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清霜消失的地方,轩啸朝那一脸微笑的金世勳言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金家少主笑道:“天天守着尚茹能辛苦到哪里去?倒是我该感谢你,若不是你带我来天元,我又怎会遇上她!”
尚茹低骂一声,俏脸绯红,嗔道:“废话真多,你到底走不走?”
金世勳一个鲤鱼打挺,应道:“走走走,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跟着你!”
轩啸面色有些不自然,不过一瞬间又恢复了过来,对书生说道:“书生,如果你不喜欢血腥,还是留在这一界吧!”
书生嘿然言道:“轩兄,别看不起我,我不杀人不代表不喜欢,而是不想被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弄脏了手。就此别过,我们仙界再见!”
言罢便追在那金世勳的身后,冲上高空之中。
电闪雷鸣,数道闪雷将三人劈个结实,周身电花流转,张牙怒舞,那身体如若被烧焦一般,白骨森然可见。
近一个时辰之后,三人一同消失在那高空之中,乌云散去,一切归于平静,如任何事都未发生过一般。
鸿蒙的声音由四方八方传来,“小子,去吧,留在这处有何意思,将仙界搅得天翻地复才是你应当做的。”
轩啸笑道:“前辈,我怎地感觉你如此不安份?”
鸿蒙冷哼一声,言道:“你这小子好不讲理,算了,算了,我知dào
你还在怪我,如果当初我早些醒来,你娘也不会死!”
轩啸沉默,鸿蒙言道:“有时候,你不得不信命。当初我如果提前醒来,兴许能保你母亲一条性命,可是天元也完蛋了,祖源之力虽然是我自己的,可融合也需yào
时间,不将天元封印掌握在自己手中,那洞中八个家伙早将凡界给拆了!”
轩啸展颜一笑,言道:“前辈,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提来无用。我只当她是去跟爹团聚了。”
顿了顿,轩啸再言道:“前辈,我去了仙界会在什么地方?”
鸿蒙言道:“这可不好说,任何地方都是有可能的,这也不是人为能够控zhì
的,除非在你想去的地方有一道神念,就如当初仙界之人下凡之时,这凡界之中有他们的人,所以才能准确地选择下界的地点。”
轩啸似懂非懂地言道:“是否我只要去过一个地方。便能准确到达那处?”
鸿蒙道:“可以这般说,不过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当初三界初分,实力最强的便是九天仙界。别说玄元之境,就连那圣元之境也多如牛毛,如若行差踏错一步,都有可能小命不保。”
轩啸言道:“放心吧。我不是还有这天元界吗,如果打不过,我躲回来不就完了吗?”
鸿蒙言道:“你想得太过简单。一沙一世界,一草一世界,凡仙界大能之辈,皆有自己独立的世界供其修行,只不过你与他们不同,天元凡界与九天仙界同等,均属祖源之界,不属于任何人,可是你这小子有我,还有翻云珠,便有了今天这成就,不得不说是气运好得惊人。你现在知dào
乾坤袋的妙处了吗?取另有乾坤之意,亦算一个独立的世界,与修行者识海有异曲同功之妙。”
轩啸恍然大悟,思前想后,言道:“这与我想得太过简单又有何关系呢?”
鸿蒙笑道:“当然有关系,你若是去了别人的世界,试问你自己的优势如何能发挥得出?”
轩啸心中一紧,闻鸿蒙再言,“小子,别人到你的世界,连还手之力亦是全无,你若去了别人的世界同样亦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所以你遇到实力强过你的人就逃吧,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经过冰原一役之后,轩啸再不敢托大,变得比原先更加谨慎细心。
鸿蒙与轩啸心意相通,知他心中仍有疑惑,当下言道:“小子,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吞吞吐吐跟个小娘儿似的像什么样?”
轩啸淡淡道:“为何他当日出手救我之时需yào
蒙着面,难道我身边有何人是他不能见的吗?”
鸿蒙言道:“仙界之中派系相争愈演愈烈,他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兴许只是为自己留条后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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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啸,这事情没这么简单,意念之使,天空出现一道漩涡,不知会将他带向何处。
轩啸带着满腹疑问,踏入高空之中,万道神念散了开来,天元各处均能看见他的影子。
众人见状,纷纷跪下身来,恭敬道:“参见天元王!”
轩啸探手之时,金芒飘来,将千万黎民托起,缓缓道:“我不是什么天元王,和你们一样,不过是这天元的一份子,好好活着,天元将不再有杀戮!”
回音传遍天元,清晰无比,轩啸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幻,直至消失不见
苍穹明镜,日明同在,仙灵之气丰沛无比,五彩霞光如纱锦般飘舞绵延。
凡界诗人曾言,“千里之疆,不敌九天一寸。国色天香,怎及仙君侍娘?”
足可见凡人对仙界的憧憬与向往。
据传,九天仙界,天河藏佳酿,珍宝遍满山。世人修行,亦是为有机会能到九天一游,目睹这仙界真容。
可谁人曾想,仙与人无异,有人之地,纷争便从未终止。
碧瑶海以东千里,有山名紫徽,元气充盈,是为修行绝佳之地。
紫徽半山腰上,宫殿足有百座,金砖玉瓦,奢华无比。四周便是是漫山遍野的仙草灵果,娇艳欲滴。
果树之下,一绝美容颜的女子平躺那仙草丛中,日月精华洒在她那连绒白都能看清的面庞,洁白如玉。
若是有人见得她这般模样,定会忍不住去摸上一下,看看会不会滴出水来。
少许,一位中年妇人缓缓行来,立在她身侧,言道:“月儿,该起来收拾收拾了,迎亲的队伍还有两日便会抵达紫徽宫!”
女子不应,妇人再言,“月儿,为娘知dào
你醒着,听娘一句劝,虽说爹娘是逼着你嫁人,可这一切亦是为了你将来的幸福着想啊!”
女子终是忍不住,冷笑一声,言道:“好一个为了女儿的幸福着想,娘可知当日女儿下界之时,差些被那铜卢子给杀了,如果女儿还没记错,那时你们口中的君上已是提过亲,而且你们已是应下这门亲事,可是呢,他手下之人要打便打,要杀便杀,试问女儿这样会幸福吗?”
妇人面色陡然转厉,恨恨道:“这口恶气就算你爹能忍,为娘的也忍不了,等你与君上成了亲,为娘定当亲自宰了铜卢子为你解恨!”
这女子正是当日被铜卢子的两位夫人强行带走的珑月,而这妇人便是珑月之母,紫徽宫的女主人,贺兰诗,又称兰诗仙子,艳名远播,当年追求者没有一万亦有八千,死在她手中的就有一半。
此女性格古怪,喜欢的就是喜欢,不喜欢的看着就想将其剁成肉泥。
珑月某些性格遗传自她,比如古怪
珑月望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母亲,言道:“娘亲既然要为我解恨,择日不如撞日,那铜卢子正是宫中,又废了条手,现在杀他不正是时候吗?”
贺兰诗稍有迟疑,便见珑月一脸讽意,言道:“娘,我是你女儿,难道还不了解你吗?别再做戏了,权力与欲望早将你跟爹的心占据,女和不过是你们手中的棋子而已。若是有一天罗法让你们杀了便可叫你们夫妻权倾九天,你们会毫不手软,我说得对吗,母亲?”
“啪!”地一声,珑月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笑意更甚,叫人不寒而栗。
珑月言道:“打吧,打死我才好,娘这般生气,定然是因为我说对了,不过请你们弄清楚,女儿我回来,是为了你们的养育之恩,若你们置女儿的幸福不顾,非要将我往火坑里推,休怪女儿翻脸无情!”
贺兰诗不知这宝贝女儿为何从下界返回之时,就变得如此忤逆,却也不能将她逼得太狠,顺势将珑月搂过,柔声道:“哪有女儿跟父母如此说话的,娘又怎会置你的幸福于不顾,罗法仙君在这仙界的势力足以排进前十,你嫁给他,必不会辱没了你。”
珑月冷笑道:“就他那不男不女的样子,女儿还看不上,如今女儿将话挑明,让我嫁给他,做梦!”
珑月在下界与一个凡人小子相恋之事,他们多少也听人提起过一些。珑月自小高傲,怎会如此不长眼,看上个凡人。
贺兰诗哼道:“月儿,你最好乖乖的,否则可别怪娘心狠手辣,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宰了!”
珑月斜眼望去,言道:“娘,我知dào
你本事高,可跟那铜卢子一比,你还是差些,若想杀他,你得先去向铜卢子请教一番,看他是如何栽在一个仙元境的小子手中的,对了,仙界一天,凡界一年,这般看来,他的境界应当又涨了才是,就算你不去寻他,他同样会来寻我,应当很快就会来了吧!”
眼中柔情似水,全然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