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极一路把白若棠抱回府上。

白若棠还以为,进了府他就会把她放下来,他却直接将她抱进屋里,还把门关上了!

“你……”

“三军将士可看着本王关着门哄媳妇呢。”他打断她的话。

“你看看窗外。”白若棠朝他示意。

他朝窗口望了一眼,除了照进来的阳光之外,什么也没有。

“窗外怎么了?”

“窗外的蓝天,窗外的阳光。”

“难道,哄媳妇还分什么时辰吗?”

“你先放我下来。”

轩辕极把她放在床上,蹲下来与她平视,忍不住伸出手拉了拉好脖间围着的兔毛小围脖。

白若棠把围脖解了下来,这会都有点热了,脖子里都出了一层汗。

“好吧,你开始哄吧,我想看你真真正正地哄我。”

轩辕极接过那条围脖,突发奇想,挂在她的发髻上。

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软萌。

“你挂我头上干什么!”她伸手想要取下。

他突然握着她的手腕,她承受不住他的力量,倒了下去。

身上一重,她感觉肺的空气都被他的重量挤压出来了。

轩辕极还保留了力量,没有完全砸在她身上,见她这样都吃力,抬起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这个模样,很好看,像一只小兔子。”

白若棠摸了摸头上的兔毛围脖,再想想自己的今天梳的是双髻,搭在上面不正像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嘛!

原来,他还好这口啊!

“你快起来,重死了。”

“等会你就不会觉得重了。”他俯下身,在她的额前亲了一下。

“你要是不起来,我就回西蜀。”

“你这是想让三军将士都看本王的笑话吗?堂堂燕北王连自己的媳妇都哄不好,而且是关起门来都没有哄好。”

“噗!”白若棠实在没忍住笑喷了,“那你先起来嘛,起来我就不走了。”

“我已经起来了,你没有感觉到吗?”

白若棠:……

下一刻,他低头封住她唇,不给她一丝反抗的机会。

……

轩辕极和白若棠走后,将士们可是操碎了心,还有人专门去打听情况。

午时去了一趟,正关着门。

大家心中暗喜,有戏!

暮霭时分,又有人去了一趟,继续关着门!

这就……

那啥,大家心照不宣。

第二天一早,又有人去打听情况。

结果,还关着门!

三军将士真的是惊掉了手中的饭碗!

“看来,王爷的媳妇不好哄。”憨大个儿得出一个结论,“王爷这都哄了快一天一夜了还没有哄好。”

众人:……

“我也好想哄媳妇!”人群中响起一声哀怨。

“你醒醒吧,你没有媳妇。”

“啊!是啊!我没有媳妇!”

“你们有没有发现,自从王妃来了之后,王爷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变得没有那么吓人了,还会笑了,王爷笑起来真好看!”

“那也不是笑给你看的,只对着王妃的时候才会笑。”

“王爷和王妃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唉,平遥郡主其实也不错,可是偏偏做出那种事来,女人一旦失去理智了,好可怕!”

“你还替她惋惜呢?”

“她也怪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想一想,她的侍卫脖子上的那把刀,是她随身携带的武器!”

“那把短刀是她的?”

“没错,都证实了。”

“真是细思极恐!”

几人对视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没有说破。

反正,大家心里都有数了。

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

“平遥郡主现在怎么样了?王爷也不追究她吗?”

“怎么追究?只能是让皇上亲自追究了。”

“看来,皇上是真的想她成为王爷的正妃,要不然,她哪里敢这么嚣张。”

“唉,王妃要是咱们玄麟的就好了。”

“说不定,咱们玄麟也会有一个无后的佳话呢。”

“没错,没错!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王爷和王妃在一起,我自己都觉得幸福。”

“我也是,我也是。”

憨大个儿:“俺好想媳妇!”

一旁的小瘦子拿起手里的馒头塞住他的嘴,“你闭嘴!”

严中书站在不远处,听着将士们讨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严大人,咱们还是不要去看平遥郡主了吧?她的名声毁了,将士们都站在南宫若棠这边,王爷也对她只有厌恶,没有一丝情义。王爷真的可能会为了南宫若棠,空悬后位,你对平遥郡主再好都没有用。”

“你不懂,提上东西跟我走,不要让人看到。”

“是。”

严中书心里清楚。

他现在巴结白若棠是想活命。

燕北王想要他的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他之所以不放弃平遥郡主,是因为平遥郡主是皇上选中的人,皇上绝不可能让燕北王效仿黎国的皇帝。

那是耻辱。

黎国的先皇就是这样的耻辱。

人都死了,也没能搞定儿子。

皇上肯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

昨天,平遥郡主回到住处以后,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

流萤准备好了早膳,端到房中。

平遥郡主哪有什么食欲,双腿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像是有人拿着一个锯,不断的在她的骨头上来回拉扯着。

“郡主,你吃点东西吧。”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将士们接受南宫若棠了?”孟平遥抓着流萤的手,打听外面的情况。

“郡主,我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点心,你趁热尝尝。”

孟平遥一把将面前的食物推开,碗碟掉了一地,食物也洒了一地。

“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严中书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立即走上前,“郡主,你的伤势如何了?我带了一些我从帝都购买的伤药来。”

“严大人,你告诉我,外面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南宫若棠一个他国的公主,就这么留在玄麟的军中了?”

“郡主不要激动,还是下官主动请求将她留下。”

“你究竟是谁的人?”孟平遥怒声质问。

“郡主息怒,下官当然是郡主的人,只是当时的情况,下官必须那么做。郡主有最坚实的后盾,有皇上撑腰,就算是她留下,也对郡主造不成什么威胁。”

“是我大意了,被她害成这样,还百口莫辩。”孟平遥紧紧的抓着衣角,眼底全是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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