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尖叫听上去实在是过于惨烈。

以至于几乎所有人都朝着那破庙的方向奔去。

谢子狱皱紧了眉头,低头看了星星一眼。

见星星也是眼露惊慌但是并没有阻止,赶紧趁乱也朝着破庙的方向跑了过去。

星星瞪大双眼,微微歪头仔细看着四周,小手又指了一个方向:

“哥哥去那边。”

那是一个刚好可以避开众人,但是又可以看到破庙里面景象的破洞,恐怕村里的人都不会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

谢子狱抱着星星走过去,两人往里看去,刚好可以看到被吊着的殷甚。

在看到殷甚的一瞬间,星星的眼睛就红了,眼泪迅速在大啊的眼睛里面汇聚,但是她并没有让它掉下来。

而是用小手的手臂用力擦去,咬着下嘴唇,一动不动地看着里面。

而谢子狱,则是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破庙里,蒋舟芳倒在地上惨叫着翻滚,刚刚那惨叫声就是从她的嘴里喊出来的。

被吊着的殷甚满嘴鲜血,竟是在笑着的。

他看着众人气势汹汹地进来,也没半点惊慌,而是张嘴一吐——

竟是吐出一块肉来!

他又啐了两口,鲜血浸满了他的下半张脸,衬得他深邃的眉眼有一种惊人的残暴地美。

“你的肉是臭的,恶心。”

殷甚低低笑着开口,微微凹陷的眼眶中竟是如厉鬼一般,病态的戾气横生。

蒋舟芳被从地上扶了起来,她浑身发抖,快要晕厥过去。

捂着左脸颊的手指缝里,疯狂地渗出鲜血。

她的神色终于没有半点得意,而是惊惶而又疯狂:

“我的脸……我的脸啊啊啊!”

她松开手,左脸血肉模糊,竟然被硬生生咬掉了一块肉!

甚至是直接被咬穿了,露出了一点森森的牙齿……

哪怕是杀过人的村民看到了,也忍不住后退一步。

蒋舟芳发着抖,双目癫狂: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说着,竟是要直接拿刀刺向殷甚的胸口——

她被拦住了。

是个村子里看上去有点名望的男人。

他道:“大师说了,他要活着被割肉,所以他要活到正午。”

蒋舟芳在剧痛下快要失去理智,畸形可怕的脸扭曲着尖叫:

“让须庆元过来,让他说现在就能割肉!不用等!他现在就要死!”

须庆元此时正在村民给他安排的房间里自闭,一遍一遍地起卦——

他发现自己的感觉和天赋,像是突然消失了似的,竟是看不清哪些卦象的预示……

这让他内心升起极度的恐惧来。

似乎有人来找他,听着很着急,但是他无力去在意,只是挥手拒绝:

“我在做法,不要打扰。”

蒋舟芳听到须庆元不愿意过来的消息,两眼一番,几乎要晕过去。

她把殷甚留到明日中午,本来是想多折磨一下殷甚的精神,最好让他崩溃。

可是没想到,这居然是一个杀伤力极强的疯子!

刚刚殷甚忽然低声呢喃,说他的母亲曾经和他说过蒋舟芳的事情。

蒋舟芳好奇起来,忍不住凑近。

殷甚四肢全部被绑起来,又能怎么样?

没想到,他牙齿都能成为武器!

拿一下宛如森林里的狼王,即便被打断了四肢也能狠狠撕咬猎物。

她现在就想把殷甚折磨致死,可是村民却拦着她了!

失血过多,蒋周芳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哆哆嗦嗦地捡起地上的刀:“我不杀,我只是给他一点教训,一点教训总是可以的吧!”

拦住她的人松了手,但提醒道;

“不可以割肉,他的肉是我们的。”

蒋周芳走到殷甚的面前,手起刀落,匕首直直插进了殷甚的大腿里。

随后用力转了一圈。

殷甚疼的生理性抽搐,却是低低笑了起来:

“你就这个本事?”

与此同时,谢子狱死死掐紧了掌心,眸光宛如亲眼看着狼王被折磨的凶恶幼狼。

他视殷甚为自己的对手,当然希望殷甚败北,但绝对不是这样。

这种肮脏恶心的女人,凭什么碰他……

他的哥哥就算被打败,也要由他亲手打败才行。

他粗重地喘息,心里的恨意和戾气涌上来,几乎想要次不管不顾冲入人群,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但是星星轻轻搂住了他的脖子。

小孩的眼睛是红的,身体微微发抖,像是害怕难过得厉害,那黑曜石一样的双眼都快碎掉了。

但是小奶音却是依旧平稳地响起:

“哥哥,你去把那个道士抓过来好不好?让他出现在这里。他住在那个房子里,胡子长长的。”

星星指了一个方向。

谢子狱深呼吸,努力将自己狂暴的情绪平稳下去一点:“好。”

他刚要抱着星星起身,又听星星道:

“把星星留在这里就好,哥哥到时候直接把那个人扔进来就行,哥哥千万不要被发现哦。”

谢子狱一愣:“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

星星眼泪汪汪,急急地抓住谢子狱的手腕:

“哥哥哥哥,相信星星好不好,星星算过了,不会有事的,求你了哥哥,我,我怕看到那个道士嘛……”

她撒谎,但是谢子狱太爱她抬纵容,竟是信了。

“好,哥哥把那个人抓过来,星星乖乖在这里等哥哥,千万不要乱跑。”

星星用力点头。

谢子狱放下星星,修长的身形轻轻一跃便消失在了黑暗里。

星星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着小拳头,悄咪咪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星星,发挥演技的时候到啦!想想四姐姐是怎么做的,星星一定可以的!加油加油!

小孩给自己加油结束,用力擦干眼角的眼泪,随后迈着小短腿,朝着破庙的大门口跑了过去。

所有人正在看着蒋舟芳折磨殷甚,她将匕首拔出来,溅起一阵血花。

但是她并没有得得偿所愿,在殷甚的脸上看到崩溃痛苦的表情。

不够,还不够……

她高高举起匕首——

可就在这时,一道甜甜的清亮的小奶音想起:

“咦?这时哪里呀?

“蒋周芳阿姨,死去的关凌海叔叔托我和你说,他在你床下黑乎乎的地方好害怕,也找不到自己的头。

“你可以把头还给他,然后把他好好埋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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