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他腾云驾雾,很快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自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就算在昆仑剑宗最核心的昆仑山脚下,郝富也感到有些不安全。
毕竟大乘期的马亮想要对他出手,那可是太容易了。
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郝富要是没有降魔观音尘这个神器来帮助他吸取魔气,那真有可能就让幕后之人得手了。
叫了这么多人来围观,那人肯定是想让他千夫所指,甚至被马亮直接除掉。就是不知道那人究竟有多大能耐,能在几个时辰之内这么快就将众长老和弟子们都召集起来。
乱世之中,需多加小心。人类总是在无意义地内耗,将内忧外患的程度提高到了一个惊人的境界。
郝富在院子里消化了一下拂尘内的灵气,修为一下子就拔高到了元婴十重,这样一来他的保障就又多了几分。
接下来几天,他都没有遇到任何对他有敌意的修士,马亮也消失不见,不知道忙什么去了,这样一看,昆仑剑宗内部还是比较有保障。
所以由此可以勉强得出一个结论,副宗主马亮和戒律司至少不是一波的,不然马亮不会绕过戒律司,就想直接对郝富出手,这样非常的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会成为副宗主的一个污点。
没有办法,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郝富还是少动为妙,他本来准备再闭关几年,没想到“麻烦”自己找了上来。
“砰砰。”有人在敲他的外墙。
出去一看,是二师姐林兰心。
“怎么了?”
“林芷萱被带走之前给你留下了这个,想看吗?”她晃了晃手中的一封信。
“当然。”郝富走出院子,将她手里的信拿过来,“谢谢二师姐。”
回到屋子里,再进入拂尘小世界,他攥着这封信,指尖染上一丝滚烫。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郝富看到一张信笺和几张黄纸。
哪儿管得上纸是什么,郝富急忙摊开折叠起来的信笺,里面却是一个字也没有。他将其放在光下、用火烧、用水浸...用遍各种方式,虽然没有损坏信笺,上面还是什么都没出现,他着急得很,林芷萱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劫难。
或许旁边的纸有所蹊跷。
他这才发现,这几张黄纸的材质和他之前找到的一模一样!郝富连忙将之前的黄纸摆出来,整整八张,已经能拼凑出一个大概的形状,虽然中部十分空荡,但也算是一个质的飞跃。
但这样一来,林芷萱留给他的信笺就没有了线索。郝富不由得担心起来,根据何问给他的感觉,上三界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上三界,萧家。
“芷萱姑娘,今天是取血之日。”一名仆从打扮的人毕恭毕敬地对她说到,手上捧着一个盒状灵器。
虽说是仆从,但修为已经是大乘之上的寂灭期,林芷萱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她用剑划开自己的手腕,血很快流入灵器之中,积攒了将近半瓶脉动这么多血后,灵器自动盖上盖子,力求血液的新鲜和完好无损。
与此同时,仆从将药粉洒在林芷萱手腕上,血立马被止住了。他拿出一个玉瓶,“这是冰凝霜,姑娘记得涂抹在伤口处,切莫让少主知道。”
“好。”林芷萱当着他的面,将这个乳霜一般的东西抹在手腕的伤口处。
“希望姑娘能成为少主夫人。”仆从退下,不知所踪。
被剑划开的伤口已经愈合,一点痕迹没有留下,但林芷萱的内心又被撕裂了一分。自打到了上三界,这个萧家老祖就带着他孙子萧恒,也就是所谓的少主,和她见了面。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萧恒对她很是爱慕,碍于老祖的修为是渡劫期,不日可成仙,林芷萱也只能虚与委蛇。本以为就这样软禁起来,日子还能勉强过,哪想从两年前开始,每隔半年,萧家人要她取一次血,很可能是去拿去做研究。
但白天,她又要面对萧恒。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林芷萱知道萧恒除了不学无术,内心还是比较天真,如果告诉他取血这件事,他不说不信,至少是会去找家主和老祖当面对质的。不过这样只会让萧家将她束缚得更紧。
至于仆从说的那句话,她也能够理解。如果当上少主夫人,那么他们就不会再对她抽血研究,而如果她和萧恒的关系破裂,那么抽筋剥皮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
很快,一天过去。
“芷萱姑娘,在吗?”院子外是萧恒的声音。
她扯起嘴角,向外面走去,“在的。”
郝富心里一痛,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飞到昆仑剑宗之上,看向天边的通往上三界的黑洞,不再准备闭关,而是直接朝亡灵之海飞去。
根据八张黄纸的提示,那里一定有他想要的答案。
何清允看见他远去的方向,默默为他挡下了一些探寻的视线。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师侄,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这么努力去追求那道光,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不出半个月,郝富就到了云妖山脉,现在他不用再像曾经那样,小心翼翼地规划路线。至于不能高空飞行,那更是无稽之谈,他解除易容,直接飞到了之前血婴所在的那片梯田。
“星火,在吗。”他走到地面上的几个屋子中间。
“爷爷!”血婴的声音很激动,“等一下!”
他细细簌簌地不知道在干什么,忙活半天才出来,穿的衣服还挺像样的,给郝富一种非常喜庆可爱的感觉。而且撤掉阵法之后,血婴不再只有骨架和血雾,而是重获新生,长出了嫩肉,摇身一变成了真正的婴儿,不过看他这样子,就像侏儒兔一样,估计永远都长不大了。
郝富看见他这么生机勃勃的样子,欣慰极了,“看出来了,你真的有在好好成长。”M.biQuge.biZ
听到这话,婴儿一改小心翼翼的神色,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爷爷,我好想你。”
“额,”虽然郝富的年龄担得起“爷爷”这两个字,但这辈分实在太高,不过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其它名字,只能任由婴儿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