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天时间,凌彦便赶回星城。
在凌彦之前,收到古晓纤病危的消息,胡文宇也曾来过医药院,但萧左和萧右秉承着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去的原则,硬是没放胡文宇进去。
开玩笑,在萧左和萧右眼中,胡文宇可是星城城主的徒弟,古晓纤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可是拜南宫婉所赐,谁知道这个胡文宇有没有参与其中。
说起来,萧左和萧右是真冤枉路胡文宇,胡文宇虽然是南宫星极的弟子,但对南宫婉做的事,是一点都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是绝不可能放任南宫婉行凶的。
胡文宇不知道萧左和萧右在想什么,但既然对方不让进,说是院长要求的,那他也不好强求。
若是他执意要见古晓纤,传出去了,反而对古晓纤不好。
胡文宇走后,便没有人再来拜访了。
再往后,就是凌彦焦急的身影出现在古晓纤的病房外。
“主人!”萧左和萧右同时拜服下去。
“晓纤怎么样了?”凌彦问道。
“古姑娘她……”萧右开口想回话,但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说古晓纤就快要死了吧。一时间,他就这么低垂着脑袋,眼神飘忽,似乎在想怎么回答凌彦的问题。
“主人还是进去看看她吧。”萧左连忙说道。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所以只说让凌彦自己进去瞧瞧。
凌彦见兄弟两支支吾吾,他也没了耐心,快走两步,推开房门便进到里屋。
“晓纤。”凌彦快步走到古晓纤的床前,唤了声她的名字。
古晓纤自然没有回应,她的脸色很不好,比他离开星城时还要差。
此时的古晓纤,只是凡人之躯,没有秦缘日日来擦洗身子,濒死前的她,样子很是憔悴,蓬头垢面,绝对称不上好看。
“晓纤,我回来了。”凌彦轻声说着,他看着病床上的古晓纤,突然不知道自己强留古晓纤下来,到底对不对。毕竟古晓纤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痛苦,身体也被折磨的行销骨立。
“别怕,你很快就会好的。”凌彦坐在床边,轻轻抚了抚古晓纤的头发,柔声说道。他还是舍不得古晓纤离开,他无法接受古晓纤会死的事实。
“你师父说的药材,我都已经找齐了,你肯定会没事的。”他不知道戴老为什么让龙马来寻他,为什么说晓纤活不过七天,他已经找齐了药材,怎么会活不过七天?
当初龙马走的急,也没弄清楚缘由,只知道古晓纤病危,要去寻凌彦回来。所以这会儿,凌彦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你好了,我天天都陪着你,我不需要你乖乖听我的话,你可以胡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听你的。我可是玄星神王,一言九鼎,我们约好了。”凌彦将古晓纤当初答应他的事,又全盘说给古晓纤听,他不要古晓纤答应的那些东西,他只要古晓纤活着就好。
古晓纤一点反应都没有,凌彦又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柔声道:“我先去找你师父,把药材都交给他,很快就回来陪你。”
说罢,凌彦又深深的看了古晓纤一眼,便转身离去。
在凌彦离开之后,一直处于植物人状态的古晓纤,眼角却留下了两行清泪。
凌彦走出病房,萧左和萧右依旧守在门外,见凌彦出来,忙不迭行礼道:“主人。”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凌彦问道。
“回主人,是南宫星极之女,南宫婉下得毒手。”说罢,萧右取出秦缘的信,递给凌彦,“这是秦缘临死前交给戴院长的书信,信里面清清楚楚的写明,是南宫婉所为。”
“又是南宫婉!”凌彦听到南宫婉的名字,瞬间就怒了。
“主人,这件事有点蹊跷,南宫婉身为星城城主的女儿,用的药却是魔族的魔灵散,她会不会和魔族有什么牵扯?也不知道城主是否知情?”萧右说出心中的疑问,这也是他没有擅自去找南宫婉的原因之一。
如果南宫婉真的和魔族有牵扯,那事情可就不单单是给古晓纤下药这么简单了。
“又是魔族!”凌彦不禁想起,上次古晓纤身中控魂咒,被人操控,在井里面投入天魔散。当时也怀疑是南宫婉干的,但没有证据,也就没有声张。
现在两件事凑在一起,的确是越想越可疑。
“主人,魔灵散也不是普通的毒药,不是魔族高层,恐怕都弄不到这东西。这回若不是有秦缘的告密信,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古姑娘是中了毒,而不是单纯的伤情恶化。”
“秦缘?哪个秦缘?”凌彦反问了一句,这也不怪他,身为星城的神王,见过的人那么多,他不可能每个都记得那么清楚。
“就是古姑娘在医药院的朋友,之前古姑娘受伤,她也来帮忙照顾过的。”萧右解释道。
“哦,是她,这件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凌彦嘴里问着,但同时已经将书信拆开了,虽然萧右已经把事情始末说了一些,但他也想看看这信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南宫婉利用秦缘的关系,逼她在古姑娘的药汤里下毒,她可能是良心发现吧,临死前写了这封信给戴院长。”萧右继续说道。
“她死了?”凌彦把信纸展开,同时冷冷的问道。在他听到,这个叫秦缘的给古晓纤下药的时候,就已经动了杀心,但马上又听萧右说,秦缘已经死了,便没好气的问了句。
“是,恐怕是被南宫婉杀人灭口了,一家人都没能幸免。”
“死就死了吧,她该庆幸死于南宫婉之手。”凌彦冷冷的说着,在他眼里,秦缘就是伤害古晓纤的帮凶,他断不可能有什么同情怜悯之心。
萧右没再说话,凌彦安静的将信看完,听过留音符中的内容后,脸上的怒意不加掩饰,他此刻只想活剐了南宫婉。
可怜南宫婉对凌彦痴心一片,可她心爱的男人却满脑子都想着,怎么让她去死。这一切也怨不得别人,只能说她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