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宁夏在琢磨着外边的人要怎么行动。

肆物行也迎来了他们的主事人,其实是临时主事,但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都是得好好供着。

进入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混乱。

本应该在拍卖正里准备的接待人员,扶的扶,拖的拖,一个接一个把或晕或反抗的家伙扔进特殊通道。

他们身上的特殊通道标记会把他们送回远地,也就是他们来的那个入口。至于那人是死是活那就不归他们管了。

把这乱糟糟的画面纳入眼中,吴昌现在很不高兴,特别地不高兴。

这可是老祖彻底交到他手里的第一个事情,竟然闹成这个样子。万一被老祖知道了,岂不会怪他办事不力。

那些人是死是活,他倒不在意,也不怕贪狼锏的人找上门。但这事闹得着实难看,吴昌是个求全责备的人,怎么能忍?

更何况他心中感到甚是不舒坦。明明前些年老祖过来的时候,拍卖行事宜一概理得井井有条,从不敢有人造次。

怎么轮到他接手,还是第一次接手的时候,却出了这么大个乱子?还是在他来之前整出来的。

这不得不让他开始阴谋论起来。不会是有人针对他,欺着他第一次掌事给下的套吧?

这倒是他误会了,没什么人想算计他。这次出事单纯就是吴老祖没有过来,会场都没布置好。

往年个小包厢之间有专门的禁制,那些人想打也打不起来。除非拥有比之吴老祖还要强横的实力,才有可能打出外围。

这一次吴老祖没有来,他往岁布置的那些禁制在时间的侵蚀下渐渐被消磨成薄薄一层。

本就是随手布置的,又没人加固,自然就失了效用,如同纸老虎一样,一打就破。所以今天这场架才能打得成。

吴昌把这群人一顿好骂之后,才进入内室。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没有时间耽搁了。

“那些东西在哪里?带我去。”

“可是……可是吴少爷,现在已经上到第九类拍卖品了,快要……啊诶,好,小的这就带路,请。”原先还想拒绝的接待人员,在吴昌的一个眼刀子下,都不敢说话了。

最后一类基础拍卖品出完,就剩下压轴的拍卖品。

虽然在场众人满心惦记着垫后的剑奴,但显然压轴的拍卖品在他们心中的重量也不小。

那些从刚才开始就神思不属的修士们又再度将视线投注到拍卖会正场来。不但是因为剑奴快要出场了,还有就是眼前这个压轴的拍卖品。

拍卖会到了这里,也差不多接近尾声了。

在这之前,肆物行已经展出了多件惊爆全场的拍品,可见东家手趣÷阁之大,但两个压轴的东西都还没出场。

其中一个他们是清楚的,那就是十一类限定拍卖品剑奴,也是他们接下来必要争夺地东西。

那么另一个呢,真正的压轴物品,会是什么?

他们有理由相信个这压轴的物品,必定比前边那些还要令人震惊。

就连满腹心事的宁夏感到十足地好奇。是什么呢?

来到修真界近两年,经历不少,却从没有参加过拍卖会。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拍卖会。眼前这个拍卖会并不常规,但宁夏在今天也算是大开眼界了,真真正正感受了一番修真界的风土人情。

不有自觉地,她也被场内的气氛牵着走,稍微有些期待着传说中的压轴物品出场。

虽然根据之前的拍品,宁夏觉得不太可能会出现什么稀世珍宝,毕竟这个岛穷得连灵舟也能放上拍卖台。

这个压轴物品的珍贵程度……嗯……大概也不会有多么值得期待。宁夏百无聊赖,十分无礼地想到。

最后的压轴物品上台了。

那是一枚玉简,用浅蓝色的绸带系着。跟宁夏之前见到的那些没什么不同,外边大概看不出什么。

她也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谢石面色突然间变得古怪起来。..

世宁微笑地听着场内的窃窃私语,享受着这种掌控全场的美妙滋味。

他以灵力拨动那枚玉简,让它在掌心上旋转,玉简在灵力的作用下映射出一个模糊的徽章。

瞧着应该是某个家族或宗门的徽章之类的。只是那道徽章标记似乎被强行破坏,显得很是模糊。

只是这并不妨碍在场的修士辨认这个徽章。他们可以很肯定地说,这个徽章并不属于在场任一个家族的。

这是一个未知家族的东西。

场内泛起一阵窃窃私语,不热烈,但其中充斥着诸多质疑与怀疑。

“想必诸位也看出来了,这枚玉简并非是在场任一个家族的东西,甚至不是我们浮云岛本土所有的东西。”

宁夏心下微沉。

“这是一枚玄级的功法玉简,来自方外之人的宗门。功法名为湖玄道……起价为一块灵石。”

轰得一下,整个会场炸开了,比之前宣布不再有剑奴的反应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可是玄级……功法啊!

“咔嚓——”

循着声音望去,她看到了谢石黑透的脸,以及已经被咬得一片鲜红的嘴唇。

宁夏愣了下。刚刚她就觉得那根蓝色绸带有些眼熟,不,是它上头的那些个暗纹有些眼熟。如今想来不就跟谢石身上校服的暗纹很•相•像么?几乎一模一样。

湖阳玄道,来自方外宗门。不会就是谢石宗门的东西吧?

天哪。谁把谢石宗门的东西拿出来卖了?还是玄级功法。

哪怕宁夏在修真方面再小白,也都知道,宗门的东西尤其是功法术法之类的是不能卖的么?这是妥妥的叛宗。

谢石是不可能卖的。那是谁?他的那些个师兄弟么?

宁夏的脑海里出现一个人,一个才见过一回的家伙。不会吧。

唐文安!他怎么敢?!

谢石咬牙切齿,将唇生生咬破,气得胸口发闷。一定是他!

“谢师弟,你没事吧。”一样的问法,只是这回的对象调转了。

“我没事,宁师姐。我可不能有事,这事没完!”他做到案前,望向中间那个出价的按钮。

“抱歉了,宁师姐……”也许要给你带来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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