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末夸奖,“魏雪”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她压根就不是什么见识广。
纯粹就是通过修为判断出【紫颖萝】蕴含的浓郁灵气再反推回去的。
在知道答案的前提下,自然能够说得头头是道。
出了珍宝坊,又在黑水城一些热闹的街区逛了逛。
申末时分,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魏雪”扭头看向了走在自己身边的陈末,“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也许因为是元婴大佬的缘故,所以“魏雪”并没有展现出前世女人那恐怖的逛街天赋。
基本上充当了一个合格的小跟班的角色。
当然偶偶会开口嘲讽,或者给他科普一些修行界的基础常识。
陈末拿出时圭看了看,发现的确不早了,便是点了点头,“嗯,刚好赶回去吃晚饭。”
就这样,两人顺着西北角的方向往回走。
黑水城不大,即便是第一次来,只要顺着一个方向走,便是不可能找错地方。
半道上,陈末突然看到,一栋三层小楼颇为热闹。
小楼门口,一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正在大摇大摆地揽客。
她身上的脂粉味,隔得这么远,陈末也能闻道一些。
来往的人中有些避之不及,有些则是面带微笑地走了进去。
而且走进去的基本都是男人。
陈末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好奇之色,“醉云楼,这么小的一个城池,居然也有风月之地。”
青楼,他自然是知道的。
离阳城也有,不过他从来没有进去过。
看到陈末的脸上露出兴趣之色,走在旁边的“魏雪”突然冷冷地刺了一句,“所以说,哪里都有不安分的男人。”
陈末听到“魏雪”讽刺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中暗喜。
不怕你冷若冰霜,就怕你一直不融化。
有情绪波动是好事,证明有了融化的迹象。
虽然前途依旧任重道远,不过只要趋势是向好的,早晚能达成所愿。
陈末嘿嘿一笑,给“魏雪”递过去了一个神秘的笑容,“你这话可就武断了,一般来说,像这种地方,女子也是可以进去的,要不要我带你进去开开眼界。”
他这话刚刚出口,便是感觉到,旁边,有两道凌厉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射了过来。
感受到那如同刀子一般的目光,陈末立刻从心地改了口,“那个,当我没说。”
回去的方向必须经过醉云楼前面的路,两人也便没有绕道,径直走了过去。
醉云楼门口的老鸨看到如此丰神俊朗的两位公子哥走了过来,特别是其中的一位,更是貌若潘安,看得她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都有点心神荡漾。
看到如此优质的两个客源朝自己走过来,老鸨怎会放过,只见她立刻如同寻到了猎物的野兽一般,裹挟着浓浓的脂粉味,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两位爷,进来玩一玩,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水灵咧,保管你们玩的开心,玩的尽兴。”
闻到这浓重的脂粉味,“魏雪”忍不住皱了皱眉。
很显然,她很不喜欢这种脂粉味。
见“魏雪”没有开口的意思,陈末义正言辞地说道:“那个,在下已经有家室了。”
不管是不是真想进去,这个时候,他只能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听了这话,老鸨更加起劲了,她扭了一下身子,给陈末抛去了一个媚眼,“哟,这位爷,瞧您说的,来我们这玩的,十之八九都是有家室的,正所谓,家花哪有野花香。”
陈末见此,浑身一个哆嗦,这老鸨,年纪估计都可以当他姨了,还这般勾引,让他有点瘆得慌,掉了一层鸡皮疙瘩。
“咳咳咳,不必了……”他赶忙轻咳几声,而后摆了摆手。
说罢,便是不顾老鸨的挽留,径直目不斜视地朝前走去了。
“啧啧啧,可惜了,细皮嫩肉的,连老娘都有点心动了。”老鸨见陈末和“魏雪”离开,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待得看到“魏雪”突然靠近陈末,脸上瞬间露出一抹恍然,“可惜了,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见“魏雪”和陈末挨得更近了,可惜之余,老鸨又温馨提醒了一句,“公子,我们这也有英俊帅气的少爷,保管您满意。”
她这话出口,惹得旁边的路人尽皆朝他们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从他们的目光之中可以看到一抹惋惜之色。
多好的一对公子哥,居然内部消化了。
陈末嘴角抽搐,他是真不想被误会,自己的取向可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魏雪”虽然是个大美女,不过此时此刻却是一副公子哥打扮,别人看到,误会也是正常的。
所以这会儿他也有些纳闷。
好端端的,怎么就贴了过来,要贴也要选个好时机,比如,晚上。
纳闷之际,陈末直接开口问道:“怎么,你这是吃醋了?”
他这话出口,回答他的却是“魏雪”举起的拳头。
“干嘛?”陈末见此,眼眸中射出了一抹惧意,同时摆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问道。
“魏雪”斜睨了他一眼,而后没好气地说道:“看这个。”
他说的是自己手腕上的一条手链,白皙的手腕,银白色的手链,搭配得相得益彰,分外好看。
收摄了一下心神,陈末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魏雪”指了指手链上那泛着淡淡红光的指甲盖大小的珠子,解释道:“这是鲛珠,取自一头筑基境的妖物鲛人!”
话不停辍,她继续往下解释,“鲛珠有一功能,当附近有妖物,且妖物等级不高于鲛珠等级一个大境界时,鲛珠就会通过变色示警。”
“你的意思是说……”陈末不蠢,“魏雪”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压低了声音,凑到“魏雪”的耳边,问道:“刚刚的醉云楼里面有妖物?”
“魏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你还想进去吗?”
陈末闻言,赶忙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同时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本来就没打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