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的“十瞬步”郇娇亦有所耳闻,只不过对于其传言半信半疑,或者说有点不相信,觉得人为夸张化了。
先不说这种招式的合理性,就是描述也有些过于夸张了吧。郇娇不相信这样的人到现在才出头……
若是这么厉害,怎么到现在仍是一个普通内门弟子?当然,她自己亦然,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还盼什么?郇娇在心中自嘲一笑。
只是那消息传得这么广,说明宁夏此人的确有过人之处,绝对不能让她掌握先机。
想到就做。
郇娇先发制人攻击了宁夏。
这个宁夏料到了。她上回的十瞬步太过骇人,但凡有打听过的都不会任由她获得先机。不过也没关系,她料到了,而且这次她也没打算用那个。
用那个十瞬步也得看人,最好对方有轻视的态度,不过显然对面的那位不合适这个方案。
扑面而来就是大招,幸好宁夏早有准备,长剑倾斜,被激出的浅浅灵晕四两拨千斤地将对面发散的火光劈开。薄薄的灵气罩自她紧握剑柄的着手处发散,似是两层“柔软”的透明布料左右垂下护着她不为四周炽烈的火光所伤害。
薄薄的灵力屏障带上了些浅蓝的色调,主水灵力构建的灵力屏障能缓一缓火属性攻击的属性。
火焰顺着重寰剑刃无形消散了大半,余波的火星朝着左右两边迸射出老远,直接引流到台下了。
正好站在那个方位第几个观战者没差点被火星烧着,心有余悸地站在一边,只见那些火光砸在地上直接烫出一个浅淡的小黑印。
一上来便是疾火锋这种破坏力极强的火属性攻击,若非宁夏也提前调查过,怕也会中招罢。
郇娇微微有些吃惊,没有表现出来,不但因为宁夏能这般迅速地反应过来并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她的攻击,还因为交锋那一刹那对方回馈的那股反向力量……真的是不可小觑。
与对方纤弱的外边不符,力量和韧性都是同辈修士中的上选。这回郇娇随即将心中的警惕调到最高,时刻注视着对方的动态,生怕大意出现小意外。
“我天,一开始就这么激烈,不愧我放下金丹真人那边的比斗过来这边看热闹。”
“不是吧,你这家伙有金丹比斗不去看,过来这边作甚。简直是降级……”
“你还不是一样,凭什么说我。你的修为也没低我多少,你怎么不去?”
“我就爱看貌美的师妹对打,不想看两个男人你一刀我一剑的……”
说来也差不多……那边那两位是有些功夫,但可是出了名的老学究,说不定看着看着都能睡着。上回我去看他们其中一个的比斗,可把我看困了。”
两人面面相觑,竟然诡异地捕捉到对方的脑回路,无奈一笑。M..
“辛师弟,你说怎么咱们每回出来闲逛都刚好能碰上这位道友的场面?正好又赶上一场大戏,这缘分……”
“我还说范师兄你呢。方才明明就说要去看金丹真人的比斗,结果走到半路又说要换个方向走,还说不定能发现些不一样的事情。”那名被唤作辛师弟的少年修士有些哭笑不得:“瞧瞧,这不……不一样的东西。”
“我说范师兄你是不是瞧上别人小姑娘了,怎么每回都能准确找到对方的场合……”
“……才见了几回?我又不认识她。”范雎被对方神一样的逻辑噎到了:“这儿挤了这么多人,莫非都是仰慕这位道友来的?我是瞧这边人多挤得很,才往这边来的好不?”
“好吧。”对方还有些怀疑的样子,看向比斗台,不一会儿就入神了。
这家伙在搞什么?还说他呢……结果转过头比谁都看得认真。范雎也是服了。
台上的两人已经开始一拆一打了,不过转身的当头,风头已经易主,宁夏一下子夺得上风。然后她该怎么做?当然是死命攻击。
有时候大招不代表胜利,这种撕打,什么招式都未必有直接了当的重锤有作用。这也是她转眼就夺得上风的原因。这位显然是修术法的,术法攻击虽强,但却有一重大“缺陷”。
术法的攻击力依赖于灵力,主要通过术式和灵力运行轨迹构建形成攻击,没有介质,快慢全看个人发出灵力的速度。而剑修与其相比又有细微的区别,介质是有型剑,攻击直接便能直达。
谁的攻击更强还真不好比,各有强弱罢。不过论灵力发出速度……宁夏当初仿照女主的混沌功法造了一个小循环,日复一日地坚持分类灵力,为的就是今日这样的效果,她的灵力发出速度还真比对方快上一筹。
再加上提剑就砍的粗暴破法,还真让她迅速从对方手中夺回主权。
忽然,宁夏的灵剑被一股巨力横得微微歪斜,偏离了方向,她蓄的势都被破解了,力一泄,剑都被带得轻飘飘的,没差点飞出去。
这是发现了?
差点。这人可真不能大意,郇娇皱眉,真不知道对方这种“布局”于无形之中的风格是怎么锻造的。她就说对方的节奏有些奇怪,隐隐有种牵引的感觉,品味了下立马就品出不对来。
若是她继续顺着对方的牵引角度,对方构筑的剑势必成,若是下轮轮再夺得攻击的上风,她怕是会被直接压得起不来身。
“杀”人于无形中。这人果然不如外表看上去这般好糊弄,油滑得很。
郇娇心一横,跳出的战圈,半举着受,迅速划过一个弧度……
“这小姑娘可坏。”范雎看了好一会儿玩味地笑道。
“人家怎么就坏了?”辛赵雷不乐意了。他虽有些纳罕范师兄怎么老盯着别人这位小道友,但并无恶意,相反还被对方的表现所折服。
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相互拆分,他看得正起劲儿,心下佩服二人。结果这个范师兄却说出这样的话,他不由有些急了。
还问怎么“坏”了?范雎摇摇头,十分怀疑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