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无当灵没有反对的意思,赵黄巢呵呵一笑道:“呵呵,无殿主言重了。
其实我来所说之事对你诛神殿来说是一件好事。
三月后,我黑羽王朝的皇城中的幻龙秘境将会开启,为了泽及王朝境内的各大宗门修炼士,父皇决定举办一次大规模的论道大会。
此次论道大会将从中选出其佼佼者,让其进入秘境修炼,帮助我黑羽王朝年轻一辈的修炼天才更快成长。
本王此次前来,就是通知诛神殿,不知无殿主可愿意参加?”
“哦?这是好事啊,圣上真是大公无私,本座自然是支持。”
无当灵虽然嘴上说支持,但在心里早已开骂了。
狗屁的泽及各大宗门,这分明是在炫耀王朝的实力,顺便再试探各大宗门是否有忤逆之心吧?!
“嗯,既然无殿主赞同,本王也就放心了。
如果没有诛神殿的参与论道大会,那么这次活动势必会失色不少啊。”
说到这里,赵黄巢微微点头,继续开口道:“当然,由于黑羽王朝地缘辽阔,修炼士又太多,而且秘境资源有限,因此,此次大会对于修炼士的人数还是有明确要求。
无殿主的诛神殿,作为三大宗门之一,参赛名额被安排在十五名。
而且,对于参赛者的年龄和境界都是有要求的。
大乘境的年龄不得超过四十岁,地仙境年龄不得超过六十岁,两种境界分两个等级各自比试。
能够达到这些条件的,都是王朝真正的天才,值得朝廷大力培养,希望诛神殿的天才不要让本王失望啊!”
“二皇子放心,本座一定会好生安排,到时候一定会选出诛神殿最合适弟子前去。”无当灵微微一笑道。
“既然如此,本王此次任务就算完成了,也提前祝贺诛神殿的天才弟子能够取得优异的成绩,也不枉本王车马劳顿,跑这么远的路来送信。
好了,本王还有其他要事去办,这便告辞。”
赵黄巢慢慢站起身,向无当灵拱了拱手,准备离开。
“哎,二皇子,既然来了,怎么着也得留下休息一番再走,否则传出去,天下人岂不是笑我诛神殿不知待客之道?”
无当灵见状赶紧站了起来,一边开口挽留,一边眼神示意下面的人去安排。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让无殿主为难,正好山高路远本王也有些乏了,便留下休息一下吧。”
赵黄巢倒也并非真的想走,好容易在众兄弟间抢下这件差事,哪能这么轻易就回去呢。
在皇城关的久了,哪位皇子不想出来走走,再说了,无当灵出口留下自己,她还能不给些好处?
王朝皇室虽然强大,皇子身份对朝野来说自然很尊贵。
不过在皇室内部,不是资质卓越之人,皇室也不会把资源过多的倾斜给普通皇室弟子。
而赵黄巢就是其中之人,他虽然贵为二皇子,可在几个兄弟中,他的资质却是稀松平常,因此,他所得到的资源,根本没有外人想象中的那么多。
此次皇室举办这次活动,赵黄巢就动了一些小心思,哭着求着要出来向各大宗门宣扬父皇旨意。
“来人,带二皇子去清风殿休息,吩咐下去,立刻准备酒宴,待会本座要给二皇子接风洗尘!”
无当灵立刻吩咐了起来,心里却道:要不是你背后有皇室当后台,本座懒得搭理你!
二皇子被诛神殿的弟子带去休息,刚离开不久,无当灵就一把摔碎了手边的茶壶。
你虽是王朝皇子,但你的修为不过才刚迈入大乘境,耀武扬威的,装什么孙子,真是岂有此理,气煞本座!
虽然心中气恼,但无当灵还是静下心来,对这件事仔细的分析起来。
王朝皇室如此兴师动众的准备开启幻龙秘境,难道真的是为了各大宗门天才后辈弟子修炼着想?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恐怕此事并不是这么简单吧,真是意味深长啊!
想到这里,无当灵压下了心头的疑虑,身形一闪,向着诛神殿后山飞去。
……
走进云水城,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路边的各色高大的古建筑,任平生一时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才好。
举目四顾,云水城中大多的人都是修炼士,和他出生所在的金阳城相比,那是高级很多。
在金阳城也不过偶尔能够见到一两个修炼士,那里大多数是以凡人巨多。
不过,云水城大街上虽然修炼士很多,但普遍的都只有蜕凡境的修为,偶尔也有几个分神境的高手路过。
不过这些高手,如今在任平生眼里,已经什么也不是了。
任平生不知去哪条街,索性就这么随意的在大街上闲逛着,走到哪就算哪,漫无目的的游玩。
他一边打量此城的风土人情,一边看看有没有自己需要的物品。
走着走着,任平生慢慢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睛锁定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位。
而吸引任平生注意的,是那位摊位的主人。
在任平生的神识探查下,任平生居然无法看出这位老者的修为,这不禁引起了任平生的兴趣。
现如今任平生可是吞服了凤血灵犀果,他的神识可是达到了地仙境一重天的水平。
如果他都看出老者的修为,那只能有两种结果。
一是这位灰衣老者根本毫无修为,二是这位老者的修为要高于地仙境一重天。
而要说这位老者毫无修为,任平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因为老者自己的地摊上,可无一例外,都是些修炼士使用的物品,其中有一些残破的宝器和一些较高年份的药材,还有一些玉简等等。
能够卖这些修炼士使用的物品,打死任平生他也不会相信,老者不是修炼界的人。
而如果他是一位大高手,却为何会沦落到摆摊的地步?难道有什么隐情?
任平生慢慢蹲在了摊位前,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和善的对灰袍老者浅浅一笑,开口试探道。
“这位老丈,为何您卖的这些宝器、灵器,都是残破不堪的呢?我想没有什么人会花灵石来买这些破烂吧?”
“你是不是来买东西的?如果不是,那就少打听这些。
如果真想同老夫做生意,问价,出灵石,就这么简单,不要问那么多废话!”
灰袍老者的话语很不客气,任平生没有生气,毕竟自己鲁莽在先,谁自己瞎打别人的隐私的呢。
既然对方没有对自己解释的意思,任平生当然不好强问,当下站了起来,就要离开,那些残破的兵器他也没有兴趣。
哪知,在他起身转头的时候,摊位上的一枚玉简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枚玉简看上去很是破旧,如果不是任平生把神识从它上面扫过,任他也没想到,这玉简之上还有特殊的存在。
原来让任平生回神的是玉简偶尔散发出一丝丝乳白的光晕,虽然光晕很暗淡,但还是被任平生察觉。
嗯?这枚破旧的玉简,看来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啊!
来了兴趣,任平生自然不会这样离开,他又回头,笑呵呵的对灰袍老者说道。
“呵呵,老丈莫要生气,在下自然是来买东西的,这不是想和您套套近乎,您也不会和小子多要灵石吗。”
任平生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伸手将玉简拿了起来。
玉简入手,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就涌向任平生的识海,整个人微微一震,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舒坦。
看来这枚玉简并不像它表面的那么简单啊!
任平生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拿着玉简伸到灰袍老者面前,问道:“老丈,这玉简怎么卖?”
“三千中品灵石。”
灰衣老者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显然不会因为任平生套近乎而降低价格。
“三千中品灵石?”
任平生一愣,好家伙,居然开这么高的价格,还真人老心黑啊!
要知道三千中品灵石,已经几乎可以购买一件很不错灵器了,这枚玉简虽然不凡,但也就是记载功法之类的东西,这都可以复制的,要这么高的价,不是心黑是什么?
任平生神识虽然探查出玉简有异常,但具体它记载的内容是什么,任平生无法知道,因为玉简上面有一层禁制让购买者无法知道玉简中到底有些什么。
如果就此付出这么多的灵石,无疑就是一场豪赌,会不会最后买下的却是一个普通的修炼功法就亏大了。
看见任平生愣着了,灰衣老者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怎么,没钱啊,没钱就把东西放下,赶紧走,不要影响老夫做生意。”
哎,你这老头,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这种态度能做的成生意吗?
任平生有些无语,不过心底深处却觉得,不同寻常的事务,肯定有它奇特之处。
任平生决定了,一定要买下这枚玉简,说不得还是个高级武技秘籍甚至是神通秘法呢。
心中有了小执念,任平生自然不会放弃买下破旧玉简的想法。
三千中品灵石现在如今对任平生来说,还真拿的出来,但是要是拿出这么多的灵石,他自己私藏的灵石也就所剩无余了。
“你到底买不买?”
在任平生再三考虑的时候,灰袍老者见任平生站在那里,也不放下玉简,不由催促道。
老者一催促,任平生就决定要买下了,就在他准备从储物腰带中拿中品灵石的时候,注意到里面还有一件自己曾经的缴获品。
于是他灵机一动,从储物腰带里取出那件物品,然后笑着说道。
“呵呵,老丈,灵石我确实没那么多,您看用这个可以交换吗?”
“中品灵器!”
老者一下子认出了任平生手中流光溢彩的长剑,忍不住开口喊了出来。
这件中品灵器还是任平生斩杀楚天的胜利果实。
此时,灰袍老者眼睛一转,对任平生说道:“你这中品灵器是别人使用过的,是二手货,不值这个价,如果你再添两百中品灵石,我就同意交换了。”
现在灰袍老者正暗自发笑呢,一件中品灵器就能卖四千中品灵石,不过这些他不会告诉任平生,而是压低其价值,还问任平生多要两百中品灵石,果然如任平生所想,人老心黑啊!
“什么?”
在陈塘关任平生也是见识过一些法宝交易店铺的,中品灵器什么价格是多少,他还是心里有数的。
不过,是自己向老者提出交换,只能自降身价,让任平生没想到的是,这老者,竟然还向自己要两百中品灵石,这可不是一般的黑,是非常黑啊,难道坐地起价这里就没人管吗?
虽然任平生心中非议,但谁让自己想要那件玉简呢,想了想就咬牙答应说道。
“行了,我出两百中品灵石。”
“且慢!”
就在此时,一个年轻的声音从任平生身后传过来。
任平生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个手摇折扇,一副吊儿郎当的白衣少年。
“本公子倒要看看,这破地摊上有什么东西竟然能用中品灵器来交换。”
这白衣少年手摇折扇,在三个随从的陪同下来到任平生旁边。
白衣少年目光正打量着任平生手上的破旧玉简,其兴致勃勃。
“还不给本公子拿来,我倒要看看这玉简中究竟有什么,居然如此值钱!”
说完白衣少年对着任平生摊开了右手,意思是让任平生把玉简放到自己手上。
就在此时,灰袍老者一把将任平生手上的一袋灵石拿走,并且把那中品灵器也抢走,然后一卷自己的摊位,张口便道。
“这玉简是你的了,老夫还有事,这就先走了。”
灰袍老者陡然离去,让任平生措手不及,这他妈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任凭任平生如何惊讶,而白衣少年的目光全部都在任平生身上,根本就不在乎灰袍老者的行为。
看着老者的行为,任平生无奈的一笑,心道:我不会是遇到欺行霸市的人物了吧?
不过,经历诸多生死的任平生,哪管白衣少年是什么人,随即脸色一冷,目光一寒,对着白衣少年冷冷的说道。
“好大的派头,你以为所有人都要听你的吩咐?小爷我可不是你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