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鼻腔里面瞬间充斥着香味和房间里面的霉味,这种味道让我的胃里翻腾十分难受。

可是说来也奇怪。

老宅里面压根就没有别人,唯一的一个女性也只有东静。

我承认,跟她很亲密接触的时候,她确实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

但绝对不是这一种冲鼻的香味。

我忍住胃里的翻腾,开始到处寻找那味道的发源地。

可是我们已经把二楼走遍了,压根就没有看见女人的身影。

“要么我们再上一层楼看看?”我提议。

东静本来是要同意的,可就在我们准备上楼的时候,她在楼梯底下发现了一个密室。

“闻杰,你先来这里看看。”

她伸手拉住了我,我一下没有适应这个力度撞在了她的身上。

她身体的柔软,让我的大脑一下失去了思考,只剩下一片空白。

可是很快的,我就回过神来。

她自然是有所察觉,却没有像之前那样骂骂咧咧,而是脸红着假装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我们联手把那密室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积累满满一层灰。

东静手上有强光手电筒,在光源的照射下,我在密室的顶端,发现了一个小暗格。

“你看看。”我指了指暗格的位置,刚好在楼梯跟密室楼顶的中间卡住了一个小盒子。

这地方楼顶高,尽管我有一米八,可是我伸手也够不着那个小木盒。

“我抱你,你伸手去拿。”

我并没有跟她商量,而是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啊!”

她明显的因为没有心理准备,而突然之间发出了惊呼。可是很快,她就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有句老话说的多,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她伸手一勾,就把那木盒子勾了下来。

木盒子摔在地上的时候摔破了,里面有一枚金币,看着是纯金的,还刻着字。

“写的像是虫子一样的,看不懂。”

东静把手上的金币给了我,我看了一下也没看懂,随手就放在兜里。

我蹲下来看地上被摔碎的木盒子,它因为潮湿,已经发霉了。

奇怪了,在北方,这种干燥的天气应该不会潮湿的。

东静的光源照射到我这边,我这才发现,木板上面也有文字。

经过拼凑之后,上面一行字赫然映入我们的眼帘。

“开盒者必死。”

“这是什么?!”

我回头看着站在我身后的东静,她的眼神同样是惧怕的。

东静的声音有点颤抖:“刚才金币上的文字,会不会是东南亚的诡术?”

她的话提醒了我,读书期间,我确实对类似的诡术有点研究。

这种是一种古老的诅咒,类似于降头。

但如果单凭这一个金币和木盒子的话,压根就不能说明什么,我们必须得找到更加多的证据。

我心里面已经开始怀疑,曾经住在这个老宅的人,是不是有会巫术的。

幸好东静发现了这个密室,我们才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所以现在的我也不着急上楼了,反而是在这里重新勘察了一圈。

在二楼走廊最后的一个房间里面,我在梳妆台里找到了一封信。

信里面的字跟金币上一样,都是歪歪扭扭的一些小虫子模样的文字。

这对于我们来说,压根就看不懂。

我把信也收了起来,这才上了三楼。

这一栋房子的三楼,并不是顶层,三楼往上还有一个小阳台。

越是靠近三楼,那香料的味道就越重。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听完了流浪汉说有头发之类的东西缠绕着他之后,我也总觉得我的脖子上有什么东西。

我伸手摸了几下,却没有发现,于是我继续前行。

东静在我后面跟着,我手上拿着表舅给我的桃木剑,一直往前走。

这时候风把三楼走廊的窗户吹开,也不知道是风大还是真的有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总觉得像一个女人在哭泣。

“你听到了吗?”我并没有回头,但在我身后也只有东静,她一定知道我在跟他说。

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我回头去看,她已经没有在我身后了。

我有被吓到,瞬间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再加上风一吹,一股凉意,从我的尾巴骨直接窜上了头皮,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扫屋的时候,最害怕就是发生这种事,走着走着,突然之间少了一个人。

所以我们都会很有默契,只要是要离开团队,都会事先说一声。

东静也不是那种没有交代的人,我已经在脑补,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抓走了。

可这房子里面,又没有神经野怪,连个黄鼠狼都没看见,正常情况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东静?”

我轻声的喊了一句,并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我有点慌了,不知道应该是继续前行,还是到楼下去找表舅。

没有等我思考好,我就听到了前方有人叫唤。

虽然叫唤我的人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那个人很明显不是她。

“闻杰,你过来呀。”

见我没有回应,那声音又说了一遍:“我在这儿呢,闻杰?”

我皱着眉,心跳快的我的耳膜都能听得见。

思考再三,我还是决定往回走,等我到了一楼找到了表舅之后,就可以跟他一块再去找东静。

可走了没两步,我就听到了有打麻将的声音。

眼前的一个房间亮起了灯,里面有男男女女在嬉闹的欢乐声。

我瞬间头皮发麻,这老宅的情况我清楚,除了流浪汉最近一个星期在这里呆过之外,常年没有人在这里。

所以眼前的一定不是真实的,而是一个幻境!

前不久我才落入了幻境中,现在的情境让我很熟悉,可是我也明白我得尽快走出来现实生活中。

“闻杰?!”

耳边传来了东静的声音,这一次我很确定一定是她。

要尽快脱离这里,我有两个办法。

要么就是用童子尿,要么就是要破舌尖。

最后我选择要破了舌尖,混着唾液一块吐了出来。

这才让我回到了现实。

我的耳边瞬间就清静了,只剩下眼前的东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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