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杀的氛围让在场武者如坠冰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地面尽是温热的猩红液体在流淌。

近半的武者,直面煞气,连反抗都做不到,就被送去往生轮回。

其中就有许落的下属,让他头皮发麻,咬着牙艰难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法身没有理会他,赤红色的光芒在手上凝聚,瞬息间,他已握着一柄凶煞之剑。

“你我已无退路,放手一搏,或许会有转机!”封乾对着许落吼道,怒发冲冠,血气正在剧烈燃烧。

不多时,他的武道真力化形,凝聚成一副珀灰色的战铠,包裹着全身,准备搏杀。

“轰隆”一声,许落也做出了抉择,蔚蓝色的战铠萦绕周身,可怕的力量不断溢出。

跪伏在地的武者,目睹着这一幕,感慨万千。

那栩栩如生的战铠,竟是这般的所向披靡、神威无双。

原先心中仅有的一点幻想,随之破灭,再次深刻体会到,淬炼与化境之间的鸿沟。

明知法身屠戮了自己的下属,但不到最后,许落仍是不想开战,他试探地说道:“枯木这方势力已若风中残烛。”

“老鬼年迈,麾下的猎手各有异心,走向没落、覆灭,是迟早的事。”

“他能给你的,我们自然也能给,阁下又何必咄咄逼人,与我等大打出手呢?”

封乾脸色阴沉,碍于对方的强大,他冷哼了一句:“你我皆是异类,行走在见不得光的阴影里。”

“又岂会被世俗的道德束缚?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我不信老鬼没付出任何的代价就请得动你,阁下如愿止戈,我等自会有所付出。”

“再说了,哪怕我等陨落,可背后的势力,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届时你只会陷入更多麻烦之中。”

“你两头通吃,坐收渔翁之利,就此离去,不是更好?”

许落也在一旁附和道:“阁下,还请三思后行!”

然而,法身不为所动,对本体下达的指令,他只会毫无动摇地执行。

二位老者没能等到自己期许的回复,迎接他们的只有一道霸道的剑光!

“轰隆隆!”法身手握凶煞之剑,斩出凌厉的一击。

剑芒肆虐,酷似横冲直撞的巨龙,瞬间吞噬了所有人。

死去或被压制的淬炼武者,成了固定的靶子,来不及挣扎,便化作飞灰,连血肉都不曾留下!

二位老者,脸色大变,想不到那人无视了他们的劝诫,直接动手厮杀!

仓惶之间,他们也只好分别打出自己的最强杀招。

许落握刀在手,战意沸腾,气质骤变,他以命相争,劈出凶骇的刀光,狠狠得杀了过去。

封乾更为疯狂,催动体内的精血,配合手上的石弓,一根骨质长箭瞬息而发,带着巨大的玄鸟幻影撞了上去。

“锵!!”

嘹亮的兽鸣,响彻这狭隘的酒馆,势不可挡,大有磨灭剑光之意。

尽管法身担心,自己狂暴的力量会摧毁酒馆,只是随手一剑。

但他筑基后期的修为,远强于化境后期的武者,岂是多年来止步于化境初期的许落、封乾可抗衡?

仅刹那间,三者触碰,刀光黯淡湮灭,玄鸟虚影更是被杀得粉碎,无所遁逃。

剑光径直扫荡而过,许落、封乾被无法想象的力道打得横飞,砸在了后方的暗紫色壁障之上。

剑光凌厉,把他们体外的战铠撕裂,二人遭受重创,气息迅速跌落,萎靡不振。

法身有意留手,并没有直接将他们镇杀,剑光消散了。

“咳咳.....”许落疲惫地吐血,胸前狰狞的伤口,可见血肉模糊,莹白色的骨茬。

他倚靠着墙体,能感受到自己的生机,在缓缓流逝,却又无力回天。

封乾的情况更为严重,经过消耗精血,又被剑气打中,他状若厉鬼,遍体鳞伤,已然心死,奄奄一息。

法身走了过去,俯视着两名老者,眸中淡薄,没有丝毫怜悯,询问道:“你们是哪方势力的?”

“咳咳.....何必问呢......你动手罢.....”许落苦笑道。

他再也凝聚不起一丝武道真力了,浑身筋骨断之七八,内脏更是有了无法修复的裂痕。

“好。”

法身一剑挥过,将其枭首,没有多余的话。

只可惜本体不在这里,不然凭借灵识,入侵对方大脑,就可查询秘密。

“你呢?”法身平静地看着封乾,语气没有任何波动。

回光返照之际,老者笑容坦然,断断续续地说道:“..呵....阁下..送我...一程....即可..封某谢过....”

“噗嗤!”“哗啦!”

锋利的剑刃掠过,一颗苍老的人头应声落地,封乾身亡!

多方地下势力合力围剿枯木酒馆,共计武者33人,无一生还。

法身淡淡地看了一眼,狼藉的酒馆,空气里残留着难闻的血腥味,随着他轻轻随手,尽数消散,两具化境宗师的尸体也成了尘埃。

待到一切恢复原状,酒馆又陷入了寂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法身回到柜台前,撤去了周围的屏障。

他对着本体传音,阐述着这边发生的情况,随后就合上了眼眸,静心坐镇。

........

与此同时,酒馆外的昏暗街道,汇聚着六道身影。

蛮海、王老汉、青鹤闻讯而来,连正在执行的委托都搁浅了。

此外,还有一名胖子,和一名年轻貌美、留着双马尾的姑娘。

长渊望着赶来的熟人,不禁有些失落,难过地道:“就我们六个了么?其他人呢?!”

他正是最先发现敌袭之人,随后通知了酒馆的大多数猎手,却没能料到,愿意过来相助竟寥寥无几。

“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再问呢”青鹤语气森冷地道。

接到消息后,明知有一场血战,尽管他有所犹豫,还是来了。

王老汉拍了拍长渊的肩膀,目光复杂,略有意味地道:“小子,人之常情罢了。”

“没什么好责怪的,护卫酒馆,可不是他们的主职工作。”

“我们都是自由的,但也不会干涉别人的选择。”

就在这时,蛮海似乎想起了什么,朝青鹤、王老汉二人问道:“你们通知小哥儿了么?他怎么没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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