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的后面,一双阴郁的眼睛望着已经走远的几人。
自己辛辛苦苦设计的一切,居然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他花了那么多心思,又是找人又是安排的,没想到最后却成全了他人!
这口气他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
“想跟我抢,你还嫩了点?”他唾了一口,狠狠的说道。
随后招来小厮,趴在他耳边如此这般的吩咐了几句,那小厮显示呆呆的,见他不耐烦的眼神扫了过来,急忙点头应是着跑了出去。
而这边,张永煜和周欣欣分手之后,便遇到了一个小沙弥,并将他引到智缘大师跟前。
“大师。”张永煜心中虽然有些吃惊,但是面上不显。
智缘大师是法源寺的得道高僧,寻常人是很难见到他的。
“施主请坐。”智缘大师看了一眼张永煜的面相。
虽然只是这简单的一瞥,但是内心已是惊涛骇浪。
这位施主果然如来人所说的那般,印堂发黑,像是有生命之危。不过等到再仔细一瞧,却发xiàn
这位施主的命数已经正被人慢慢的改过了。
“大师。”见被福缘大师看了又看,张永煜心中也是有些忐忑。
“老衲观施主会有血顶之灾。”福缘大师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他的面相,果然见他的命数正因为自己的这一句话而变得更加明朗。
“大师,”张永煜惊呆了,他没想到福缘大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今天,他终于见到心中喜欢的人,而且看样子两家对这次的相看都很满yì
,他正憧憬这以后的美满生活,却被福缘大师的这一句话给浇的冷冷的。
“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如果没有破解之法。
想到这里,张永煜闭上眼睛,眼里全是那女子的一颦一笑。
不能害她!
“公子如能保证在大婚之前都不骑马,或可躲过一劫。”福缘大师喝了一口茶,淡然的说道。
张永煜错愕的从福缘大师的房间了出来。
就这么简单?
不骑马就可以了?
怎么感觉有些晕乎呢?
“臭小子,还不快滚出来。”就在张永煜离开不久,福缘大师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句。
那神情,那里还像个讲佛理的得道高僧?
见他磨蹭着出来,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好了,臭小子,我的东西呢?”
“嘿嘿,谢谢师叔。”李五李子琼讨好了从后面走了出来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来一本书,恭敬的递给福缘大师,“还望师叔笑纳。”
“还不快滚。”让他帮忙,还不许他多过问,差点没让他破了多年的修养。
不过还算着小子识趣,送来的东西正是他找了好久的。
不过或许这东西也不是这小子送来的,而是他背后之人的作为。
福缘大师想想就心塞,他也想结识一下此人,好不?
话说,筱暖被紫堇扶着走回去之后,发xiàn
周欣欣正坐在厢房里发呆,那模样一会痴笑一会又皱眉的,那样子,十足一发春女。
筱暖走进来,竟然也没有看见,依旧在那里发呆。
见状,筱暖一旁摇摇头,没有打搅她,退了出去到了自己休息的厢房。
没一会,墨菊便回来了。
今天是净空大师讲佛法的日子,李筱欣和孟玉娆也来了法源寺,筱暖对她们两不怎么放心,便让墨菊暗中偷偷的跟着去了。
“七姑娘一直在听大师讲佛法。中途的时候,表姑娘出去了一趟。”,墨菊进来走到筱暖身边小声说道,“因为有着姑娘的吩咐,奴婢便跟了出去,只是在净房门口等了老半天,也不见表姑娘出来。”
因着筱暖说主要监视孟玉娆,所以墨菊见她出去便跟了上去,只是没有想到孟玉娆进了净房就再也没出来。
后来她自己进去一看,里面那里还有孟玉娆的人影?
“姑娘,奴婢办事不利,还请姑娘责罚。”姑娘交代的只是让她盯住了人,这么简单的任务,她都没有完成。
为此,墨菊感到自己好无用。
看人家紫堇,姑娘交代的事情都办的妥妥的。
“没事,别自责了。”筱暖点点头,孟玉娆要是不离开是怪呢。
“奴婢后面又去了正殿,没一会,便瞧见表姑娘也回来了。”墨菊继xù
说道,“不过奴婢感觉表姑娘哪里好像有些不一样。”
墨菊观察能力这方面比较心细。
“可是到底是哪里奇怪,奴婢一时也说不上来。”墨菊皱着眉头又想了想,还是不清楚,但就是感觉很奇怪。
“对了,让你查的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筱暖继xù
问道。
“奴婢问过了,只是寺里的人说并没有这个人在此寄宿。”墨菊摇摇头,她还特意找了几个人打听,都没有这个人。
或许是用了别的名字。筱暖在心里想了一下。
“紫堇,将这个给五哥送过去。”筱暖想了一下,在桌子上画了一幅画,叠好装在荷包里递给了紫堇。
“五哥看了之后,你就将他烧掉。”筱暖又嘱咐了一句。
对于筱暖交代的事情,李五从来不过问就给办了。
但是也有个不好的毛病,就是比较粗心。
等到快要离开法源寺的时候,紫堇才气喘吁吁的回来。
然后揶揄的看了一眼筱暖,一副‘快点问我呀。’的表情。
“好了,说吧。”筱暖最见不得的就是紫堇那副八卦样,不过见她憋的那么难受,还是给她面子的问了一句。
果然,紫堇便打开话匣子一般的往外倒起来。
原来,她在送完东西回来的时候,见一群人在围观,好奇心促使,上前一看究竟。
噗噗……
紫堇还没有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爆笑起来。
“姑娘可是不知dào
,居然有人去找宋公子的事,”紫堇捧着肚子,“不过那公子也太不小心,居然撞上了庙里到泔水的车子,弄的身上到处都是。”
“啊?那得多脏啊。”周欣欣嫌恶的用手帕捂着嘴,“是谁这么倒霉?”
“听说是济永侯府的世子。”紫堇不屑的说道,“这人也太不自量力了。”
“那柳公子可是个有洁癖的。”周欣欣一脸好笑的说道,“前年在街上被个商贩误撞到了胳膊,他当时嫌恶的就将袖子给撕扯了下来,还差点将那人给打死,后来回家足足洗了五遍澡才罢休。”
“五遍?”紫堇吐吐舌头,“那还不得把身上搓掉一层皮?”
“是呀,就是不知dào
今年长公主的宴会他还敢参加不?”周欣欣揶揄的一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柳玉淳!
筱暖身子僵硬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他居然也在这里。
筱暖低头喝茶的嘴角上扬,越发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