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寒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要看着族人一个个在她眼前死去,四大家族于各大势力夹缝中求存,多年前,斗神宫突然的崛起,让他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于是便依附在斗神宫的阴影之下存活。

没想到四大家族的秘密早已被斗神宫知晓,多年来只字未提,恐怕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当年四大家族的祖先不过是些不入流的修者,偶然的机会下,他们识得了同一人,得到一样法器,一分为四,当四份合一之时,就能破解一道那人亲设的封印。

他们四人真那般做了,自那秘境之中出来时,四人实力已非同日而语,均是一方大能,仙界之中已是鲜有敌手,多年来四大家族屹立不倒,多数也因守着那处秘境有关。

涵寒只是偶然听父亲提起过,却从未得到他父亲任何有关于封印之物。

她根本不知dào

,她父亲之所以被击得神魂俱散,就是因其不肯吐露封印所在。

线索到这里也该断了,北冥神宫注定要毁在涵寒手中,一个个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人,转眼就倒在她面前的血泊当中,对她一个入世不深的女流来讲,的确是如梦魇一般的折磨。

涵寒的心越来越冷,冷到让她已经毫无感情,旁耳时刻传来父亲对儿子的呼喊,女人与丈夫的离别之声。

无尽的咒骂,粗言秽语尽数传来,她如若未闻般,玄元之气狂溢而出,转经刃如月牙一般于手中旋转,紫色光芒映在她那张苍白的脸上,凄美无比。

转经轮隔空怒斩,气劲直逼那杀人凶手官兑面颊而去。

谁知官兑都看亦不看她一眼,仿若这玄元之境内的女人在他们面前就如同摆设一般。

凭空生出一道刃芒将那道疾飞而来的气劲斩得粉碎。

涵寒那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花。玄元之气溢来,激得轻经轮音鸣不止,战意十足,不过下一刻雒苦已悄然出现在她身边,一脸阴笑,指尖电闪般朝她握着兵刃手腕点去,幸得涵寒早做了准bèi

,左掌于右臂之后猛然朝那雒苦拍击而去。

“咦?”雒苦有些意wài

,勾起了兴致,随意变招。顿时与涵寒接掌相拼,后者娇呼一声,如断线风筝朝后飘落,重重砸在了地上。

面对这如花似玉的女子,心再狠之人,多少亦会怜香惜玉,而这雒苦却仍是一脸微笑,对此事仿若并不在意。

闻耳放声言道:“对一个女子下如此重手,若传到外面。别人还道我雒苦不懂心疼女子,这粗重的活,我倒是觉得交给你的族人比较合适。”

雒苦旋身一周,看着那一张张愤然的面孔。他当然知dào

,众人对他的怨恨并不多,反而恨极了这新任家主,因为是她不肯交出封印之物。才导致族人一个接一个的惨死。

雒苦顿了顿,叫道:“列位好好劝劝宫主大人,毕竟那封印法器不过是身外之物。若她将这东西交出来,你们便可安逸地活下去,斗神宫自今日起,再不为难于北冥神宫!”

一席话在众人的耳中无疑如一道活命令牌,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殿内殿外的族人耳中。

“将封印法器交出来”

“你不配做我的宫主,滚出涵家”

“刨了涵百涛的坟,那东西一定就在他的坟中!”

众人七嘴八舌,话越说越难听,涵寒被众人逼到了角落,偏偏倒倒地被逼出大殿,殿外更是人山人海,声浪回荡在耳旁,嘈杂得让她根本听不清众人说些什么。

此时,有族人竟然拔出兵器,狂吼道:“她如果不交出来,我们就跟她同归于尽!”此人一呼百应,刀兵之声不绝于耳。

涵寒从未感觉如此的孤独无助,她想念自己的父亲,恨自己当初为何要那般任性离开宫门,否则不会死,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念及离开宫门之事,那张熟悉的面孔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痴然如梦般,喃喃道:“轩啸,你在哪儿?”

便在当时,脸上一道灼热,涵寒微微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原是那鲜红无比的血,还热呼呼的。

涵寒回过神,才发xiàn

身前竟然有数十名族人将她护住,但凡敢上前冒犯之人必先过他们这一关。

自相残杀,真zhèng

的自相残杀,大敌在前,北冥神宫已经乱了。涵寒望着眼前这些护着他的族人,均是她父亲的亲信,如今她父亲亡故,众人已将她当成希望,只闻得一人大喊道:“宫主,快走,只要你活着,北冥神宫就有东山再起之日。”

话音未落,那人的头首便已经滚落到涵寒的身边,双眼瞪得老大,那嘴唇仍在微微抽动,只是眼神中再看不到半分神彩。

涵寒抱头惊叫,那刺耳的声音已经淹没在众人声浪之中。鲜血狂洒,他父亲的亲信就这样一个个倒在她的面前,而她却毫无办法。

无数只手朝她伸来,抓住她的手、脚、头发及衣衫狂拉乱拽,欲将她分尸剁碎一般。

涵寒何曾经lì

过如此情景,叫到最后连半丝声音亦没有了,双眼空洞,面色痴然,耳旁重归平静,外界的事情对她来讲再无任何意义,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就在当时,人群之中顿时哭喊连天,紧接着便是人仰马翻,残臂飞天,血花四溅。

殿门外,雒苦与官兑顺眼望去,均有些惊讶,言道:“想不到漏网之鱼竟然溜到了这一处!”

广场之上顿时高高垄起,将百十余人顶得飞上半空之中,一道倩影瞬时冲天而起,掌影连击,冰寒之气弥漫当场,中掌之人无不变成冰块,砸落地面之时与寒冰一道碎成了渣。

只闻女子冷声言道:“连自家宫主都想迫害,你们这群人渣还用活着吗?”

女子正是去而复返的许诺,下方的男子当然是陈青书,只不过在他脸上再看不到那轻松与惬意,肃杀之气让北冥神宫的族人弟子纷纷后退,均想远离这杀人狂魔。

陈青书那湖蓝袍衣之上血渍早已干透,显然是较早之前留下,应当是经lì

过连番大战。

只见他暴喝一声,两只手臂控出之时,惊人的土元之气迸发而来,“奎蛇缚!”两臂瞬时化作虚影,狂伸数十丈,于众人之间七弯八绕,缠上他们的脖颈之上。

杀气瞬来,“杀光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王八蛋!”陈青书怒吼道。

兴许是将自己家门的不幸发泄在了涵家族人的身上,当他回南屏山之时,未及入宫,便途遇斗神宫之人匆匆入了山。

以陈青书的心智,当时便知事有蹊跷,并不着刀露面,随知那群畜牲说杀便杀,拿陈家族人的性命要挟,他的两位哥哥与斗神宫的两位护法死战到底,力竭而亡。而他的父亲则被山门之中的内奸扇动族人给生生逼死。

那几名护法最终亦没拿到想要的东西,便立时朝东岳赶去。

而陈青书再按耐不住内心的怒火,冲入山中将逼死他父亲的族人门一个个碎了尸,方才朝背冥神宫赶去。

虽说是被怒火攻心,可当有的理智自然还在,前后一推敲,便知他们并非来取钱,那北冥神宫一定也会有大事发生。

陈青书带着许诺加速赶来,就算是救下了涵寒。

只见他下手绝不手软,土元之力狂躁无比,由手臂延伸出的两道元气顿时如绳索一般将众人的脖颈勒住,陡然发力,颈骨寸碎的声音随即响彻。

那无近百具尸体被陈青书以元气之力托上高空之中,左右摇摆,观来极其诡异。

少时,元气敛去,那尸体轰然附地,横七坚八掉在那地上,死状极是凄惨。众人呆若木鸡,再不敢冒然向前,见得陈青书那副尊容,实如索命恶鬼,不敢招若。

雒苦淡淡言道:“看来那两个傻子的南屏山之行走了个空,让这小子竟然来到了北冥神宫,我兄弟二人岂不是捡了个大便宜。”

官兑笑道:“这便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今日将这三个小家伙带回神宫之中,日夜施以酷刑,不怕他们不说真话。”

许诺此时将涵寒搀了起来,闻陈青书沉声言道:“诺儿,你带着你涵姐姐去寻你轩啸大姐,这两个家伙交给我!”

涵寒一脸木然,根本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而许诺则是一脸慌乱,她知dào

如果留他一人于此,会有什么后果,知事来,便遇上这真zhèng

喜欢的男子,方才说的一生一世,转瞬就迎来了生离死别,这现实许诺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许诺失声叫道:“要走便一起走,你若一心求死,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雒苦与官兑一前一后,瞬时将三人夹在当中,闻雒苦怪异的笑道:“即然来了,就都别走了,老老实实跟着我们回神宫,如若不然,老子将你们这两个俏娘子的脸上划上几道,再将你的手脚一同砍了,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当时,龙呤震天,劲风破空,直扑雒苦与官兑,两人淡然自若,稍一闪身便避过这毫无危胁一击。

“斗神宫派两条狗出来就想到处咬人,正巧本公子最见不得尔等这般疯狗的性子,今日定要好好教教你们如何做狗!”杨稀伯飘然而至,身后跟着数十名九尺巨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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