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保下那个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他遇到的是什么事情?”邋遢老道看向翠娥,开口问道。

翠娥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不知道,也不必要知道,因为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也是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也就是说,如果老道士我不答应,你就不可能拜我为师。”邋遢老道试探地问道。

翠娥看向邋遢老道,眸中射出一抹坚定,“是的,如果少爷有危险,我会和他一起度。”

“度不过去呢?”邋遢老道立刻追问,他想了解此时此刻翠娥内心的真实想法。

“度不过去,我就和他一起死。”翠娥声音不大,不过却是听得旁边的邋遢老道内心微微一颤。

在翠娥的声音之中,他听出了一股视死如归的勇气和决心。

他深深凝视了翠娥一眼,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会尽力出手,保住他的性命。”

“谢谢前辈,还不知道前辈高姓大名。”翠娥闻言,面色一喜,立刻开口道谢。

“老道士烈阳,小女娃,你可记清楚,以后,它可是你师尊的名号。”名为烈阳的邋遢老道爽朗一笑。

很显然,对于保下陈末,收取翠娥这个弟子,他信心十足。

“谢谢烈阳前辈。”得知了邋遢老道的姓名之后,翠娥又声音甜甜地道了一声谢。

肉眼可见的,对于烈阳老道答应保下陈末这件事情,她非常开心。

她不知道烈阳老道的修为有多高,不过多一分希望就多一分生存下来的可能性。

而且从邋遢老道烈阳的表现来看,也比较符合那种游戏人间的高人形象。

最重要的是,他很清楚自家少爷面临的是什么局势,在这种情况下面,他还敢答应下来,无疑是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了信心。

因为条件还没有达成,陈末也没有脱离危局,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翠娥自然也不可能叫他师尊,又聊了几句之后,她就离开了烈阳老道,径直前往了坊市,她可还没忘记自己这次出来的任务。

看到翠娥心满意足地离开,邋遢老道烈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外表看起来温柔如水,实则刚烈如火,好一个外柔内刚的奇女子,也不知道收你为徒,以后会不会后悔。”

喃喃自语一句之后,他又蓦地苦笑了起来,“如果错过你这样的弟子,现在就会后悔,所以也管不得以后是不是会后悔了。”

……

三天后,一则消息,引爆了整个黑水城,陈末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陈末的反应就是震惊以及不可思议。

他立刻飞身出了墨雪居,去了城北的城门位置,他赶到的时候,现场还没有收拾。

看着被吊在城门上面的两具尸体,陈末的脑袋有点懵。

因为吊在上面的两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三天前在黑水城中争斗的无双公子以及血魂。

正道的一位天才,魔道的一位高手就这么突兀地死了,而且尸体就被吊在城门上面。

两人虽然实力相当,境界也差不多,打起来十有八九是不分胜负或者两败俱伤的下场。

无论是什么情况,都不可能如同现在这般被同时挂在城门上面。

毫无疑问,这件事情,背后还有第三方势力,当然也有可能是正魔两道的某些人在暗中布局。

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幕后之人明显是在搅局,准备把局势搅得更乱,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姿态。

而且他的胆子也很大,因为这个时间点,黑水城中,蛰伏的高手并不少。

他这么做,其实就是在故意挑衅正魔两道,也是阳谋,如今,黑水城的局势波云诡谲,即使明知有幕后黑手存在,正魔两道也不可能相安无事不起冲突。

他只要点燃这把火,接下来的局势就会不受控制地乱起来。

看着如同两条死狗一般被吊死在城门上面的无双公子和血魂,陈末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局势,已经有点绷不住了。

也不知道,还能平静几天,不,现在就已经不平静了。

陈末没有在城门口久留,匆匆瞥了一眼,听了听旁人的议论,就返回了墨雪居。

他看到仍旧淡定从容的“魏雪”,不得不佩服,大佬就是大佬,这份心性就是自己比不了的。

那天在黑水城中争斗的无双公子和血魂,两个元婴期的强者,门派的中坚力量,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死在了这里。

如同腊肠一般被挂在城门上面,这件事情,看似很快就过去了,最多便是成了黑水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是陈末却非常清楚,这件事情,远没有过去,无论是无双公子还是血魂,他们背后的宗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特别是无双公子的宗门,毕竟天青域乃是正道的势力范围,至于血魂背后的宗门势力,即使想要调查,应该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如此,时间又过去了七天,在这七天时间里,陈末、翠娥乃至是“魏雪”都没什么变化。

大表哥肖四海不辞而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对此,陈末没问,“魏雪”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人家是化神真君,哪里去不得,所以陈末也不瞎猜,再者说,这个时间点,大表哥化明为暗,利大于弊。

除此之外,整座黑水城,变化还是不小的,人明显比以前少了一些,估计不是待在家里,就是离开了黑水城。

黑水城如今的局势,估计有些聪明人士应该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即使没有猜到,应该也已经感受到了。

魏家和陈家都过来询问了情况,陈末大肆遣散保镖和下人,这件事情,想瞒也瞒不住。

他们询问了原因,陈末自然没有吐露实情,而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了过去。

他们也发出了邀请,让陈末去离阳城和烟华城,估计是有避一避风头的意思,显然应该也是意识到了什么。

不过这个时间,陈末根本不可能离开,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对此,他们也没有强迫,当然也强迫不了,现在的陈末根本不是他们能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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