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往常他说这种话。
容雪珑只会认为这是男人对女人表白的一种方式。
可是现在,她很清楚。
他并不是在做比喻。
如果现在手边有一把刀,他一定会做出那样的事。
“我不要你把心挖给我。”她反手捏住了他的手,一边继续用另一只手的手心,抚顺着他的胸膛,“我知道你的心是我的,但我喜欢它在你胸膛里跳动的样子,挖出来的话,它就死了,我不要一颗死的心。”
“可是它已经要死了。”由不断有泪水从蒋承洍的眼中滴落,“在它死了之前,还是热着的时候,我想把它交到你手上,姐,你要嫌弃的话,等我死了再嫌弃好不好?不要让我看到……”
“我没有嫌弃你。”容雪珑竟觉得心头酸楚不已。
她抬手,抱住了蒋承洍的脖子,让他趴在自己的肩上,他呼出的炽热的气息,快要把她的血管都烧起来。
“承洍,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像是我的一部分一样,我怎么会嫌弃自己的一部分呢。”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不觉也含上了泪水。
“我是你的……”蒋承洍难受地闭上了眼,喃喃地重复着,“我是你的……”
“你是我的。”容雪珑的声音也哽咽了。
她偏过头,把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和他的脸颊挨在一起。
蒋承洍像一个重病濒死的小孩子,执拗又任性地紧贴着她,像贴着救命的冰块,只因他现在浑身燃烧像火一样。
“你已经有我了,不能有别人了。”他带着软糯的鼻音。
“我不会有别人了。”容雪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情,暗戳戳地掐了他一把,“一个你已经够我受了,我也要不起别人了。”
她指尖恰好掐在他胸口某处敏感点上,原本就发硬的小核果被她这么一刺激,蒋承洍立刻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喉音。
“姐……”
“干嘛……”容雪珑心知闯祸,心虚地收回了爪子。
“你再掐一下行不行。”蒋承洍带着哀求说道。
容雪珑:“……”
“你多掐我一下,再重一点都可以。”他抓着她的手,又重新放到了胸膛上,“我难受……”
容雪珑没有回应,手却顺着他的衣服摸了进去,他的身体像高热病人那般发烫,而她的手则是如同冰凉的山泉,缓解着他的病症,也让他涌起更多的渴求。
这一次,她没有掐他,只是温柔地扶着他。
蒋承洍像是被顺毛的猫咪,舒服得眯起了眼,身体也更贴近了她。
“承洍,我其实觉得,你一直很奇怪,”容雪珑一边慢慢抚着他,一边轻言细语,慢吞吞地说着。
“嗯……”蒋承洍觉得整个人都像在云端漂浮,无法思考,只能本能地应着她。
“你总说有多爱我,但是却很拒绝我的身体。我主动投怀送抱,你却总要推开我。哪怕是现在,都是我占主动,你非要我哭着喊着要和你睡吗?”
她尾音上扬,“嗯?”
与此同时,她指尖终于掐住了他的胸前,稍稍用力,拧了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