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弼走了,轩啸能猜到的是他一定是在血族族人那里听到了什么。

细问才知,原来他近日来,常常跟血族中人喝酒,应当是从他们的嘴里知dào

了一些关于轩啸的秘密,走得这么着急,也应当不是去完全掌门交待的任务,只怕是急着去通风报信才是真。

一个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竟然是个最大的贼窝,真让轩啸哭笑不得。

本来还想着先别急着翻脸,熊弼一走,只怕再见离天派的弟子之时,只得刀兵相见了。

“老朽参见族长!”刚赶到的万崇古领先跪拜,血族众人却愣在原地,迟迟不肯行跪拜大礼。

一道金芒立时将万崇古与万落风托起,轩啸笑道:“二位不必如此,我还是我,只是一个后辈罢了。”

万崇古愣了愣,随即笑得开怀,低声道:“不知族长可将结界当中的东西拿下了吗?”

看他的样子,应当知dào

里面是什么,轩啸心中笑骂,这老狐狸明明知dào

奴云吞天兽在里面,却装作什么都不知dào

,要是实力稍弱一些,那岂不是凶多吉少。

轩啸尚未回答,万崇古再言,“族长大人拿下了它,就向族人展示一番,否则不能服众啊。”

轩啸看了看四周这些眼含期待,又有些不可思议的神情,点了点头,天灵之处立时生得黑洞,金芒四射,只闻得一声惊天兽吼,浑身紫鳞的奴云吞天兽立时从洞中探出头来,随继全身尽出,落地之时朝轩啸顺从地伏首趴地。

众人显然是大感失望,传说中的奴云吞天兽乃是个庞然大物,躯体如一座小山似的,能吞食这世间的一切,威武无比。

再看眼前这畜牲。除了长得凶一些,跟普通小兽也没什么分别。

而对众人的议论声,奴云吞天兽怒不可及,低吼声从喉中传出。轩啸朝它笑了笑,点头道:“适可而止就好,别伤到人!”

这简短一句,就如同是轩啸的许可一般,奴云吞天兽跃起身来,摇头晃脑之时,狂风突起。只见的它的躯体随风而涨,不时便已化作两三丈高的巨兽。

如柱般的四肢猛然跺地,顿时地动山摇,只见其伏首之际,张口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将一众血族中人尽数掀翻在地,威势惊人无比。

这时,血族中人才相信,这正是奴云吞天兽。血族的图腾圣兽。纷纷惊呼不已,双目之中不是热泪就是激动的神情。他们看到了血族的希望,终于要结束被欺压的日子。

当第一个人跪下之时,便有了第二个。随后整个血族的族人尽数跪拜,“参见族长大人!”

“都起来吧!”轩啸的话语,平静中带着一分威严,让众人不禁对他更加的敬畏。

当他们全都起身之时。奴云吞天兽的体型立时变成牛特般大小,君霓全然将它当成宠兽一般,娇手在它的额上不断地抚摸着。

先前这畜牲还有些反对。而现在,只闻它哼哼叽叽的,不知dào

有多享shòu。

血族众人见状又惊又骇,这圣兽何时变得这般平易近人了?真是奇了怪了!

血族如今有了领头人,众人做起事来情绪高涨,兴奋无比。一时之间山谷之中热闹无比

族人散去,万崇古仍沉浸在那兴奋劲中无法自拔。

君霓与蓝沁在侧,看着轩啸的脸色肃然,知dào

他的心情应当很复杂,对万崇古使了个眼色。

万崇古立时会意,言道:“族长大人,血族的仇并不急着报,如今的离天派虽然龟缩不出,但实力显然不弱,我虽然希望血族无比强dà

,但亦知dào

与他们相比,血族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不具任何战斗力!”

轩啸心中松了口气,言道:“前辈你能这么想太好了,如今天下局势不清,隅田圣物出土在即,若此刻与离天撕破脸,只怕是很多门派想见到的结界,血族的根基在此,我认为就依仗这四方古云刹,逐步强dà

起来就可以了,至于你们修liàn

的炼血秘术,我会将最完善的传授给你们,并且让你们不会有遭反噬的危险!”

万崇古一听,立时喜上心头,他等了多看,终于还是等到了。当即笑道:“一切全凭族长做主,如今血族族人尽数归来,高厚纯死了,大长老的位置空了出来,如今你已上位,我便做这长老,不知族长大人意下如何?”

“当然好了,轩啸真是求之不得,明日我就要离开此地,前往隅田,族中大小事物,还望大长老好生照料。”轩啸笑道。

万崇古的本意是希望随轩啸同行,可是轩啸却不同意,因为此去隅田本就危险重重,当然是人越少越好,如果可以,轩啸连蓝沁都不想带。只因她是九黄山的弟子,轩啸无权指手划脚罢了。

轩啸将一切交待妥当之后,突然问道:“族长大人,能跟我说说我的爹娘吗?”

万崇古面色黯然,沉声道:“他们都是好人,跟族人关系都挺好,又老实又本分,本以为有了你,他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不料贼人来得太快了。”

万崇古如此一言,实则告sù

轩啸,他在这个世界上的父母其实就是普通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再没留下任何东西。轩啸叹了口气,问道:“我父亲当初给我取的名字叫什么?”

万崇古叹道:“你的父亲姓齐,整个族中他是齐姓的最后一人,你的母亲认为,将来你就是血族的天,于是为你取名‘齐天’!”

轩啸与君霓同时大震,身躯若遭雷击一般,半晌道不出一个字来,齐天、齐天

心中将这两个字默念了千遍万遍,这个名字对轩啸来说也许还要陌生一些,但他却知dào

这两个字象征着什么。

而君霓听闻这两字的时候,差些叫出声来。

齐天是谁?他可是数十万年来修者的骄傲,众人仰视的神明,仙君大能的翘楚。没想到,轩啸在这个世界的真名竟然叫做“齐天”,难道他就是那齐天圣祖不成?

外人不懂他二人的震惊,因为在这里,还没人知dào

齐天这两个字有多么恐怖。

夜深了,轩啸与君霓在这里坐了许久,如两块石头一样,许久未曾动弹。

“想明白了吗?”君霓问道。

轩啸当然知dào

她问的是什么意思,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在轩啸的脑海之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想法,难不成这个偌大的局是自己给自己布下的?

君霓笑道:“从前,我只当你是竺之罨,当你以轩啸出现的时候,我已经当你是神,未雨绸缪,将一切都能算得淋漓尽致,现在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你不是竺之罨,也不是轩啸,你的真名就叫齐天,齐天圣祖!”

轩啸终于知dào

竺之罨为什么要让他来秘境之中,难道是寻找他失去多年的记忆?

如果只是为了这段记忆,根本不需yào

前来秘境,而且竺之罨也不需yào

亲自来此秘境之内留下些东西,直接交给他不就好了吗?

所以这处秘境对轩啸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福地,相反,极有可能会是危机四伏。

轩啸灵机一动,突然叫道:“君霓,你帮我想想这种说法是不是可行的。”

君霓点头之时,轩啸迫不及待地说道:“对于这个世界的人和事,我们只不过是旁观者,我们只知dào

未来,而不知dào

现在,恰是如此,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看似我们参与其中,其实是早就已经发生过的,我们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改变,顶多算是见证历史”

当轩啸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道出之时,连君霓也震惊了,因为她觉得轩啸说得极有道理,也许事情的本身就是如些,他们只是见证者而非参与者。

过了很久,轩啸再言,“如果我真是齐天,那么齐天定死了,不然怎么会有我?冥冥之中,他计划了这一切,将我引入秘境内,一定不会只是让我见证这么简单,一定不家其他的事情。所以竺之罨在这个世界留下的东西就是关键。”

顿了顿再言道:“我甚至怀疑,罗法不惜一切代价也想将秘境中的东西得到,不是因为他真的想要,只不过是不想被我拿到而已。”

君霓眼前一亮,“当年本小姐还以为喜欢上你只是一个偶然,现在看来,不论何时何地遇上你这冤家,只怕都难逃你的手掌。”

整件事,也只有这么解释,才完全行得通。

轩啸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却又更回的迷茫,既然一切都已成注意,那么他接下来又该做些什么呢?

君霓将手放在他的掌心,轻声说道:“不论做什么都好,最重yào

的不是中着自己的心走吗?总不能永远坐在这里变成石头吧!”

轩啸嘿嘿一笑,既来之,则安之,及时行乐也不错。一把将君霓搂过,大手伸进那宽松的袍衣之内,将她娇躯的第一寸都抚了个遍。

君霓脸红心跳,粗气直喘,半睁着眼含糊不清地嗔道:“夫君,对人家温柔一些!”

一时间,只闻的衣衫滑落,肌肤厮磨之声,春意盎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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