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到是我们特意引你们进的剑仙长岭,那敢问我们为什么要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贾南冷冷地嗤笑道。
“那这话也可以同样返回给你们,我们又为什么要算计你们?难不成为了算计你们我们还自个儿涉及了流落到剑仙长岭这出好戏?你们有什么值当的?”玉庭宗领头的那位似还沉得住气,看得出已经在尽力控制局势,可惜效果甚微,以上这段就是那领头人旁边一位年轻子弟说的。
他没注意一侧的青年闻言脸部肌肉快速抽动了下,但这个过程极快,快的就像只是因为情绪而变动自然的面部表情,没人觉得有异。
而一旁的宁夏认出说话那位就是不久前在飞舟上看到的那位,不过十几岁的金丹中期,眼下看果然——连愤怒的语气都显出几分生嫩气来。至于领头那位......领头的那位宁夏认得,不就是昨天碰见的那位么?
昨天她拒绝对方盲拍的请求,今天就在这碰上了。虽然卖不卖是她的自由,以她和对方的修为倒也不必害怕,只是这样都能碰上不得不说是一场孽缘了。
“他们这样各执一词最后肯定是断不了什么的。”贺庆意兴阑珊道,开头还觉得新鲜呢,听了一会儿......这都什么玩意儿啊。连因果关系都弄不清楚,也理不清事情经过,简直就跟扯头花过家家游戏一样,他们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论会儿道呢,何必在这看别人的烂事?
宁夏百无聊赖道:“不过确实也挺奇怪的。广陵南宗的弟子说玉庭宗的人为霸占宝物引他们涉险,玉庭宗的又说广陵南宗的人设计他们误入剑岭。这件事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的,但两边的人最后都没有谁得了好......为什么这两件事一定是冲突的?”会不会有可能两件事真的就同时发生了,只是与他们想象的不一样,算计他们的并不是对方......
“你是说......”贺庆心领神会——有第三方?
翠微真君拦住再欲拉扯的实力两方,直接对玉庭宗一行人道。
“你们这般吵闹不是办法,此地乃我玄天剑宗驻地范围,诸位聚在在此理论是否有些不妥?如今正值盛会之际,我们弟子亦都诸事繁忙,相信诸位专门来此一趟也不是为了这样的事闹一场。若还是心中不平诸位回头尽去请各自长辈出面处理,我们玄天剑宗便不送了。”翠微真君语气略冷地道。
他过去曾从商过一段日子,虽是落寞时的一点消遣,但他多少还是沾染上一些新习性,虽然话语内容总体还是硬的,但语调还算客气,然其中蕴含的不耐烦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广陵南宗虽说最近傍上了新的大靠山,但还是没有底气正面杠上玄天剑宗这么个大家伙,于是连公道不不敢讨了,只对玉庭宗等人发了狠话便急匆匆离场了。至于玉庭宗的人......他们也不敢继续逗留了,这位发起怒来虽然不知名激烈,但颇有压迫力,他们本身在人家驻站门口打起来就不对,哪还敢客套?
萧白看出众人的心不在焉,直接让另一位比较年长的金丹带着剩余的弟子先走,道是他们已经打扰太久了。
然虽然他这样说,可他自己却留了下来。
其余人看事情就这样虎头蛇尾地结束了,不少好事者发出可惜的叹息声,纷纷散开来。至于闻风跑出来的那些玄天剑宗弟子,在宁夏他们觉得无聊没意思的时候就已经走了不少了。
宁夏他们本来也想走,那位长夜真人当即邀请他们结伴外出走一趟。虽然两人一开始碰面的缘由并不愉快,但是好歹误会也都消了,听贺庆说对方也算是他的老熟人了,人品不错,宁夏亦不介意结交一下,不想却叫翠微真君叫住了。
“没关系的,扶风师姐。我们先去,若你过后方便再过来也不迟。”贺庆也知道她跟黎川熟,便很有眼色地推着长夜真人走了,一点不见拖沓。
“你——”好歹也要告诉我地点啊!
话没说完人影就已经不见了,宁夏无奈只得作数。
那边翠微真君以及某位不太熟悉的道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头。
宁夏:......
“看来你在这边适应得不错。”翠微真君摇摇头失笑道。..
“永绪师弟很照顾我。”宁夏不置可否地道。
“从前本座便有听说过他们族内有个小辈性情醇厚,本以为是夸大,如今看来倒也并非虚言。”这位似乎对那比兔子蹿得还快的青年挺感兴趣的样子,还往对方离开的方向砍了下。
“对了,这几日城东易场开市,你兴许有兴趣过去看看。不过不要抱太大希望,那边的环境还是杂了些,灵材品质良莠不全,要想找好的估计还是等过几日北区开放去看。”
“城东易场弟子昨日已经去过了。至于北区......听说要有邀请才能进。”对于传说中只拍珍品的北区她还是有点兴趣的,奈何就连贺庆都没有邀请,别提她这个没有根基的,于是就只能望洋兴叹了,等着过些时日去一些私家卖场开眼界。
“不用邀请,本座正巧要去,那日带你去便是了。”翠微真君很豪爽地表示可带飞,宁夏听了哪还有不肯的,心下急着人情好厚着脸皮也好,当即应下了。
“......”宁夏是挺想装做看不见的,毕竟两人也没有什么真正的交集,奈何对方这么大个活人杵在这里还一直看着他们这边,想不在意就行。
倒是翠微真君定力很足,或者应该说表现出少有上位者的姿态,估计真的给刚才那场混乱气得不轻,眼下人家站在旁边等了这么久也没有搭理的意思。
不得不说宁夏这替人尴尬的毛病一下子就上来了,只是她想着还是要配合下这位就一直极力忽视。然而时间久了,有陌生人在旁边,就算她想展开什么话题都有所顾忌不好说了。
她正想着要不要此时说撤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