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晓纤自爆没有成功,她顿觉浑身无力,丹田空虚,此刻,是再也支持不住,彻底昏死过去。
来人一把推开南宫婉,将古晓纤抱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顿时怒了!对着门外另一人吼道:“你不是说事情没有查明之前,不会伤她分毫吗?”
“这……”那人看了一眼南宫婉,似乎有些为难。
没错,来人正是凌彦和南宫星极。
原来,凌彦那枚玉佩常年被他随身佩戴,早已有了灵性,当古晓纤重伤的时候,玉佩示警,凌彦便知道大事不妙,立刻前来城主府要人。
原本南宫星极还不信,但此刻,他却是怔在当场。看到自己的女儿,正在对古晓纤施虐,面对凌彦的质问,他根本无从反驳。
而凌彦则怒视着南宫婉,疯狂的凝聚着灵力,似乎随时都会发出凌厉一击。南宫星极见状,一个闪身挡在了爱女身前,压低了声音说道:“玄星!冷静点!”
南宫婉从没见过玄星这样对她,以前,虽然对她没有爱意,但也不会对她怒目而视,更不会对她出手。此刻,她也有些被吓住了,委屈的说道:“我,我只是进来看看她。”
“看成这样?”凌彦怒道。
南宫婉缩了缩脖子,怯生生的说道:“我,我进来的时候,她已经要自裁了,可能,可能是畏罪自杀吧。”
“你放屁!”凌彦怒了,直接轰出一掌,只见凌彦的手掌之间符文密布,玄妙异常。这一掌轰出,带着狂暴而惊人的能量,瞬息间便到了南宫婉得近前,以南宫婉得修为可说是必死无疑。
“玄星!”南宫星极大惊失色,但他比玄星只快不慢,只见他迅速出手,对上凌彦的手掌,一时间能量风暴震得虚空都扭曲了,石屋崩碎,大块大块得石块往下跌落。
凌彦用灵力支起了一个防护罩,将古晓纤护在当中,以免受到波及。
南宫星极和南宫婉父女二人倒是不惧这石块,只是南宫婉的神色有些难看,她不敢置信的望向凌彦,似乎是没想到凌彦会如此对她。
“玄星!你冷静点!”南宫星极再次开口喝道。
凌彦面色阴沉,冷冷得盯着南宫婉,却不再说话。
南宫婉低着头,不敢和凌彦对视,身体有轻微的颤抖,显然,她在害怕。只是不知道,她是害怕凌彦会杀了她,还是害怕凌彦不再见她。
南宫星极却没注意身后的小女儿,而是继续说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何事,我们谁都不知道,婉儿也说了,她进来的时候,就看这丫头自裁,也许这丫头真是魔族中人呢?”
凌彦闻言,转而看向了南宫星极,他怒目圆睁,道:“她不是!从她出生起,我就护在身旁,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她绝不是魔族!”
当然,这些都是凌彦瞎编得,只不过,他心里却非常清楚,古晓纤是被他从另一个世界带到仙灵大陆得,绝对不可能是魔族,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凌彦这番话一出,对面这父女两得表情瞬间精彩了起来。
南宫婉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随即又变成另外一种复杂得表情,似乎有嫉妒、有不甘、有怨恨、有失落、也有无奈。
南宫星极倒是简单的多,先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凌彦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很快,南宫星极就想明白了,若是正如凌彦所言,古晓纤是他看着长大的,那他的一切行为举止,也就能够解释的通了。
可随即,南宫星极又不由得有些担忧,人一旦有了弱点,就容易变得脆弱。星城最强悍的神王,会因此而有所影响吗?
凌彦却不管他们有什么想法,只是直视着南宫星极,正色道:“现在,做为星城城主,难道你要偏私吗?”
“莫非我偏私,既没有真凭实据,实在很难评说,我相信婉儿不会做这种事的。”
“相信?那为什么我相信晓纤不是魔族,你却依旧把她关在这鬼地方呢?为什么我相信你不会伤她分毫,可她却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凌彦冷声质问道。
南宫星极沉默良久,他深知玄星的脾气,今天若是不给玄星一个交待,此事恐怕是无法善了的。南宫星极站起身来,对身后的爱女正色道:“南宫婉,本尊罚你在这石室中面壁三十年!你可有话说?”
“我……”南宫婉正想再做争辩,南宫星极却以眼神严厉的制止了她,南宫婉只好低声说道:“婉儿无话可说,甘愿受罚。”
南宫星极回过身来,看着玄星道:“这总不算有失偏颇吧。”
凌彦沉默了片刻,看着眼前这个有恩于自己的男人,面对他唯一的爱女,他的确也不好再痛下杀手,最后,他也只得愤愤的看着南宫婉道:“玉佩呢?”
“什,什么玉佩?”
南宫婉原本还想蒙混过去,但对上凌彦凶狠凌厉的眼神后,她只得乖乖交了出来,并解释道:“我看它掉在地上,就捡起来了。”
凌彦接过玉佩,狠狠的瞪了南宫婉一眼,道:“看在你父亲的份上,你项上的人头,就暂借你顶在脖子上。”
说罢,凌彦抱起古晓纤便径直离开了城主府。原本南宫星极还想阻拦,但看着凌彦那充满怒色的眼神,最终还是放行了。
直到凌彦离开了许久之后,南宫星极才长叹一口气道:“婉儿,你这次真的太冲动了。”
凌彦抱着昏迷不醒的古晓纤,却没有回星陨阁,而是直奔医药院内院主殿,这主殿一层大厅是诸位长老平日里议事之地,但最顶层却是医药院院长的居所。
虽然顶层常年空置,但如今,星罗丹已经全数炼制完成,院长也没这么快离开医药院,目前倒是正好居于此处。
当凌彦出现在院长面前时,老人也是被吓了一跳,原本还想说他些什么。可是,当老人看见他怀中抱着的人儿,却立刻变了脸色,让他赶紧将古晓纤平放到床上。
老人先是帮着查看了古晓纤的状况,而后又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但凌彦似乎没想解释来龙去脉,至少现在还不想,他有些急切的问道:“她怎么样了?”
老人对凌彦无视自己的问题,到也不在意,好像早就习惯他这个样子,反而是他对古晓纤所表现出来的在意,让老人觉得有些惊讶。
“很棘手。”老人如是说道,而后转手喂古晓纤吃了一粒丹药,替她稳住心脉。
一旁的凌彦闻听此言,眉头皱的更紧了,沉声道:“你身为院长,难道还医不好她?”
老人白了他一眼,道:“我什么时候说了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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