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从一个梦开始。
乔本良行走在热浪翻滚的大沙漠中,他已经连续走了两天三夜,背包里面带的干粮吃完了,水也喝完了。他迷失了方向。嘴角干裂的生疼,两眼无神的环望着四周,茫茫的沙海,哪里才是尽头?
突然,狂风大作,夹杂着一阵怪叫,从风暴之中窜出一只凶恶的野兽,猛地向乔本良扑来。这个男人绝望地哀嚎了一声,翻倒在地上,然而,令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野兽并没有撕咬他,只是张开嘴巴衔着他狂奔而去。
没过多久,来到了一片沙丘地带,这里竟然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那只野兽一下子跳了进去。乔本良口中“啊”的叫了一声,身子跟着往下快速的坠落。
他直觉得这个洞穴不是一般的深,什么叫作无底洞,如今总算是见识了。过了很久很久,总算是落到地面上了,野兽松开了口,把他丢在了地上。
乔本良虚弱地半睁半眯着眼睛,瞅着眼前的环境:好美的地方,有奇花异草,有怪树藤蔓,有山川河流,仿佛到了地府,却又跟人间没有什么不同。“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阎罗殿还是奈何桥?我还年轻,连个老婆都没娶上,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吗?啊!不!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呀!”……
“叮呤呤……叮呤呤……”
一阵电话铃声急促地鸣响,乔本良猛然惊醒过来,翻了一下身子,伸手抓住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良哥,我是小胖,你在家吗?”乔本良有点疲倦地张嘴打了个哈欠,用手揉了揉眼睛:“噢,噢!你这个死小胖,大清早的给我打电话干嘛呢?睡得正香哩,真是烦人!”
原来是乔本良的好哥们儿陈杰,因为身材长的矮胖,像个**似的,故此人称“小胖”。“哈哈哈,良哥,对不住了啊,你看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又打搅你的春梦了!”
“不会吧,兄弟?你咋这么快呢?我还寻思着你再过些日子来哩!现在你就在门外吗?”
“这还有假?快点开门吧!”
乔本良掀开被子,麻利地穿好衣服,顺手压了一下蓬松的头发,趿拉着拖鞋,打开卧室的房门,迈开两条大长腿就跑了出去。
他的家是一个小别墅,位置在郊区,有个院落,周围的环境很是幽雅僻静。他是一个喜欢清静的人,却又不甘于寂寞,没事的时候就宅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听一些外文歌曲和古典音乐,有时候也会自己抱着吉他,自弹自唱几首抒情的民谣;感觉有些腻歪了,他就打电话叫上好哥们儿陈杰,驾驶着一辆越野车,跑到很远的大山荒野之中寻找刺激。
年轻就是好,可以有充沛的精力去玩耍,可以无所顾忌的狂欢撒野,可以肆无忌惮的东奔西跑。小伙子人长得也不错,帅气的模样,一米八的个头,家庭条件也相当的优越,如今都已经二十八的年纪了,却连个结婚的对象都没有。
墙角处有一个小巧别致的木屋,是乔本良家的金毛犬所住的地方。他刚从房子里面出来,那条高大肥壮的金毛狗就欢快地扑到了跟前,使劲儿地摇动着尾巴,围绕着他转了几圈。
乔本良打开院门,外面站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胖小子,身边放着一个拉杆箱,一副嘻皮笑脸的神情:“良哥,你可真能睡啊!现在都到十点钟了,你还不起床!”
金毛犬跑过来,直接两只前蹄搭在小胖的胸前,伸出长舌头就触摸他的脸,把他吓得往后边一个趔趄:“哎呀,妈呀呀!你个臭皮皮,可吓死你老爹了!”
只见金毛犬皮皮冲着小胖“汪汪”叫了几声,就回到了主人的身边,乔本良用手抚摸了一下狗狗的脑门,唤了一声:“皮皮,你怎么还跟你老爹开玩笑呢?看你这个老爹胆小如鼠的样子,都快吓尿裤子喽!哈哈!”
然后他又指了指箱子,问陈杰:“胖子,拿个行李箱来我这里干啥?不会是被你父母赶出了家门,来投奔我长住的吧?”
胖杰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地言道:“老兄,亏你还是我的好哥们儿呢,假如兄弟有朝一日真的走投无路了,难道你就这样狠心把我拒之门外吗?”
乔本良笑呵呵地说:“不行,不行!胖杰,你知道我是个有洁癖的人,最不喜欢与别人同住一个房间,希望你能理解!”
陈杰嘟了一下嘴唇,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拿过拉杆箱:“那好吧,本想给你看一样好东西,你却如此这般待我这个老朋友,那我也只好打道回府啦!”转过身去,就要迈步走开。
乔本良上前一把夺过胖杰手中的箱子,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孬熊,还真要走哇?哥是跟你开句玩笑话,还就当真了呢!再说了,你良哥我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呀,快请进,快请进!”
来到客厅入座之后,乔本良用手指了指茶几上的香烟,对陈杰言道:“胖子,想抽烟自己去拿,想喝水就自己去取,千万别跟我客套啊!”
陈杰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支来,拿打火机点燃,狠抽了一口:“嘶!哎呀,良哥呀,我大老远从东区跑到西区,早饭都没吃哩,你也不说给我弄些面包、牛奶之类的食物来充饥哟!”
“美死你吧!我的肚子还空着呢,想吃自己去外边买去!”乔本良把箱子平放在地板上,俯下身子正准备开箱,陈杰从沙发上跳起来,嚷叫着:“别动我的箱子!不让我吃饭,你也甭想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宝贝!”
“哎哟,我去!”乔本良用手捋了一下头发,笑言,“你小子,敢跟哥这样说话,我的地盘我做主,东西在我手里,由不得你喽!”说着,又要去开箱看货,急得胖杰直跳脚,像一阵风似的飞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