念。”

“这样的你,往后是会吃亏的。”

南渔呸了一声。

骂道:“我刚才就不该多那一手,让你摔死才好!”

悬崖顶,寒风猎猎。

她的发丝被吹散,萧锦云凝着她如瑰如丽的身姿,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手指想去抚摸她被吹动的发丝,却在最近处,停了下来。

他嘴角阖动,似带着思念唤了声:“小鱼。”

南渔自是没听见。

从地上爬起来。

她用手扑掉身上的灰尘脏污,查看了一翻身上有没有受伤。

一身宫装衣裙已经不能看了。

她抬头瞧了四周,想判断方位,不料身后萧锦云道:“不用辨,这里是离御国寺最近的一处悬崖。”

“你闭嘴。”

她没好气地瞪他,完全不想听他说话。

萧锦云这时也撑身起来,似笑非笑看她。

等了半晌,她找定了方向,准备走——

身后,萧锦云道:“娘娘,不带儿臣吗?”

“……”

南渔回身看他。

萧锦云此刻狼狈不堪,瘦削的身形宛若摇摇欲坠的风幡,俊逸的面容期待着她,想看她是否会回头。

萧锦云这光的上身实在让她看不惯。

不禁脱了最外面的衣,扔给他:“快穿上,别那么多废话!”

这次,萧锦云倒是乖顺穿了。

但毕竟男女身形有差异,南渔穿在身极其松垮的衣服在他身上,显得紧巴巴的。

他将手往她面前一伸,道:“别丢下我。”

南渔感觉自己后槽牙在磨。

这个男人就像擅长伪装的狼崽,瞧着人畜无害,却能在毫无察觉中咬你一口。

她没有理他。

刚才的仁慈已经用完,现在,她对他只有厌恶。

她从地上捡起一截断掉的缰绳,直接缠了他的手,然后使劲一拉!

萧锦云便如在押的囚犯,被她牵着走了。

她与他始终保持距离,两人之间总有一条长长的绳子隔着,萧锦云也甘之如饴,任她这般。

直到,两人到了御国寺。

南渔怕引人耳目便从偏门进了,她刚一来到厢房,她的那些随从们全都来了。

一见她,一见她身后的萧锦云。

倏然,杏枝先喊道:“娘娘!你怎么,怎么弄的如此狼狈?”

“还有,您怎么还与这个心坏的二殿下在一起?”

杏枝这小婢自知道萧锦云就是除夕那晚陷害南渔的人,就对他好感全无,现在一提起他,小婢子都会在前加一句坏心的。

萧锦云面露温润笑意:“杏枝姑娘,我有惹过你吗?”

“哼,你没有,但你惹了我们娘娘,她之前那样对你,你却在除夕夜做出那样事!”

萧锦云被她说的怔住。

笑意更开了,他道:“我那样做,是因为我爱慕娘娘。”

“你!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萧锦云的话便如一颗石子,瞬间激起所有人的涟漪,不说杏枝惊诧,旁边的众人亦都是不相信。

青枝在其中暗了眼眸。

这时,南渔喝了一声:“别听他胡说,元福,去宫里将林童叫过来。”

元福应声。

南渔将绳子交给招福,道:“你负责看着他,不用顾忌他是什么皇子,若是不老实,就拿脚踢他。”

招福怯怯地道:“可,可以吗?”

“哀家说的算。”

“那二殿下,得罪了。”

萧锦云不甚在意。

眸光只瞧着她。

南渔将桃枝杏枝叫进屋子,她身上太脏了,要梳洗一番。

厢房门关上。

萧锦云便被拴在厢房外的树上,招福看着他,他则面含笑意地将身一坐,当起了佛陀。

招福看着他觉得好怪啊。

厢房内,桃枝将她的衣裙褪下,转到正面时,看到她唇角破了,不禁问:“娘娘,你这里怎么搞的?”

“怎么好像……”被人吻了一样。

南渔慌忙捂住她的嘴,没让她将话说下去。

若她没猜错,青枝还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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