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寒此次离家之前,算是足不出户的小姐,虽未尽男女之事,但亦略懂一二,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亦见过猪跑。
于是这极乐丹的效用,不必道明,她亦知dào
后果。红着脸,心中大骂轩啸无耻之徒。
轩啸哪会有什么极乐丹,不过是吓吓这四个不知死活的贼子而已。
屋外不远处,有两双眼睛一直注视着这一幕,轩啸所做这一切不过是做给他们看而已。
司马和涂做梦也不会想到陈青书实力不弱,一个照面就将这四名司徒家的弟子给制住,任由他妄为的话,说不定那几个蠢货真会将他司徒家供出,到时,“司徒家觊觎涵家大小姐手中的骨元仙果,遣人强抢”的流言定会传遍仙界,司徒家还有何颜面在这刓都城立足?
念及于此,冷汗连连,在他身侧的青年冷哼一声,言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自己的人,你自己看着办,丢了你司徒家的脸事小,若是牵连到我斗神宫,你便等着君上处罚吧!”
司马和涂一生娇生惯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今就快执掌司徒家之时,却要受这窝囊气,顿时怒火中烧,怨天怨地还是怨那陈家小贼,自遇上他就没一件顺心事。
此时,另一道身影掠来,传音道:“犬子刚接手司徒家俗物,经验不足,犯些错误在所难免,还请公子恕罪,接下来的事就交给老夫吧!”
青年男子斜眼瞥着前来的中年男人,半晌过后言才哼了一声,悻悻离去!
司马和涂情急叫道:“爹”
“不必多说,熟是熟非,爹心中清楚,若不是给那人几分薄面,就他这小畜牲也敢在老夫面前吆五喝六。待君上成大事之日,老夫定让这一老一少死无葬生之地!”言语之人正是司马家的主事人,司马和涂的亲爹,司马云。
司马家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全因此人八面玲珑,修为通天,实力力压同辈中人大截。
近年来鞍前马后的伺候罗法,可谓是尽心尽lì
,予他的回报便是在这刓都城中,只手遮天。
可就在数日前。罗法令他司马家族听从一个黄毛小子的吩咐。这司马一家从上到下怨声四起,不过只得服从,否则司马家极有可能一夜之间消失在刓都城中。
司马云低声道:“儿啊,君上要的是那轩啸的下落,所以这陈青书不能死,只要他活着,两人迟早会接头,今夜不过是试探陈青书的实力,又或是看看这陈青书会否是轩啸所扮。那黄毛小儿怕自己的判断失误。这才令你出手试探,现在目的达到了,拿不拿他都没太大关系。”
司马沉吟片刻,言道:“想必我们视他二人为眼中钉之时。他们同样如此看待我们,这才不阻止你杀那陈青书,一旦这事情败露,四大家族同气连枝。必然倾巢而来,到时我司马家就大祸临头了。你怎能为儿女私情而赌上我司马家的未来?”
司马和涂闻言心惊胆颤,若先前一怒之下。将司马家的高手尽数带来,现下陈青书怕已经是具尸体,庆幸自己小瞧了他。
此刻,司马和涂已是心乱如麻,问道:“爹,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司马云冷声道:“无毒不丈夫,该舍便舍,该弃自然要弃,他四人学艺不精,落在陈小子手中,看来迟早会将我们供出来,此刻不杀更待何时?”当下暴喝一声,旋身一掌拍击而出,那玄元之气顿时叠出丈高,狂奔前扑,“隆隆”声如绵雷不断。
那三层木楼瞬时被轰得四份五裂,残垣断瓦,木屑激飞,轰鸣之声,惊得这群仙乐这中宾客齐齐挤出门外,朝这别院中看来。
轩啸将涵寒与柯塔护在身后,玄元之气成护体气罩,任由那如箭般的断木射在气罩之上,“砰砰”直响。
再看地上那四人,更是苦不堪言,表面看来并无大碍,可先前轩啸出手之时,那绵劲轻易便浸透进他们体内,叫他几人全身绵软无力,形同废人一般,丹田之中更是像被抽空一般,毫无还击之力。
司马云面色极是难看,冷声喝道:“你几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刓都城的客人也敢得罪,找死!”人影突闪,掌影怒然砸下,轩啸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了。
几近在同一时间,四人头颅之上同时挨了一掌,那脑袋便如豆腐般炸了开来,死状极惨。
轩啸面色暗淡,就算这四人图谋不轨,也是他司马家的下人,说杀便杀,一点情面不讲,这等狠心的主人,不是叫他家中外门之人心寒吗?
轩啸冷冷言道:“不知前辈乃何人,这几位朋友正跟我聊天投缘,便被你杀了,我想得到答案又该去找谁呢?”
司马云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言道:“青书贤侄此言差矣!当年你满月之时,老夫还抱过你,好歹你也该叫我一声司马伯伯吧!”
轩啸心中怒骂不断,口中却言道:“原来是司马伯伯,家父时常念叨你,道你宅心仁厚,和蔼可亲,今日小侄总算是开了眼界!”
只看那司马云出手便杀了四手这等雷利风行的处事风格,便知他不是个宅心仁厚的人,轩啸此言无非是在挖苦他而已。
司马云哼了一声,怒视轩啸,叫道:“你这小子不识好歹,老夫听闻你遇伏,放下俗物连忙赶来,替你解了围,感激的话不道一句就算了,还挖苦于我,难道陈志就是这般教导你的吗?”
轩啸当然知dào
陈志是谁,正是陈青书的父亲,轩啸心中暗笑,随你怎么说,反正说的不是我父亲。当下瘪了瘪嘴,言道:“叔伯的消息可真灵通,在我未婚妻屋内发生的事,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竟然就传到你老人家的耳朵里!这刓都城果然是你司马家的!”
哗然四起,司马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不曾料到“陈青书”如此不依不挠,在他的地盘之下,下不来台,还是首次,却知dào
是自己理亏,微微一笑,言道:“贤侄,到了我的地界,你这陈家未来的继承人若是有个好歹,让我如何向你父亲交待?你也不必多想,早些休息吧!”
轩啸环视一圈,心中苦笑道:“老家伙,你把这房子都给掀了,让老子休息,老子去哪儿休息啊?”
司马云似看出他心中所想,当下叫道:“掌柜的,将我司马家的别院让给陈家少爷与涵家小姐歇息,若有怠慢,为你是问!”
轩啸一脸苦笑,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司马家顶是算是狗仗人势,此事亦只得不了了之,本来想钓条大鱼,没想到会如此了事,看来前半夜的努力都白废了。
司马云与那司马和涂擦肩而过,后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涵寒那完美无暇的脸庞上,闻其父传音言来,“儿啊,走吧,为父向你保证,这姓陈的小白脸蹦弹不了几日了,到时他涵家定会亲自来求我,到时还怕这丫头不就范?”
司马和涂加过神来,消失在众人目光之中。这司马家的一出闹剧,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萧公子,难道你真是凌云绝宫的入世弟子?”涵寒终是将心中这疑问道出。
柯塔也同样一脸茫然地望着轩啸,后者被看得有些不了意思,似笑非笑的言道:“涵小姐不知dào
也就罢了,柯兄那日可是亲眼见到我如何出现在这九天仙界的,难道你还怀疑我不成?”
柯塔点了点头,喃喃道:“你说的也不元道理,可如果你当真是凌云绝宫送到下界修行的弟子,破升而来也再正常不过啊!”
轩啸翻了个白眼,暗道:“我怎么就突然成了他凌云绝宫的弟子,这可如何能解释得明白?”哭笑一声,言道:“我要怎么说,你们才相信我不是那凌云绝宫的弟子?”
涵寒将那通透灵动的仙元果交到轩啸手中,言道:“其实你就算承认是凌云绝宫中人也不会怎么样,何必再掩饰。试问这仙界之中,除了凌云绝宫这般大手笔,能将骨元仙果这等圣物交给普通弟子,还有谁家能如此大方?”
轩啸当真是跳进寒江也洗不清了,便不想再过多的解释。
柯塔见他不再挣扎,笑了笑,言道:“萧兄,今夜的事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罗法的人已经到了城中,如果不是他指使那司马家的人行事,就算借他十个胆,也不敢打陈涵二家的主意,司马和涂草包一个,却把陈青书也当草包了,依我来看,陈青书比他不知高明了多少倍!”言语之时,不停地瞥着一侧的涵寒,尤其是说到陈青书之时,更是多看了她两眼。
不想涵寒对她的未来夫婿全无反应,几日来,她甚至连陈青书的去向也没问过轩啸。
柯塔肃然道:“萧兄啊,明日斗神宫之中,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杀戮,明日一过,不知是否还有再见之时,兄弟我劝你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况你还有凌云绝宫这大靠山,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轩啸虽是点头,心中想的却是,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夺不回来,那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何况罗法还是他的杀父仇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