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也不知dào

睡了多久,总之在最后醒来的时候,我现自己是被弗朗西斯抱着走在一大片阴暗的树林里的,周围有着很重的沼气与腐烂的霉味,让我闻着很不舒服,还感到有些恶心,最后无奈的只能将盖在身上的薄毯拉上盖住口鼻,才稍缓了那种刺鼻的味道。

“醒了?”弗朗西斯的声音低低柔柔的,有说不出的好听,可惜我没那种心情去享shòu

他的声音服wù

了。

等感觉舒服了好多之后,我才抬眸向上看去,猛然间对上他的眼睛让我吓了一跳,那被阴影遮蔽住的一半脸孔竟有说不出的朦胧晦暗,恍如鬼魅。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目光下调,改看向他坚毅的下巴,我惶惶然道。

“去见一个人,”他言简意赅的也不多做解释。

“去……见谁?”等了半天他也没有回答,只除了走路时所出的声音以及偶尔夜枭的鸣叫声之外,四周幽暗空洞的让人不觉打从心底凉出体外,恐怖与惊悚并存。

我想,如果选这么一个地方拍惊悚鬼片的话,估计那效果一定好,而且是好的不得了好……当然,弄成鬼屋的话那也是不错的……

汗!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赶紧又问了他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可恶的是,任我再怎么问,他都绝口不回答,烦了,我也只能闭口不出声了,闷闷的直到到了一处光线相对充足的空地后,我才开始好奇的打量起周围的一切来。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像古代祭祀台的地方,只不过这祭台有些简陋,只简单的在空旷的场地中央,以着平滑的灰白色石块垫起一座高高的平台,在平台的四角还各伫立起一根大约碗口粗的石柱,上头还刻着密密麻麻的像是咒文的字体,而且在石柱的顶端还各缀着一朵以黑色石头雕刻成的不知名花朵,那片片展开的黑色花瓣栩栩如生的让人乍看之下还以为是真的花呢。

“你可以自己站起来吗?”弗朗西斯低头朝我看来,终于开尊口了。

我收回打量的目光朝他看去,本来是不打算回应他的话的,但是一想自己老待在他的怀里也不是个事,然后才微微的动了动手脚,没有感觉到先前的那种麻木与疼痛出现时,才点了点头,在他的帮zhù

下,裹着先前盖在身上的毛毯依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你在这等我一下,”他交代完后,才肃穆着那张突然变得有些冷峻的脸朝着那个祭台而去。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然后就见他立在祭台的中央,默默念着什么,然后立于四角柱子上的菱形花瓣内瞬间就燃气了熊熊的烈火,照亮了一片天空。

就在我诧异的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切时,一个泛着微微暗光的身影立即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那无风自飘的黑袍长摆漾起的圈圈涟漪,有说不出的邪气与妖魅。

“勒森巴族的安先生怎么会来我吉密魑族的祭坛祈神?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那人似乎跟弗朗西斯是旧识,开口的第一句便有着讽刺调侃之意出现。

勒森巴族的安先生……为什么他要称呼他为勒森巴族的安先生而不是弗朗西斯亦或是安琪儿先生?虽然在外界弗朗西斯都是称自己为安先生,但是在族内……有必要再隐瞒吗?

我以着极其复杂难解的目光望向那个有着伟岸身影的美丽男子,突然现,即使知dào

了他是谁,我还是无法去理解出他的行为到底是为何,一个永远都让人看不懂、明白不了的人,到底是城府过深,还是他本就是如此的性格。

他是天使,我很肯定,他不是吸血鬼,我也清楚明白,但是……一个原本纯良的天使居然会甘愿成为血族中的人,并且还乐此不疲的应承着所有血族的一切,还能够保有自己的血性而不被其他血族同化?这是一种怎样的人才能做的这么高明与决然,还不给自己留有反悔的余地……

头好疼,身体也好冷,我知dào

以现在的我来说,能依靠的也只能是他了,包括他的好他的坏,我都只能咬着牙默默去承shòu着,没有说不的权利。

而现如今,亚德里恩他们应该是带着凡多维斯尔回到英国了吧,真的要天涯各一方的时候,我才深深的体会出了自己的胆怯弱小,那种无法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时的落寞与无奈、心酸与苦楚,只能以着缓慢的速度倒流进心底去平缓,却再也无法化成眼泪流淌而出了。

重拾心神,默默的盯着他们俩之间的对话,但耳里所听到的字句片段也只是客套的寒暄而已,然后突然听见那名黑袍男子很大声的讲了一句“如果你硬是要如此,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终是摘下了戴在头顶上的帽檐,露出了一头华丽剔透如水晶般的晶莹丝,根根透澈无暇的自成一种颜色,让我愣是呆立了当场而浑不知一旁进来的人影也被这一幕所震撼住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白的,”弗朗西斯负手而立,并未因他的奇特外貌而有所动容,只是淡淡的朝着我瞥了一眼之后,却突然飞速的朝我奔了过来。

原本还惊讶他怎么突然跑了过来,等落入了他的怀里之后才现是自己早已站立不住脚的朝旁歪了身子的缘故。

而在倒下的瞬间,眸光也正好扫到了距离自己不远处的那对相依偎的人影,心,再一次的抽痛了,不过还伴着一丝的欣喜:至少,我们终还是见面了,并没有真的天各一方。

“你们难道也是来求取御寒泉的?”那名黑袍男子回身回来,在淡淡的月色下,一张如梦似幻的脸竟然拥有有着女子的娇媚,也有着男子的坚毅俊雅,是一种柔和了纯粹无污的圣洁灵秀,让人恍然以为自己是见到了天人,顿时心旷神怡了起来。

“这是勒森巴族的艾米丽·温蒂小姐,想求取贵族的御寒泉来解血毒,”亚德里恩不紧不慢的话语传入了我的耳里,却好似每个字都像是一把针,狠狠的扎进了我的血肉里、心里,是嫉妒还是酸楚,连自己都开始分不清了。

“很好,很好啊,”那绝色男子边点着头边来回的踱着方步,然后抬头朝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之后,才又对着亚德里恩那边道:“你是七血族的人吧?”

“是!”亚德里恩毫不犹豫的点头。

“有趣,有趣极了!”绝色男子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仿佛是连最纯洁的月光都要为之黯然失色,遮掩着躲进了厚重的云层里,令四周密集的森林顿时暗沉了下来,独剩那石柱上的缥缈焰火照亮这一方光亮。

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变换令我周身“忽”的一寒,一种熟悉的麻木与疼痛开始传遍全身,僵硬的手指都快要抓不住身上的薄毯了,只能顺势的靠在了弗朗西斯的身上,极力的吸取着他身上的温暖,瑟瑟抖着。

“会没事的!”他温柔的抱紧我,然后冲着祭台上的绝色男子高声道:“你一直渴求的东西我答yīng

了,用以交换七日的御寒泉,不吃亏吧!”

“那你们呢?”那绝色男子没有回应弗朗西斯的话,而是转看向了亚德里恩。

“世上最后一位Antediluvian血族的血液,如何?”亚德里恩云淡风轻的话却引起了在场两位的惊呼。

“Antediluvian血族!”

“Antediluvian血族!”

这两声除了祭台上的那名绝色男子之外,另一个声音的主人就是被亚德里恩抱在怀里的艾米丽了,从我这边看过去,她那丰富多彩的表情正好入目,可谓是比川剧变脸还要来的精彩的多。

虽然我还是一直无法理解Antediluvian血族到底有多厉害,但应该还是很厉害的吧,从他们俩的表现上看,就是这么个意思滴。

我悄悄的看向了一旁这位依旧淡定从容的弗朗西斯,他没有像他们那样的诧异或不敢置信,好像这世界上还真的没有他不知dào

的事情似的,唉……

“是真的吗?小亚,你真的是Antediluvian血族的继承人?”艾米丽颤抖的声音飘了来,令我很不愉快,尤其是她的那句“小亚”,我非常非常的不爽,但是又能如何,现在的我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还能有这心思去争这个风来吃醋吗?

凄然的一笑,我只能缩了缩酸麻疼痛的身体,更加的依偎进了弗朗西斯的怀里,而他,也像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安与低迷,加紧的搂住了双臂。

亚德里恩回答了什么我不知dào

,我只知dào

那名绝色男子最后给我们两方下了邀请柬,约定两日后再在那个祭台见面,就消失了。

然后弗朗西斯就直接将我抱着住进了附近的民宿温泉馆内,而后我才知dào

,此时我们所在的国家已经不是西班牙,而是正值炎热夏季的东半球日本岛国内了。

不过很不凑巧的,随同住进来的还有亚德里恩他们,真不知是老天爷想要再开我玩笑,还是他们故yì

的跟从,总之以我现在的情形来说,我是真的不知dào

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们俩了,然后也只能自我麻痹的催眠着:我是蔷蔷,我现在是蔷蔷,所以……所以亚德里恩只是认为卡玲娜死了,然后才会跟艾米丽在一起的,就是这样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就好了。我卷曲着身体躺在温暖的温泉池内,黯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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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很悲情我知dào

,亲们忍忍吧,总会有开心的时候滴,呵呵……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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