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无涯扭过身来,怒视着前来传风报信的那个手下,伸出那枯树枝一般的老手,一把掐住了他的咽喉。

“该死的狗东西,没看到我正在审讯吗?”

“是……属下该死……属下该死……会长饶命……饶命啊……”

裘无涯听到那名手下求饶,这才松开了手鹰爪般的手,将他丢到了一旁,嘴里喝问起来:“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如此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回禀会长,有人擅闯我们武道协会,现在已经打伤了我们几十名弟兄了……”

“什么?!”

裘无涯闻言,皱起白眉,正要亲自出去看看到底是谁敢如此大胆。

可就在这时,牢房的石门竟然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撞击。

“轰隆”一声巨响,地牢石门直接被人给一脚踹开了。

这等巨力让裘无涯也倒吸了一口凉风,尤其是感受到门口传来的强烈的杀气和真气,裘无涯心中也震撼不已。

“什么人?!”

裘无涯瞪大了他的那双老眼,直直地盯着缓步走进来的那个身影。

烟尘散去,赵学良昂首阔步走了进来,双眼血红,周身的真气浩瀚,如漫天繁星,灿若星辰。

赵学良抬起头来,看到牢房里吊着的那些秦家人,个个凄惨无比,只剩半口气,当即怒不可遏。

周身的怒气更是如潮水一般涌向了裘无涯,想要将他给吞噬。

裘无涯大吃一惊,急忙运起真气阻挡,才没有给这股怒气给吞噬。

他伸出那遒劲的老手,指着面前的赵学良,冷声呵斥起来。

“你……你是什么人?”

赵学良见到对方问起,突然大笑了几声,仿佛整个牢房都在跟着一起震颤。

旋即赵学良才沉声自报上了家门。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难道还用我说吗?”

裘无涯闻言,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赵学良?!”

“不错,就是我!”赵学良直截了当的承认了身份。

裘无涯也没有想到赵学良竟然敢单枪匹马闯进了武道协会了,简直就是在自找死路!

他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仰天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赵学良,今天你自己来送死了,那老夫就成全你!”

赵学良掏了掏耳朵,根本就没把这个武道协会的会长放在眼里。

“其实我不明白,我赵学良和你们武道协会往日无仇,近日无恨的,为什么要找上我?”赵学良问出了他心里面一直憋着的疑问。

“哼,那还用问吗?赵学良,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裘无涯冷冷一哼,然后就开始罗列起赵学良的数条罪状来,其罪当诛。

赵学良听完之后,也笑了更加大声了。

“哈哈哈,制裁我?就凭你?你们也配?谁给你们的勇气,梁静茹吗?”

一连串死亡质问,令裘无涯哑口无言,他一度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冒犯,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当着他的面说话。

赵学良今天必须要接受到应有的惩罚,为他的狂妄自大付出代价!

“小辈,真是狂妄,死不认罪!今天老夫就教你重新做人!”

赵学良一指牢房里被悬吊着的奄奄一息的秦家人,嘴里怒骂道:“裘无涯,你嘴里口口声声说什么规矩,现在却无缘无故地抓来秦家的人严刑逼供,此事和他们又有何干?试问你的规矩又在哪里?”

“哼,聒噪!小子,还在那里强词夺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说完裘无涯气运丹田,直接出手朝赵学良发动了攻势。

那双老手如苍鹰之爪,抓向了赵学良的咽喉,赵学良一声轻哼,直接张开手掌,一把擒住了裘无涯的那只鹰爪,竟然硬生生地镇压了过去!

裘无涯心中大骇,自己的手对对方擒着竟然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你!”

裘无涯震惊赵学良的实力,急忙挣脱了开来,连退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瞪着面前的赵学良,惊讶的问道。

“你……你也是武道宗师?!”

“呵呵,你觉得呢?!”赵学良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冷笑,仿佛在嘲笑戏弄着裘无涯。

“不……不可能!”

裘无涯摇了摇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如此年轻的宗师?!绝……无可能!你休想诓骗老夫!”

裘无涯不敢相信赵学良就是武道宗师,一个劲儿的在那里摇着头,显然已经收到了刺激

突然,裘无涯咧嘴阴笑不断,整个人阴沉了下来。

“呵呵呵呵,不过就算你是最年轻的武道宗师又如何?你得罪我武道协会,伤我众人,今日必死无疑,谁来都没用,我武道协会的宗师不会放过你!”

说完裘无涯往后退去,一抬手,从身后跳出来了几个黑衣人,那是躲藏在暗处的武道协会的武者,他们朝赵学良发动了偷袭,想要致赵学良于死地,将他斩杀在此。

赵学良心中一凛,幸好早有防备,躲开了那几名武者的偷袭后,将他们全都踢翻在地。

随后愤然大怒,指着面前的裘无涯大骂起来。

“真是卑鄙!就你这样的无耻小人,也配称为宗师?!”

愤怒的赵学良直接祭出了金光法眼,对面的裘无涯措手不及,竟然连反抗都来不及,便被赵学良直接斩杀,刚刚偷袭他的人也无一幸免!

赵学良低头扫了一眼裘无涯的尸体,一代宗师,武道协会的会长竟落到这样的惨败下场,也怨不得别人。

赵学良狠狠啐了一口痰,这才走向了牢房深处,急忙救下了秦家众人,然后就离开了武道协会。

……

赵学良救下秦家人后,就把他们带回了秦家。

秦舒欣实在放心不下,不顾赵学良的规劝,早早便从南山村赶了回来,一直在院子里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

秦母也失魂落魄地坐在走廊上,显然没有从秦家人被抓走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女儿啊,你爸爸他们……他们会不会永远都回不来了?”

秦母失声地说了起来,然后便在那里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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