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这是掌门的声音?

铜鹤楼大殿之中乱作一团,掌门头七已过,怎么会活过来,还能说话?

连陈桓宇亦是一脸惊讶之色。

立时有人叫道:“何方宵小,竟敢拿我已故的掌门玩笑,活得不耐烦了吗?”

众人同声响应,大骂不断。

陈桓宇望着一旁的段焐,只见他笑着点头,让陈桓宇立时有了眼痛鼻酸之感。

这些日子来,他经lì

了父亲去世的痛苦,那种感觉如同天塌了一般。而今,段焐虽然不言,但他已经猜到了方才言语之人极有可能是他已故的父亲。

便在当时,只见殿外尽头行来几个人,瞬眼间就已到了殿门外,随即出现在大殿正中。

众人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双眼,待看清之时,还以为是见了鬼。

众掌炉的神色各异,那陈郝更是面色剧变,他一直都知dào

陈辽诈死,但是却没想到他们还能活着回来。

场中之人,正是以轩啸为首的一行人。终于在掌门推选之际赶回。

那日仙庭山大火,山下被围得水泄不通,即便是以阳神之力亦难抵那几大派的老家伙合力之威。

三春真人身为地主,当年仇家无数,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在山顶之上有一条秘道早被打通,直到百里外的山沟之中。

他们几乎没费任何气力便跳出了天启、洪屠所设的包围圈,日夜兼程,终于赶了回来。

陈辽神彩奕奕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让所有的人口瞪口呆若,只要众人没瞎,便知dào

他正是陈辽,铜鹤楼的正牌掌门。

陈桓宇喜极而泣,跪倒在陈辽面前。享shòu

着失而复得的欢悦。

陈辽突然活了过来,还年轻了好多。这一路上,轩啸不断以祖源之力为他调理身子,别说是毒,就连实力也较当年涨进了不少。

轩啸可谓是他铜鹤楼的大恩人。只不是以陈郝为首的众人却不会这么想。

一众墙头草不知该往哪边倒之时,陈郝立时叫道:“大胆,竟敢假扮我派掌门,尔等是何居心,来人啊,将这几个图谋不轨的家伙给围起来!”

“铜鹤楼。何是成了你陈掌炉做住了?老夫还没死呢!”段焐终于忍不住了。

不过在场宾客当中却有人言道:“据我们所知,陈掌门的尸身已入殓,此时突然出现一个全然无恙的人与陈掌门生得一模一样,但又年轻了不少,如何叫人不怀疑呢?”

陈辽笑道:“堂兄,继然宾客有要求,不如你就解释一番吧!”

陈郝心中一惊,叫道:“我能解释什么?你这冒牌货还在在我铜鹤楼中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哈哈”陈辽大笑一声,“堂兄。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掩示的,真金不怕火炼,你觉得今日还能蒙混过关不成?让你解释。是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当然让你向大家说说你当年是如何与铜鹤楼的叛逆之徒段召所勾结,如何下毒于我,如何图谋元界基石及掌门之位!”

一席话就如风狂风巨浪般冲击着众人的内心。当他们听到你段召的名字之时。更是面色大变。

段召这个名字曾几何时在铜鹤楼中是禁止被提起的,因为他就是铜鹤楼的耻辱。而陈郝竟然敢与他勾结?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陈郝知dào

事实已然败露,虽然心慌。但依旧面不改色,指着轩啸言道:“轩啸,元界如今的公敌,几大门派重金悬赏之人,为何会出现在我铜鹤楼中,这难道是要让我铜鹤楼万年基业毁于一旦吗?”

一语激起千层浪,轩啸这个名字无疑是这些年来最令人百感交集的。

据说此子年纪不大,竟将天启、洪屠玩弄于鼓掌之中,更是在无数大能之间成功抢得玄阳冥火鼎后跳入熔岩地火之中,可现在竟活生生地出现在这里。

陈辽的出现已经够让众人意wài

,只是轩啸这传说中的后起之秀令人震惊的程已经远远的超过陈辽。

铜鹤楼门人的情绪有些低落,就算他们眼前这人真的是掌门,但是与这被天启、洪屠二派联名欲取其项上人头的轩啸扯上了关系,铜鹤楼只怕离灭门也不远了。

就在众人摇摆不定之时,段焐突然言道:“我铜鹤楼立于元界之中,万年不倒,只因我铜鹤楼从来不曾参与到世间的纷争之中。而今,你陈郝竟然以此为借口,想动摇我徒儿的掌门地位,不觉得是痴人说梦吗?要知dào

你与我那不争气的大哥勾结下毒在前,至我徒儿卧床多多年,才有老夫与轩小友相识邀他为我徒儿解毒,若没有他,只怕才真zhèng

如了你陈郝的愿,想做我铜鹤楼的掌门?你何德何能?”

众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根本,陈辽没死,这铜鹤楼还是姓陈,想要篡位?实如痴人说梦。

陈郝理亏,说是说不过的,至于打?他就更不是对手了。左恩右想之后,立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掌门请明鉴啊,这一切都是段召逼我做的,属下知罪了,还望掌门放我一条生路。”

陈辽微微一笑,朝他走去,“你是我堂兄,是一家人,家人平日里斗斗气,关起门来,也还是一家人,我怎么怪你。”

说着便伸手去扶他,刚将陈郝托起身来之时,后者手中立时多出一柄兵刃。

陈辽一把将也推开,“死性不改!”

陈郝惊恐万分,“你……我……”

轩啸蹬地之时,身形如风一般立时掠至地陈郝身前,气刃在手,电闪般掠过那陈郝颈部。

出招速度之迅猛,叫人心惊胆颤,只见那陈趋炎附势和中兵刃已被斩碎,颈脖上的血线越发明显,血涌如柱之时,将那颗人头冲得滚落地面,立时魂飞魄散。

大殿之中隐入死一般的寂静,没人敢多言半个字,支持陈郝的一从掌炉只能低头叹惜。

陈辽这一如够狠,根本不给他们选择的机会,直接让陈郝永世得得翻身,此招狠辣,根本不似陈辽原先的行事风格。

这当然不是陈辽的主意。只有轩啸才会这般行事,若非陈辽答yīng

轩啸,非常之事当用非常手段,轩啸是绝计不会助他的,因为要稳固自己的地位只能杀一警百,让那些图谋不轨的人,从此断了这念想。

陈辽本不想答yīng

,但轩啸只说了一件事,那便是如果没有陈辽,陈桓宇将来只有死路一条。

先前的时候陈辽不信,直到他们在外将大殿中的一切听得清清楚楚时,才知dào

如果陈辽当真就这么死了,绝不会有人念在陈桓宇是前任掌门之子,而拥立他,不用多久,他就会死于非命。

这才让陈辽最终下定决心,不将陈郝这毒瘤给清除了,铜鹤楼将永世不得安宁。

门人知取地将那冰冷的尸体给抬了下去,地面上的血渍亦清理干净。

陈辽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缓缓朝那主位宝座上走去。

旋身之际,铜鹤楼众人立时跪拜,“参见掌门”

陈辽亦不让众人起身,似笑非笑地望着场中宾客,“今日各位来此本为观礼,想一睹我铜鹤楼下一任掌门人的风彩,见本座归来,多少有些失望。诸位大可不必如此,因为本座已经决定,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将掌门之位传给犬子,眼下他实力普通,还需得磨炼一番。今日这闹剧到这里就结束了,未尽兴的客人们,我铜鹤楼将热情款待。

想离开的朋友,铜鹤楼自然不会强留。铜鹤楼眼下正外多事之秋老,许多事还等着本座处理,请恕本座少陪了!”

再蠢的人,也听得出来这是陈辽下的逐客令,谁还有脸强留此地,纷纷起身告辞。

不用多久,大殿之中终于走了干净。剩下满堂仍未起身的门人。

陈辽面色突然转冷,哼道:“尔等之中若还有居心不良者,陈郝就是你们的下场,望诸位自醒之!”

“遵掌门令!”

一场危机就此化解,但对轩啸来说,一切的危险才刚刚开始而已。

就在轩啸急着离开的时候,段焐半轩啸拦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

这老家伙的心思,轩啸又怎会不知,他嘴上说为轩啸炼一柄绝世神兵,但是心中却打着玄阳冥炎鼎的主意。

玄阳冥阳鼎已然成人,有自己的思想,他想拥这对器是绝计不可能的了,这老家伙只得退而求其次,想借来使用一番。

以何种材质炼器才能用到玄阳冥炎鼎?当然就是铜鹤楼镇派之宝,元界基石。

轩啸在这件事之上,并没出多大的力,本不好意思收下这重礼,但陈辽言,轩啸需yào

一件与他能配得上的兵刃,而这兵刃必须由他与段焐亲自打造,以示他铜鹤楼对轩啸感恩待德。

见推脱不了,轩啸亦不再多言,本以为要费一番唇舌让阳神同意化鼎炼器。不想轩啸还没张口,阳神便化成了巨鼎,玄阳之气让事实说方圆数里的温度陡然提升,炎热无比。

段焐携手陈辽当世两大炼器宗师同时出手,鼎焰之光让整个夜空化作赤红之色,炫目无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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