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突然搂住苏云七的腰,欺身上前,与苏云七交颈相靡,附在苏云七的耳边,低声轻问:“小大夫你检查完了吗?本王哪里不适?”

九皇叔的声音很轻、很慢,低沉又嘶哑,好听得能让人耳尖颤抖、耳朵怀孕。

随着九皇叔说话,热气直扑在苏云七的颈间,带着无言的暧昧。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黄者……

轰……

苏云七的脸,瞬间胀红。

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瞬间充斥在脑海,甩也甩不掉。

大夫与病人什么的……九皇叔,可真是会玩!

她也不想多想,更不想乱想,可九皇叔暧昧的举动,以及充满暗示的言语,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脑子。

“小大夫,本王哪里不适,你可查好了?”九皇叔眉眼上挑,玩味地问道。

他松开苏云七,单身撑在床上,身子微侧,长发也随着他的动作而倾斜。散落的几缕乱发,交错地落在他的胸前。

风吹过,九皇叔胸前的肌肤,若隐若现。

“你的伤,呃,裂开了,渗血了……我让老大夫过来了,给你重新包扎!”苏云七轻咳一声,强迫自己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空。

眼角的余光,扫到九皇叔劲瘦有力的腰,苏云七咽了口口水,默默地别过脸。

没有别的,她就是口渴了。

早知道,九皇叔先前倒的那杯水,她就不应该倒了。

她跟九皇叔较劲,把水倒掉干嘛,水又没有错。

现在好了,口渴了都没有水。

“谁弄伤的,谁负责。本王这个要求,不高吧?”九皇叔见苏云七小脸通红不说,一双眼左右乱看,就是不敢看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果然是个小姑娘,简单到一眼就能看穿。

“我倒是想负责,可我的手受伤了。”提起受伤的右手,苏云七脑子瞬间清醒了。

她看着九皇叔,一脸震惊:她刚刚,是被九皇叔给“色”诱了?

不是!

九皇叔刚刚在“色”诱她?

是她疯了,还是九皇叔疯了?

“左手也可。”九皇叔不容拒绝地道。

苏云七试着沟通:“我不擅长用左手,老大夫医术精湛,他比我更……”

“本王不接受拒绝。”九皇叔打断了苏云七的话。

某人就是矫情!

苏云七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一脸微笑,却咬牙切齿,暗含威胁地道:“好的,夫君你好好躺着,我这就来给你上药。”

不就是用左手上药呀,反正受伤的不是她,遭罪的也不是她,九皇叔乐意受罪,她还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奉陪到底!

“夫君,你等着呀。”苏云七笑的不怀好意,就差把“我要搞事”几个字写在脸上。

她很积极的下床,朝放在角落里的药箱走去。

有那么一刹那,九皇叔犹豫了,并深刻反思,他是不是把苏云七给惹毛了,苏云七要疯了?

不过,只一瞬九皇叔就放下了。

苏云七内心强大、韧性十足,面对必死的绝境,都能冷静地寻求生存的机会,怎么可能被这么一点小事逼疯。

她呀,顶多就是,在包扎伤口的时候,使一点小坏,让多痛两下。

而他,最不怕的,就是身体上的疼痛。

苏云七提着药箱过来,九皇叔也将半敞开的衣襟扯开,露出染血的绷带。

九皇叔上身,有两处伤。

一处是在心脏附近,一处在腰腹。

都是在要害处,却又没有伤及要害,可见下手之人的狠辣,也可见九皇叔的反应之灵敏。

“夫君你躺好,我先帮你把绷带解开。”苏云七用左手,笨拙地去解,九皇叔身上的结扣。

她的动作真的很笨拙,仿佛不怎么用左手,可九皇叔见过,她给人治伤的样子,看到过她熟练地运用左手。

甚至,她的左手比右手还要灵活。

可现在……

九皇叔看苏云七,解了半天,不仅没有把绷带的结扣解开,还把好好的活扣,解成了死扣,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他仔细观察过苏云七的动作,可以肯定苏云七不是装的,她的左手就是这么笨拙。

这不应该!

九皇叔看着苏云七,无声地询问。

苏云七也看着九皇叔,回以微笑:“我左右手同时用时,左手灵活得很,但单独用左手,左手就不怎么听使唤。”

她原来就有这个毛病,她的老师说,她这是心理问题,与身体协调性无关。

这个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作为外科大夫,她平时是要上手术台的,只要右手无事,就不会影响她的手术操作,可是……

她的老师想要进一步培养她,正紧地收她做关门弟子,把她培养成,全球顶尖脑外科大夫之一。

脑科手术是非常精密的手术,一点可意外都不能有。凭她的技术,她可以独立完成一台脑外科手术,但是……

她的老师担心,她的心理问题,日后会影响到她的双手。

对外科大夫来说,双手很重要,一点意外都不能有。

她的老师,希望她能找到病因,解决右手无法用,左手就失调的毛病。

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个毛病,根本无从解决。

没办法,便接受老师的建议,去战场做战地医生。

套他老师的话,也许见多了生死,见多了疾苦,她就会豁然顿悟,豁然开朗。

可惜,上辈子直到死,她都没有找到原因。

这辈子。

苏云七看着,自己笨拙的左手,笑了笑。

她上辈子始终不相信,她是因为心理问题,左手无法单独使用,现在却不得不信。

原主并没有,右手受伤,左手就不听使唤的毛病。

现在换成了她,却有了同样的问题,可见这不是身体的问题,就是心里问题。

作为一个大夫,她很清楚,身体上的病好治,心里上的问题难治。

尤其是,她连病因都没有找到,这就更叫人头痛了。

“唉!”看着被打成死结,扭成一团的绷带,苏云七无奈地看着九皇叔:“九…咳…夫君,你看到的,我的左手它真的不太配合。就我这左手,这伤没要你的命,我能越包扎,让你的伤越严重。要不,我们还是把老大夫找来吧。”

她倒是想,借着左手的笨拙,让九皇叔吃吃苦头。

可大夫的良知,让她还是下不了手。

她对九皇叔不满,可以从别的地方报复回来,但要用医术害人,她的良知不允许。

没办法,她这人就是这么善良。

好吧,她提议让老大夫过来,也不全是为九皇叔着想,她主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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