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龟是被修士从秘境里带出来了?但不应该啊,在郝富的印象中,它应该是特别强大的存在,难道是频发的海底火山对它造成了影响,还是抵抗魔修时受了严重的伤?

“拂尘,还有多久。”

“这个想要完全转化是很慢的,刚才我就完全透支了。”

“还有没有更快的办法。”郝富十分急切,时间不等人,必须抓紧每分每秒。

“有是有,”拂尘有些犹豫,“但需要借助你的身体转化魔气,其痛苦程度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来吧。”郝富毫不犹豫地说道,反正也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

“那我来了,”它灌输着魔气,开始还只是涓涓细流,勉强可以忍受。到后来像控制不住阀门一样,大量魔气一股脑冲进了郝富体内,搅得他的经脉和丹田一团糟,元婴也染上了黑色。

郝富嘴唇发黑,眼睛发紫,体内有什么要喷涌而出,却在下一瞬间被拂尘抽掉了部分魔气,他又渐渐恢复了理智。

这是一场灵气与魔气的角逐,最开始他脑海空白一片,随后是剧烈的疼痛,如同每个部位都在五马分尸一样。但到后来他已经麻木了,任由它们在身体里拉扯。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体里终于只剩灵气。

他成功了。

腾出足够容量的拂尘将海龟身上的魔气全部吸收,郝富终于看清了它的样貌,头、四肢和尾巴分别有三道深深凹陷的血迹,是被铁链绑过的地方。

表面上看来,海龟是魔气阵法的阵眼,不具备输送魔气的功能,但一直在抽取它的生命力。实际上郝富觉得海龟还有一层作用,那就是为魔气提供了更强的复原能力,原本的魔气其实是不能让魔物重新组合的,而有了海龟的加入,救使得这一不可能变为了可能。

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测,具体还是要等它醒来,郝富才能更进一步的了解情况。并且其实他撕定位符不是随便撕了一个方向,是根据黄纸的下一道指引确定的,就在他扯下铁链将海龟放入拂尘的那一刻,他看见了黄纸重新亮起了光芒。M.biQuge.biZ

根据测算的距离来看,他现在所在的小岛还是在南灵国之内,也许“江湖”这个组织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郝富有预感,他会在这附近找到一个东西。有了之前的经验,在海底找东西是很快的,但到了地方之后,他左看右看,硬是没看出哪里有东西,然而黄纸又没了其他任何提示,真是奇了怪了。

他也尝试过去更深的地方,可依旧一无所获。可能是已经被人动过或者拿走了,郝富不想在南灵国多呆,于是往散修联盟飞去,两个势力之间存在屏障,瞬移和符箓都没有用,他被困在这里了。

这个屏障在海下延绵几千里,控制范围很大,即使有小金,郝富也不敢去太深的海洋,他这小身板儿顶不住那些深海巨兽的半颗牙齿。

何问给他的符箓虽然理论上是可以回到昆仑剑宗的,但这符箓十分珍贵,并且只能使用一次,万一不能突破屏障岂不是浪费。郝富需要寻找其他方法,危急情况再使用符箓也不迟。

那么事情又回到了权限问题,根据郝富去往万佛门的所见所闻,想要跨越两个势力是需要令牌之类的东西的。在南灵国,拥有这种东西的无疑就是在南灵国皇室和其他大家族,家族不保险,皇室是最保险,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和皇室搭上线。

接下来一个月,郝富换了个新身份,做回了自己的老本行——经商,他尽力融入南灵国居民的生活之中,足够多的灵石让他顺利来到了南灵国的皇城,正巧让他碰上一个拍卖会。

郝富装模做样的拍了一些小玩意儿,成为拍卖行的贵宾,在多方打听之下,和一名贵族达成了协议,这个贵族再过一个月要去散修联盟做生意,郝富打着也想去见见世面的幌子,用灵石换了一个仆人资格。

仆人就仆人吧,反正他是一定要回去的,必须去万佛门看看林芷萱和玄澄的情况,即便他们可能已经回北灵国了。

其实从到皇城开始,他就注意到有人在跟踪他,不知道是不是刺客组织或者南灵国皇室,总之郝富还是该干嘛干嘛,买了不少好东西喂给拂尘。海归虽然还没醒,但情况也在渐渐好转,身上的伤口不再狰狞。

不过刺客组织没有动手,因为南灵国皇城是一个十分神圣的地方,侍卫非常之多,估计是不允许动手的。一切都十分顺利,他跟着贵族来到散修联盟,沿途做了一些生意之后,成功去到了万佛门宗不远的城池里。

他很容易就知道了总榜的排名,虽然掉入了裂缝之中,郝富和秦川仍然是金丹期单人战的第一和第二,不过秦川找到时已经是魔气缠身,在万佛门里接受净化,郑巴至今未找到,众人都流传可能已经身陨。

至于林芷萱和另一些修士,有的已经去往上三界了,剩下的也都回到各个势力,回归了平静的生活。一切都好像没变,一切又都好像变了。

通往上三界的黑洞仍然没有关闭,但旁边有两人值守,皆为大乘期,没有他们的同意,任何修士不准入内。

但似乎众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通道到底是如何打开的,并不是所谓的天道,而是魔修。

被人排斥的祂们建立起了这个通道,不过祂们并不是出于好心,而是想将魔物输送进上三界之中,让整个三界甚至仙神界都不得安生。

郝富觉得自己在这里应该会被何问感应到,于是变回了原来的气息和样子,去万佛门里面逛了一圈。

“郑巴?”有僧人认出了他,脸色奇异,似乎在奇怪为什么这人还活着。

“额,是的,请问你知道玄澄在哪儿吗?”郝富向四周看了看。

僧人摇摇头,“他的行踪我并不清楚,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那谢过了。”他向其他地方走去,不少人认出了他。

一个还没剃头的小孩儿跑过来,“悄悄”告诉他玄澄正在闭关,郝富揉了揉他的头,神色柔和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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