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没有再理会纪夏径自走进了屋中。
纪夏看着欧阳的背影握了握拳,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今天的钢琴演奏会纪夏没有去参加,准确来说是,他并没有回应来叫他一起去的欧阳,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想一想。
纪夏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音乐,他仔细想了想自己与欧阳这些天的相处,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在意了,这一点也不想他,这样子好累,还是以前比较好,他不想那么累了。
想好之后,纪夏轻轻笑了笑,然后打算好好睡上一觉,他晚上没有休息好现在有些困了。
悠扬的音乐萦绕在耳边,纪夏很快就进入了睡梦中。
欧阳站在纪夏房门外,目光幽深,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引人沉沦,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们还真是奇怪,关系总是这样好好坏坏的,他这样怀疑你,你也不打算和他说清楚?”司徒泽歪着头好奇道。
欧阳冷冷看了他一眼说:“关你什么事,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该怎么办吧!”
司徒泽笑了笑问:“欧阳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知道你并不是原来的那个欧阳。”
欧阳定定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司徒泽接着道:“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那么原来的欧阳去了哪里?”
欧阳微微勾起唇角,说:“你大可以猜一猜,猜对了我就帮你留下顾林的阴魂。”
司徒泽睁大了眼睛,留下阴魂,多么自大的口气,他也曾猜想过欧阳可能不是一般人,只是没想到他可以如此自负。
看着司徒泽吃惊的样子,欧阳笑了笑淡声道:“怎么了?不猜了吗?”说着淡淡扫了一眼司徒泽的身后。
司徒泽记得纪夏说过顾林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所以看道欧阳眼里闪过危险的光芒,司徒泽下意识的挡住自己的身后。
欧阳见状挑了挑眉,“你知道他在你身边?”随机脸色又冷了下来“是纪夏告诉你的!”
司徒泽有些不安的看着欧阳,他能够感觉得到,欧阳现在是真的动力杀意。
顾林有些担心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司徒泽,对着欧阳说道:“我们并无心冒犯。”
欧阳眯起眼睛,冷声道:“那你们就不应该去招惹纪夏,他现在归我保护。”
司徒泽有些奇怪欧阳突然间在说什么自己又没有说什么,然后又忽然想起他是在和自己身后的顾林说话。
顾林抿了一下唇说:“纪夏的灵魂并不完整,而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应该就快要……”
“闭嘴!”欧阳浑身散发着渗人的黑气,宛如一个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只要有我在。”
司徒泽不知道欧阳和顾林说了什么,总之他很清楚欧阳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顾林看了看纪夏的房门,轻声道:“我认识纪夏的母亲。”
欧阳冷冷的看着他,没有接话。
顾林接着道:“纪夏应该说和艾莎女士是一样的。”
这时房间里传来一声轻响,欧阳皱了皱眉,对司徒泽道:“回去,少和纪夏接触。”
司徒泽抿了抿唇,不死心的问:“你真的可以留下老师的阴魂吗?”
闻言顾林担忧的惊呼道:“阿泽!”只可惜被呼唤的人根本听不见。
欧阳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冷声道:“回去。”
司徒泽不甘的握着拳转身离开了。
纪夏睡得很不安稳,隐隐约约中总能听见有人在门外说话,最后终于忍受不了起来看看。
只是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欧阳,蹙了蹙眉,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里?刚刚你在和什么人说话?”
欧阳轻声道:“老妈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让我回来看看,刚刚的是司徒,他见你演奏会的时候没有去就过来看看,见你睡觉了,我就让他回去了,吵醒你了?抱歉。”
纪夏张了张嘴刚想抱怨几句,忽然想起自己想回到过去,就沉默的摇了摇头,就想关上门。
欧阳一把拦住纪夏想要关门的手,盯着纪夏看了一会儿,轻声问:“你在生气?”
纪夏抿了抿唇,淡淡的回答道:“没有。”
这样的纪夏让欧阳有些不安,他能感觉得到,纪夏正在逐渐远离自己,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纪夏的一点点信任,他不想又要回到刚开始的时候。
纪夏疑惑的看着欧阳一直抵在门上不愿松开的手,问道:“还有什么事?”
欧阳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纪夏,你不要推开我,我不会害你的。”
纪夏看着欧阳道:“但是你会骗我,比起伤害我的人,我更讨厌骗我的人。”
欧阳抿紧了嘴唇,最终还是松开了手,纪夏在关上门的时候问:“欧阳,你觉得我丢了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欧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纪夏问的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他。
纪夏笑了笑说:“这里真是不错,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我很喜欢,但是很可惜,感觉就是感觉,久远也不可能成真的。”
欧阳看着纪夏在自己面前缓缓把房门关上,心口闷闷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很难受。
晚上吃饭的时候,艾兰也发现了两个人的不对劲,冲儿子眨了眨眼:你们又怎么了?
欧阳没有理会母亲,只是默不作声的吃着饭,看见连儿子都这个样子,艾兰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好了。
饭后艾兰接到一个电话就急匆匆的嘱咐两人几句就出门了,家里又只剩下了两人。
纪夏收拾了碗筷就想回房间,欧阳拉住他,苦笑了一下说:“纪夏,我知道你觉得是我骗了你,可是你自己扪心自问我有没有伤害过你。”
纪夏自己当然知道欧阳从来没有伤害过自己,可是他真的很讨厌欧阳骗他,超乎他自己意料的讨厌。
欧阳接着道:“我不想让你接近阴灵,也绝对是对你好,我要是真想害你没必要这么麻烦。”
“可是欺骗就是欺骗,即使外衣再华丽也无法改变它的本质。”纪夏淡淡道。
欧阳叹了口气,纪夏有多固执他很清楚,“那么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这不会是最后的谎话,以后只要是对你有害的我都不会明白的让你知道。”
纪夏气鼓鼓的等着他道:“你太过分了,我又不是女人。”
欧阳点了点头说:“对,你不是女人,但你是我弟弟,我就必须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