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不那么简单,很有可能背后还牵扯着什么。

天上突然就电闪雷鸣起来,按照南方的天气,这个时间不那么多的大暴雨。

除了是有散仙特别愤怒而召唤了雷电之外,我还真没有想到为什么会这样。

一阵阵风吹过来,那是寒风刺骨的冷。

我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满了。

“今日我们就是过来赔罪的,望鳖仙可以网开一面。我们也承诺过,今天毕竟将死去的小鳖们好好下葬,活着的小鳖送回去河里。”

我一边说着,一边烧了道符。

这个做法可以说是赔罪道歉了,行不行就只能看老鳖怎么回答了。

我跟东静使了个眼色,她立马就明白了。

既然是小鳖死了这么多,要上路就必须得要买路钱。

东静从面包车后备箱拿出来一个火盆,在边上开始烧着黄白纸。

黄白纸对于阴秽之气来说,就是买路钱。

纸钱燃烧起来之后,漫天都有灰在吹动。

看起来是那些小鳖的阴秽之气前来把买路钱都拿走了,这对于我们来说算是一件好事。

毕竟那人手短,拿了我们的东西,自然就要乖乖听从我们的话。

我忙完了这些之后,点燃了两根红烛。

下葬一般都是点燃白蜡烛的,红烛是给神或者过世很久的先人才会点。

这么做,是为了让老鳖知道我们认可它已经是神了。

最起码让他心里舒服一点,也不会因为自己被破了千年道行而感到愤怒。

顺着红烛的火,我将要上供的祭品在红烛顶端上绕了三圈。

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这些供品都是我们带上来祭奠老鳖的。

带来的黄白纸和香火没有烧完,边上的赵哥朝着洞口的方向跪了下来。

他一边嘴里说着“对不起,放过我”,一边烧纸。

我刚忙完,喝了口水之后,猛地觉得余光看到了一个男人从洞口缓缓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

当下我只觉得脑袋嗡嗡的,这山里不可能有其他人。

而且整个山头都灰尘滚滚,他却全身都是干净整洁的。

这时候的我,大概就知道了这男人不简单。

他每一步走过来的时候,脚上生风。

我回头看去赵哥的方向,东静和慧能已经站了起来,同时看着洞口的方向。

只有赵哥一个人,还在神神叨叨的说着什么。

看着东静和慧能的眼神,我大概心里就有底了。

天黑下来之后,我的天眼就会被打开。

所以眼前的男人,应该就是老鳖。

没有想到,他的道行已经让他幻化为人形了。

男人没有再往前,站在了洞口的位置,就没有再出来了。

“先生您好,”我朝着男人的方向鞠了一躬。

看他的样子,脸上还是挺慈祥的,已经不是过来找事的。

我猜想,他很有可能是过来跟我们谈判的。

再者,他已经有千年的道行在身上。

算着年纪,我恭敬一点也不是坏事。

男人只是嘴角勾了勾,双手作揖:“我们家的小子,让姑娘先生和小师父受罪了。”

“哪里的话,是我们不对在先。”我眼珠子转了转,看着男人笑着问:“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有补救的机会。”

那男人看着赵哥,脸色突然就冷了下来。

“账该怎么算就怎么算,杀人填命,很正常吧。”

当男人的视线再次投放在我的脸上时,他的眼神的冷漠的:“我的子子孙孙,我的后代,没有必要为了你们而丧生。”

我心里一阵冷意泛起,之前或许是我幼稚了,他怎么可能会是慈祥的人。

慈祥的人是不可能会有千年道行的,毕竟人间千年,险恶的人无数。

男人说的句句在理,我也没有本事跟他打起来。

与其这样,还不如坐下来慢慢说。

我觉得现在的状况,谈判或许更加合适。

“我们当然也知道自己错了,所以才会上来大费周章的为小鳖们进行了这一场法事。我也知道你心有不甘,我们毁了你的千年道行,这是我们怎么样都赔不了的。”

我知道应该怎么样拿捏他,最起码在谈判之前,我得先认个输。

这样能让他心里好过一些,同时也表现出来,我们确实诚心诚意想要跟他谈判。

男人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甚至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再给我。

但是看着他这样子的态度,很明显的他也在听我说话,想看我之后的安排。

我眼珠子转了转,或许我还真的有别的办法。

“你也知道,你在这山上修行千年,道行也依旧只是慢慢的往前进,要么我想个办法,让你的道行可以加速提升。虽然你的身体已经被毁了,我也没办法帮你肉体重塑,可是我可以将你的魂固定在一个地方,然后我让赵家的人世世代代的给你烧香上供。这样你的道行就能加速提升,不用一千年,你就可以回到了原本的道行。”

我试探性的开口,把有利的地方告诉了他。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完全信服我,我还得告诉他弊处。

“现在你还能随时移动你的灵魂也只不过是阴秽之气,还没有完全消散,如果你的灵魂太久找不到肉体的寄托,又或者是没有被固定在一个地方,很有可能某一天被风一吹你就散了。既然这样,还不如按照我说的方法来做,你觉得呢?”

那男人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只要他有了道行之后,随便找个小鳖,夺舍了那小鳖的身体,早晚有一天能长到原本的样子。

虽然时间有点太久了,耽误了他原本的计划。

可也总比烟消云散好,最起码还能有机会修仙。

看着他不说话,我也不着急。

我的诚意就已经摆在这了,怎么选择就得看他了。

我将视线移到了正跪在边上烧纸的赵哥身上,他的脖子处带着一个玉坠子。

没记错的话,那玉坠子应该是他们家祖传的。

按道理来说也会继续传下去。

如果把男人的阴秽之气固定在这玉坠子里面,再让赵哥每天供奉,世世代代的流传下去,问题确实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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