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子霖出了营帐没多久,潘见轩躺下正要沉睡时,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没做。

那就是火烧粮帐,混淆视听要做便要做到彻底,说不准,敌军会有一些大胆的人来偷营,这万一让偷成功了,他找谁哭去?

所以潘见轩马上爬起来,叫李大进来,把从刘子霖身上顺来的兵符交给李大,让他去传令烧粮帐,便接着睡了。

出去走了六个钟,回来就开始动脑筋,之后睡了半小时又让刘子霖给吵醒了。

自己这孱弱的身体,那些身长八尺的壮牛是无法体会那种劳累的,自己也就只能接着睡觉来补充体力了。

而当刘子霖知晓的时候,火光已经冲天,无法挽回,便只能将计就计,再说,是由三郎传令的,那定然错不到哪去。

董成回到军营的时候,魏兵已经撤退,军营里除了不少兵士在晃荡,一切都正常的很,所以董成以为并没有发生任何事。

董成在营地周围浪了一圈,见没有异常,便快马返回平阳谷,对于士兵来说,只有参与战役才能建立功勋。

这万一一个不小心,让自己猎杀了一位将军,那自己可就出人头地了啊!

董成满心期待的奔向平阳谷,期间遇到了胡一和吴将军,还有两人身后领着的四千兵士。

几人并没有停下讲话,都是‘刻不容缓十万火急’的事,哪里有时间去闲聊。

吴将军麾下的四千兵士都是骑兵,而平阳谷到军营的路也是平路,这非常适合骑兵冲锋。

对于步兵要一个时辰才能回到营地,而骑兵只需半个时辰。

胡一和吴将军等人来到距离军营一百米处的地方停下,只见军营里很安静。

大营门口守卫的兵士还是之前守营的人,皆神色如常,而且营地四周似乎并没有遭到任何破坏,没有一点打斗过的痕迹。

胡一正想拍马上前,被吴将军拦住了,只听吴奎说道:“胡一,小心有诈。”

在军师命胡一来传令,而且是回援营地时,吴奎便想到了,营地有危险。

而这时候营地‘空虚’,若是被敌军攻陷,几万人的粮草辎重毁于一旦,那这场声讨之战也就结束了,也意味着燕军败了!

所以吴奎知晓了这情形,立马吩咐麾下快马加鞭返回营地,结果远远就看到营地一切很平静。

除了粮仓所在之处有冲天的黑烟,其他都很正常,一向的谨慎态度,让吴奎不由传令慢行,最终在距离营地一百米处停下。

“老胡,你看那处的浓烟。”吴奎出声说道。

“老吴,你的意思是?”胡一也不傻,只是反射弧比吴奎慢。

胡一和吴奎都是胡进的人,吴奎又是军师陈译一手提拔的,所以他们都是相识已久的‘老人’。

吴奎点头,说道:“没错,军师的意思就是说营地可能被敌军侵占了,现在所呈现出的,一切都是假象!”

“这老梁个王八羔子,将军待他不薄,守营门这么一个没有危险的事都交给他做,他却转眼背叛了将军!”

胡一闻言一脸愤怒的看向营门处说道,营门守卫有十人,其中有一个年纪稍大的便是胡一口中所说的老梁。

“先等等吧,不要轻举妄动。”吴奎说完,便见前方走来一个人影,忙住了嘴。

“是老胡,老吴啊,我就说老远看着是你们,你们怎么都不进营?”来人正是二人的老相识梁宽。

“正想找你算账,没想到你自己跑过来了,吃我一刀。”

胡一看来人是梁宽,瞬间横眉怒目,一个翻身下马,拔起挂腰上的横刀招呼一声就冲了上去。

“老胡你大爷,这是要我命啊,有啥事能不能说清楚,说好的兄弟见面不拔刀,我看你是忘狗肚里了?”

梁宽瞧胡一的大刀过来,忙闪身躲过去,嘴里还说骂着。

“你背主叛国,你说你该不该死?”胡一的大刀再次砍下,声音也随之增加了几个分贝,听得在场近的人不知觉捂住耳朵。

梁宽在闪身的瞬间,也是挺起了手上的长枪,枪尖撞击在刀身上,只见‘呲呲’的声音连绵不绝。

乍听闻胡一的话,不由愣了下,自己啥时候背主叛国了?

“你他大爷的,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背主叛国了?”

梁宽急了眼说道,使力抖了几下长枪,几个穿插倒钩,瞬息间就把胡一手中的横刀震飞了。

“老吴,快来帮我掠阵,杀死这背信弃义的叛徒。这家伙不愧是军中三把手,我现在还打不过他。”

胡一没有理睬梁宽说的话,毋自说道,心中气氛的怒火太过膨胀,已经听不到外物的声音了。

而胡一先前被梁宽的大力击退了几步,横刀虽是被‘挑’飞了,但身上还有长剑。

若加上老吴,两个人应该是足够杀死梁宽这个叛徒。

“老胡,你停下……”吴奎话还没说完,便见胡一的身体飞出了五米远。

原来胡一话刚说完,没等吴奎支援,就拔了佩剑又冲了上去。

而还在莫名气愤中的梁宽,听了胡一这番话,不再压制什么。

直接先行出招,长枪几个旋转抽放,就像啄木鸟一样,见东西就啄。

胡一的衣服已经有无数个小洞,有些因梁宽没‘控制’好力道,洞里流出了不少血痕。

在胡一手速不够快的时候,梁宽一枪横扫胡一胸腹,直接把胡一给扫飞了出去。

梁宽出手心里是有谱的,不会让胡一半身不遂,但让他趟上半月那也是必须的。

“啊……”胡一在地上嗷嗷叫,又疼又痛。

“老梁,你实话实说,营内情况怎么样!”吴奎没有动手,识时务为俊杰!

“很好啊,先前我偷偷看过,敌军的军师姜鸣带着一万兵马来过,不知什么原因,但后面又退走了。”梁宽实话实说了,但听的人未必能全信。

吴奎盯着梁宽良久,终于呼出口气,没出事就好!

“蔡全蔡金,你俩各率两千人马在营地四周巡逻,发现敌情便速速来报。”吴奎朝身后的两名校尉吩咐道。

又朝梁宽说道:“老梁,来,跟我一起扶老胡进营。”

在三人进营帐的途中,吴奎听着梁宽细说营内的事,眼睛睁的老大,不由对老梁口中所说的刘子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不只吴奎,这个身为军师的‘弟弟’的人,在营内目睹了那一幕的人,都是一脸钦佩的看待刘子霖。

孤身犯险,两人退万敌,这是多高的智慧!

之所以没有提到潘见轩,也是因潘见轩一直在营帐内没出来露脸。

且一切的事都是由刘子霖出面接手处理,所以营中的人都是只知刘子霖公子。

对于那个险些被奸细待遇招待的潘公子,动不动就出门打野鸡的潘公子,吃了一嘴油腻野味还在营中荡悠的潘公子,众人自是不会想到这法子是由潘公子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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