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公子立马不干了,大声嚷嚷道:“夏岛主你是蓄意报复,事实已经证明,我跟这次袭击一点关系都没有,难道你们蓄意栽赃不成,现在还要强行定我的罪吗?再说,我这个大统领可是联盟任命的,可不是你夏岛主任命的,你最多也就是有权命令我做事,可没有权力来羁押我。”

“呵呵,既然我有权命令你,就有权羁押你,捅出来这么大的篓子,还想一走了之,那也太便宜你了,既然这个锅你背定了,想跑可没那么容易。”夏岛主也抬高了声音,表现出非常强硬的态度。

郝运见此情景,赶紧跳出来,为随缘公子说话,劝说夏岛主做事不要太绝,既然随缘公子辞职,就算已经承担了此次责任,哪怕闹到了联盟上层,最多也就是这么结果,而且,随缘公子毕竟也是诗诗大小姐的未婚夫,如果搞得太难堪,对大家也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郝运又一次地画蛇添足,本来说的挺好的,偏偏要拿未婚夫这个身份说话,让旁边的诗诗非常的不舒服,感觉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结果没等夏岛主表态,诗诗先发了话,意思就是联盟一直以来都是公事公办,绝对不会徇私枉法,所以,夏岛主不用考虑这层关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郝运差点给气死,平时看诗诗也是挺精明一个人,怎么到现在都没能想明白,郝运也不敢释放神识来给诗诗传音,怕被随缘公子识别出他的真实身份。黄丽虽然看了出来,但是也没来得及去通知诗诗,所以,一不留神,诗诗就把态度给表明了,直接让现场的形势,倒向了夏岛主。随缘公子现在是真的害怕,关进大牢里可不是闹着玩的,谁知道夏岛主会整出什么幺蛾子,万一他来个公报私仇,他死在牢里也不是没有可能。修真者只要关进大牢,丹田必然会被封住,没有了反抗能力,随便找个替罪羊就有可能杀死他。

“如果你非要将我下入大牢里,你说了可不算,没有联盟的命令书,我看谁敢出手对付我。”随缘公子厉声喝道,现在的他非常的后悔,要不是他把自己的大部分心腹都派到了外地,现在也不会到如此地步。目前金沙岛里留下的都是走中间路线的人员,这些人只听命于职务最高的长官或者他们的直属长官,如果是自己的心腹都在岛上,就算夏岛主回归了,城主府里也未必有人会听命于夏岛主。

夏岛主摇了摇头,非常恭敬地跟诗诗说道:“诗诗大小姐,这个逮捕的命令书,还望大小姐通知联盟高层,请尽快下达,可不能让郝组长他们白白牺牲啊!”

郝运心里大急,诗诗出马肯定是手到擒来,可是这个命令书压根就不是帮他。郝运只好拼命给黄丽递眼色,希望黄丽出面来阻止诗诗,黄丽也是很无奈,这个时候,她也不好随便给诗诗传音,这个夏岛主怎么也是个大乘期修真者,神识传音很容易被人偷听到,实情要是被他知道了,日后,万一有人来调查真相,这都会成为一个隐患,再说,夏岛主也未必就是他们的一路人。这次诗诗通知夏岛主回岛,本来就是打算利用夏岛主来牵制随缘公子,并不是说,夏岛主就跟诗诗有多么熟悉,只不过是因为有了共同的敌人,才达成了一定的默契,但是一旦实情全部托底,这就相当于,郝运他们做局来对付随缘公子,这个性质就完全不同了,搞不好能捅出大的政治事件,这可是闹着玩的,黄丽也是经验十足,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想到这里,黄丽对诗诗说道:“关于随缘公子的事,我觉得这并不是特别着急的事,现在最重要还是要抓住凶手,所以,我建议,先把随缘公子给软禁起来,等抓住凶手后,在通知你们联盟的上层,这样会比较合理,不然你们联盟会觉得我们多事,特别招人烦。”

“丽姐,你这样说就太客气了,郝组长和婉婉姑娘目前还生死未卜,而且还是在联盟的地盘出的事,不管从哪方面说,这都是联盟的问题,怎么会认为你们多事呢,所以,你就放心交给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诗诗说话的表情非常的认真,把旁边的郝运看的是啼笑皆非。

郝运心里哀嚎道:“既然知道生死未卜,为啥还不去找,老是抓着随缘公子不放,有个屁用,以后再有这种事,我还是提前打个招呼吧,否则她们压根就是跟我对着干。”这个时候,郝运看到随缘公子还在不停的抗议,上前直接打断他的话,然后冲着夏岛主说道:“按理,我应该带着我家公子离开金沙岛,反正你们就是想要我家公子背锅,既然这样,我相信联盟也不会把我家公子怎么样,我们可以答应黄姑娘的建议,自愿被软禁,但是不能选择在城主府里,说实话有点不安全,我觉得金沙大饭店是个好地方,同时我也是为了安全起见,我要求全程陪着我家公子,防止有人想要对我家公子不利。”

夏岛主嘿嘿冷笑起来,认为,这样软禁算什么东西,万一你们两个人逃了可怎么办?于是大家又扯皮了一会,最后得出一个折衷的方案,就是为了防止随缘公子逃走,由夏岛主亲自施展自家独门的封禁法,将随缘公子的丹田封住,由于此法是独门心法,而且还是由大乘期修真者施展,理论上就算能解,起码也要比夏岛主级别更高的人才能强行解除,所以,夏岛主比较放心,随缘公子应该不会逃走。本来夏岛主还有一个意思,就是不希望俞老管家陪着随缘公子,说怕这位老管家会对随缘公子不利,结果这次轮到随缘公子特别的生气,大骂了夏岛主一顿。于是,此事才告一段落,郝运陪着随缘公子又一次回到了金沙大饭店,只不过夏岛主也一起跑了过来。夏岛主的意思,黄丽她们待会会比较忙,他也想帮忙做点什么,想来想去,也只有帮他们看管住随缘公子,算是一个小忙。诗诗听了后还非常的高兴,黄丽也算能接受,只有郝运心里非常的痛苦,完全搞不明白这位夏岛主是真想帮忙,还是故意帮倒忙。

软禁的房间安排在金沙大饭店的顶层豪华套房中,到了房间后,夏岛主就自顾自打开了防护法阵,本来郝运准备带着随缘公子进里屋去,把外屋的客房留给夏岛主,结果这位夏岛主摇着头,就是不同意。郝运花费了不少口舌,好说歹说,这位夏岛主只是不同意,还说你们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们两个人不能单独一个房间,谁知道你们会做什么事?郝运就非常恼火,就说道:“房间的防护法阵也打开了,你也有神识,我们在房间里,你神识一扫就知道,何必还非要大家待在一个房间里,再说,你也不待见我们,非要在一个房间里,你难道不别扭吗?”

夏岛主阴笑着,回答道:“你们也有今天啊!好了,老俞,我今天不妨敞开了说,当年你偷袭了我,让我身受重伤,这笔帐我一直想跟你们算算。”

郝运通过老俞的记忆,还真就看到了这一幕,所以,他也知道,当年确实是老俞偷袭的夏岛主,但是他不明白,这位夏岛主是从何得知的,而且还能隐忍这么多年,这可把郝运吓了一跳,难道这家伙就是打着这个主意,真想在这里公报私仇。

“夏岛主你别开玩笑了,天地良心,我可没有偷袭你,你还是找别人算账吧。”郝运干脆就是不承认。

“也是,确实不是你做的,不过我就想不明白,你装扮成老俞的样子,到底想打什么主意,难道真的是想把随缘公子给救出去吗?”夏岛主皱着眉头说道。

郝运刚想表示别开玩笑了,但是自己的直觉立马疾呼了起来,感觉危险正在急速靠近,郝运心里狂呼:“不好,他要出手了。”郝运就感觉到身体一紧,就看到夏岛主施展出的空间,已经开始要禁锢住自己的行动,如果自己不尽快摆脱出来,自己肯定就要被俘。在这个紧要关头,郝运一发狠,一把抓住随缘公子的身子,高声喊道:“你要敢出手,我就杀死随缘公子,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随缘公子丹田被封毫无抵抗能力,郝运手放在随缘公子的肩膀上,只要一吐灵力就能震碎随缘公子的心脏。虽然大乘期修真者的空间,可以很快禁锢郝运的行动,但是郝运通过身体接触来输出灵力,夏岛主是没办法阻止的。

“你果然不是老俞,看样子你也就是个渡劫期的修真者,虽然实力一般,但是易容术了得,难道你是组织派来的人吗?”夏岛主停了下来,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郝运。

郝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觉怎么回答都是错,不过夏岛主接着又说道:“不管你是不是组织派来的,随缘公子都必须死,只有这样才能洗涮我的耻辱,而且还能给联盟一个好的交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已经打算舍弃掉这位公子,为什么还要救他,就算他有一位好师父,但是一个不听话的师父对组织也没啥好处啊。”

郝运一听是大汗淋漓,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这让他立马想明白了很多事。原来如此,搞了半天,这位夏岛主跟随缘公子也是一个组织的。一个大统领在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架空一位岛主,哪怕他受了伤,也不可能就这么放任随缘公子一直霸占着权力,但如果他们是一家人的话,反而可以解释清楚,只是郝运心里感到奇怪,确实是老俞偷袭的夏岛主而且还获得了成功,难道这些都是演戏吗?

“组织对你不薄,现在也让你拿回了金沙岛的权力,何必要赶尽杀绝呢!”郝运只能好言相劝。

“呵呵,不薄,明明我才是正统的岛主,结果你们派老俞打伤了我,否则我也不会被你们趁虚而入,结果加入你们后,还让我装孙子,你知道吗?每次联盟大会,我去参加时,遭到了多少人的笑话和白眼,要不是,我在联盟属于老资格,这个金沙岛岛主的身份早就被撤了,这位随缘公子的大统领也早就干不成了。我幸幸苦苦为了什么,到头来,连个弃子都不能杀掉,我还算个男人吗?”夏岛主心情非常的激动,说出来的话,让郝运心惊胆战,因为他知道,这位夏岛主的心态早就扭曲,能说出来这么多隐秘的事,这说明,他不打算留活口。

想到这里,郝运赶紧说道:“杀了他,随缘公子的师父不会善罢甘休的,夏岛主千万要三思啊!再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让随缘公子听命于你,为你做事,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番话打动了夏岛主,夏岛主奇怪地看了看郝运,忽然说道:“原来如此,有一位好师父,也是一种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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