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云洛将丹药收了回去,“我能炼出这一炉,就一定能炼出下一炉。”
“你说得对,”郝富递给他几株品相完好的灵植,“这些你看有没有用。”
“嗯?”云洛连忙凑近,将他吓了一跳,“富哥,你哪儿搞来的!”
“藏宝图找来的。”他拿出残缺的藏宝图,给云洛看了看。
“嚯!”对方只看了一眼,目光就转到了郝富手上的灵植,“万年嘉果、忘忧草、十万年人参果,富哥,你这是去了趟仙界吧!”
看云洛这么激动,郝富把灵植全都塞到他怀里,“这些你拿着吧,多炼点丹药出来。你这几天做好准备渡劫。”
“好。”云洛重重点头,鼻子有些红。这些仙草不知有多珍贵,郝富却这样就送给他了...
“纠结什么,别纠结了,这些花草给我也没用啊。”郝富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渡劫,免得到时候我要去捞你的元婴。”
云洛将这些话牢牢记在心底。
七天后,狂风大作,雷雨交加,云洛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屹立于天地之间,衣冠赫奕。
劫云之中,隐隐看到一上古丹炉,雄浑厚重之气逸散。
“咻!”刹那间,丹炉中射出一道紫丹,紫丹落到云洛身上,竟变成雷霆炸开,令他措手不及,身形摇晃了一瞬。
不过有惊无险,云洛还是顺利的渡过了这一劫难。
从渡劫中心瞬移回来,云洛抱住郝富,“富哥,以后我也能跟着你们吗?”
“当然。”郝富早已将他视为兄弟,之前不让他出去也是因为修为不够而已。
“好耶!”他眉飞眼笑,满面春风。
郝富推了一下云洛的背,“快去巩固修为,别在这儿磨叽。”
半个月过去,云洛从修炼状态脱离出来。
“富哥,我们是不是该去找萧家了。”他有些跃跃欲试。
“对,不过你可得悠着点。”
云洛吃了一个脑瓜崩,霎时间愁眉苦脸起来。
“不是去过家家的,是去调查你萱姐为什么消失,现在又前往何处。”
“是。”他立马正色,“我一定不会拖后腿的。”
“我相信你。走吧,我们去汇合。”
“汇合?好啊,你们在上三界交了新朋友。”
“只是合作关系,祂是天魔,”郝富不是很好解释这种情感,特别是现在战争时期,虽然魔物近几年在蛰伏和休息,但根据以往的经验,不知道什么时候祂们就会发起新一轮猛冲。
“我还没见过真的天魔,”云洛的声音渐小,“走吧,富哥。”
“你先把这个穿上,”郝富将徐扬波给他的披风拿出来,“这个灵器不仅可以隐形,还能规避对神识的探查。”
将披风穿上,云洛转了一圈,发现功效确实如此厉害,“这个天魔有点意思,居然如此精通阵法。”
“魔族精通阵法的多呢,不止祂一个。”郝富回忆起冥江里和海边的魔气阵法,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不如趁机问问徐扬波。
郝富抓起云洛的手,几个瞬移到了他们之前说好的地点,但却没有看见徐扬波。
人呢?
他戴上单片眼镜,看到了徐扬波逃遁的轨迹。
“萧家查到这里了。”郝富二人循着轨迹走,绕了近一万里的路才找到天魔所在的地方。
“你可真是谨慎。”
“小心驶得万年船。”徐扬波颇有些斯文败类的样子,“而且我是趁他们还没发现这里,就已经提前撤离了。怎么样,是不是未雨绸缪,未卜先知。”
“那你还绕这么大个弯子?”郝富和云洛走错了好几条路,差点就迷失方向了,“我怀疑你在故意演我。”
狼脸微笑,不予以回答。祂转向云洛,“徐扬波,幸会。”M.biQuge.biZ
“云洛。”
徐扬波和云洛很快聊了起来,双方都很开心。郝富就是不很愉悦了,毕竟这天魔就是只老狐狸,老是在套话,云洛都不小心说出去好几次了。
“行了徐扬波,离一个月没多久了,你的阵法研究出个名堂没有,”郝富轻拍徐扬波头上的角,“不行的话,灵晶可是要三倍返还。”
“已经大差不离了,还有些细节需要敲定。”
“那还不快去?在这里闲聊。”
“你知不知道,”徐扬波幽怨地看了郝富一眼,看得他全身起鸡皮疙瘩,“天魔的角,不能摸。”
“抱歉。”郝富背过头去,腹诽,“什么破规定,人的耳朵也能摸啊。”
一连三天,徐扬波都在捣鼓祂的镜子,郝富也尝试过去看看,不过确实是看不太懂,索性也就放弃。
“成了,这次绝对是万无一失。”趁热打铁,三人又用极其复杂的路线潜入了萧家之中。进去之前,云洛还吃了几粒丹药,这样他的气息就完全消失于天地间了,比郝富的龟息大法有过之无不及。
但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又发生了。萧家将这座屋子的阵法又加固了一点。
“徐扬波,万无一失。”
“没问题,这加的都不难,再给他们一个月也想不出更好的阵法。”
天魔拿出阴燧镜和其对应的阳燧镜,开始破解阵法。刚开始速度比较慢,到后来速度越来越快,用肉眼完全看不清祂的方位和结印手势。
郝富和云洛紧跟在祂旁边,唯恐破解过的阵法重新合拢然后将二人拉进去,那徐扬波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他们精力高度集中,手心、后背都冒起汗珠。一刻钟后,二人一魔抵达屋子之内。
这里“飘荡”着林芷萱的血气,郝富用灵器看得很清楚。屋子陈设十分简陋,只有一副桌椅和一个木柜,柜子没有放任何东西,其它地方都空得可怕。
但是这也缩小了郝富的搜索范围,“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都告诉我一声。”
云洛和徐扬波很默契地从屋子两侧搜起,而郝富则将木柜里外看了个遍。
“富哥,凳子下,”云洛没敢移动任何东西,怕这屋子里是有阵法的。他趴到桌子下面,却意外发现了异样——椅子底有一个极小的凹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