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量量……沉默。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她才问道，“其实老师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对吗？”
老师也是，同样的沉默。
答案，自然是有的。
能在嘉世堡这样的学校任教，见过的场面也是不小的。
可是目前的事实是，木芳芳的伤情已经得到了医院的鉴定，确实是拳脚相加造成的。
监控有拍到她离开容量量的寝室，一直捂着脸，因而看不到她是不是受了伤。
中间有一段短暂的空白期，等到她再出现在监控区域的时候，可以明显的看得到浮肿的眼和青紫的嘴角。
她的肋骨没有断，但腹腔的地方，全都肿了起来，应该是外力殴打所致的。
腿上也有不少淤青，或许是被重力踢打导致。
“我们绝对没有打过她！绝对没有！”
开门的时候，容量量就听到惠妮的声音传过来。
她也正从隔壁办公室走出来。
“老师，我发誓，我用我的全家发誓，你看看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她绝对是自己打的自己。量量……你也说了对不对？我们根本没碰过她……”
惠妮扑上来，抓住了容量量的手腕。
“当然没有，只有我动了手。”对面的办公室门也打开了。
何易随同老师走了出来。
容量量开始庆幸自己全部说了实话。
这种时候，她在与何易之间，找到了一种奇妙的默契感。
她说了实话，何易说了实话，惠妮就算话语有点夸张，那也差不离了。
“但是，木芳芳小姐表示是你们动的手。”
同何易一起走出来的老师，面露不善，“她从一个监控点到下一个监控点的时间很短，没有造成伤害的可能性。”
“那么她有证人吗？”容量量随即问道，“一个监控点到下一个，她走了足足十几分钟，谁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审问何易的老师，于是带着埋怨的眼神看了一眼审问容量量的老师，似乎是怪他对容量量说得太多了。
“木芳芳小姐告诉我们，她受了伤，不敢回寝室，只敢等到大家都午休了才偷偷回去，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这也比较合情合理。”审问何易的老师看着容量量的目光万分不友善。
“那么既然她害怕被别人发现，为什么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呢？”容量量直视老师的目光。
木芳芳和木里一样，都是二年级的，这位老师容量量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自己带着这么大的敌意。
“同寝室的室友，在要去上课的时候叫她，发现了异样。”他看着容量量，像打量什么似的，打量着她。
容量量从对方的眼神里，感觉到了鄙夷。
她愈发觉得奇怪，这位老师和她素未谋面，为什么却像是很讨厌她似的。
“老师们应该已经分别审问了我们，这种突发的审讯，我们根本没有相互串供词的时间对吧。”何易抄起了手，声音降到了零度。
尽管知道她是一个女生，但身高和气势的优越，却足以令她压倒老师一头。
“谁知道你们有没有提前串供，”老师也不甘示弱地冷笑，“毕竟这里是嘉世堡，什么样的天才学生我们都是见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