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小哥.....你们是?!”

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蛮海说话都结巴了。

他不曾想过二人会如此相像,除了声音,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是我的法身,你可以将他看作是另一个我。”徐彻笑着解释道:“前些时日河伯外出了,托我照看他的酒馆。”

“然而我又不能时时刻刻都呆在这里,所以就凝聚了这具法身,让他帮我坐镇这里。”

蛮海如遭雷击,连呼吸都静止了,眼睛瞪得老大,惊叹道:

“小哥当真是年少有为,怪不得上次在仓库被近百武者包围时,你都气定神闲,原来是能全身而退。”

“酒馆遇袭那晚,大伙儿都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可把我急坏了,想着要是你在,我们至少能多几分胜算。”

“却猜不到你就在酒馆里,还斩杀了那么多的入侵者,说是凶威盖世都不为过。”

徐彻莞尔一笑,指着旁边默默夹菜,一言不发的法身,道:“都是他的功劳。”

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蛮海的脸上写满骇然,他下意识地道:“后来第二天,我听闻三大事务所的化境宗师,都惨死在自己的据点内,小哥,莫非这件事是......”

“的确是我。”青年稍微点头,平静地道:“那晚我从法身这里得知消息,又刚好闲来无事,索性就去他们的大本营逛逛了。”

“好在没费什么功夫。”

徐彻饮了一口药酒,顿感四肢畅快,又夹起数个油焖大虾品尝,接着道:“料想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们也该树倒猢狲散了吧。”

蛮海苦笑着答道:“黄昏已经解体了,另外两家元气大伤,最后有人站了出来,重现稳定形势。”

“现在外头都在传言,我们酒馆是最能打的那个势力。”

“数日以前,有想加入酒馆的武者联系我,希望我引荐一番,我给推辞了。”

“这些闻讯而来的投机之辈,极为慕强,无不想得到酒馆的庇护,当然,我也知道你并不需要这一类人,他们会把酒馆弄得乌烟瘴气一团糟。”

青年看着这个大汉子,露出赞许之意,道:“现在酒馆里,加上我这个临时馆主,就还剩十名猎手了。”

“唉,人心难测,那些离去的家伙,这是他们自己做出的选择,我不好评价。”

蛮海皱眉道,他倒酒仰头喝下,眸中掠过少许失望之色。

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得到河老庇护的猎手们,多少会在意这间小酒馆,在危难关头愿出手相助,却不曾想到事实如此残酷,大半的武者选择袖手旁观。

“无妨,小事尔。”徐彻眸中尽是自信,淡淡说道:“不需要他们,我们也依旧强大。”

“在我看来,估计整座堰鸿的武道世家和地下势力捆在一块,都不够小哥你打的。”蛮海坦然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事实也的确如此,落梧山上随便一头化形后期的大妖下来,都能把这堰鸿城里的各大势力碾压一遍。

然而,这么恐怖的一头大妖,在徐彻手上,恐怕一剑都撑不过去。

蛮海的女儿正在开心地吃饭,她大病初愈,食欲旺盛,拿着一条硕大的鹅腿咬着,吃得满嘴流油。

徐彻只觉得她很可爱,不由地露出笑意,眼底浮现温柔,对着蛮海劝道:“人间太平的日子可没多少了,老哥。”

“抽点时间,陪陪孩子吧,身为父亲,没什么是比陪伴女儿长大更重要的事了。”

蛮海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我会的....那店内的委托,忙得过来么?”

“没事,有着这位好兄弟呢。”青年豪迈一笑,拍着法身的肩膀。

“万般恩情悬于心头,我真不知该怎么谢谢你,小哥。”

徐彻微微一笑,摆手道:“客气,你在酒馆里接了那么多的任务,早该休息休息了。”

“大哥哥,吃鸡腿么?”

就在这时,小女孩拿起一只葱油鸡腿,递到徐彻的眼前来。

“好,谢谢佳佳。”青年笑着接过,对这个懂事的孩子又多了几分喜爱。

“小哥哥,你也有喔。”

小女孩还拿了一只盐焗鸡腿,放在法身的碗里,她对眼前这个极为冷漠的青年,没有一丝畏惧。

法身愣了一下,随后,他竟露出笑意,嘴角微扬,声音嘶哑地道:“乖了...”

“来,小哥,和我走一个!”

蛮海也是个豪爽的人,当即为徐彻的酒碗满上,二人喝得甚是痛快。

昏暗的酒馆,原本阴冷的氛围,此刻,却因这小小的家宴,几人间的欢声笑语,暖和了些许。

莫约半个小时后,小女孩吃饱了,徐彻见她心情雀跃,便安排法身带她出去走走,吹吹晚风。

蛮海宠溺地摸着女儿的头,温柔地说道:“去吧,散散心,不要走太远,爸爸要和大哥哥聊点事情。”

女孩兴高采烈地点着头,笑容灿烂,和法身一齐出门。

待到二人走后,青年才缓缓开口道:“蛮老哥,关于佳佳的病,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

“我知道,也猜到是谁了。”蛮海压抑着怒火说道,眼眶有些红。

“她体内残留着我的神通之力,以后再遇到脏东西,妖邪秽气,也会没事的。”

“这些年来,她亏空的血气,尽被那虫子吞噬了去,我也赠予了她一滴精血,恢复过来不是问题。”

“至于背后的幕后黑手,就需要你自己亲自去找他清算了,注意安全就好。”

听着徐彻的话语,蛮海松了一口气,抱拳道:“有劳小哥煞费苦心了。”

“与你相识,真是我的莫大荣幸,此次恩情,没齿难忘。”

徐彻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作为一个代理馆主,帮助救治猎手家人这种小事,他也很乐意做。

“对了,小哥,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因为治疗佳佳太过耗费心神了么?”

青年凝视着手上握着的酒碗,里面的酒液浑浊,他看不到自己的神色,只是平静地道:“非也,是因为别的事情,它们很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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