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啸几人听闻这等惊天秘事,心中早已是炸了锅,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为何不能善加引导,反而放任自流,这岂不是毁了寻凌可青一生?

旋即一想,这等丑事亦不能公之于众,凌沐阳极好面子,若被外人知dào

,他那张老脸定然无光。

轩啸心中无奈叹惜,面子害死人呐!

凌可青所做的恶事,仍未被道尽,只闻凌沐阳接着言道:“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何况我凌家一族,怎会没几个歹人?你与佟醉月苟且之事,看似隐秘,却早被大长老发xiàn。只是碍于我的面子,隐忍不发而已。没想到你一而再,再而三与她勾搭,大长老忍不下去,又得奸人挑唆,那日终将你挡在屋中,捉奸在床。你当时跪地求饶,求大老长不要声张。大长老宅心仁厚,看着你长大,亦不想毁你前程。此事便不了了之。不想你这畜牲不知感恩,反而跟这小贱人对那大长老下以狠手。你真当老夫眼瞎,看不见吗?”

此时,凌沐阳身旁的二长老额冒冷汗,前者旋身以望,问道:“二长老,难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那二长老突然打了个冷颤,瞬时跪地,惊呼道:“家主饶命,家主饶命,这一切都是二少爷指使我做的。”

凌可青怒喝言道:“老贼,休得胡言,那五蚀散还是你交给醉月的,你竟敢颠倒黑白,我杀了你这老贼!”

二长老惊恐无比,慌乱叫道:“少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当时还是你寻上我,求我给你出个主意,难道你都忘了吗?”

舌枪舌箭顿时展开,杨稀伯低声道:“当真是狗咬狗。一嘴毛,精彩万分啊!”

木宛晶怒道:“你这混蛋,他好歹也是我舅舅,你说他是狗,那我外公成什么了?”

杨稀伯若吃了臭虫般,神色古怪,连忙闭嘴。

凌沐阳看着他二人那丑恶嘴脸,闻其相互中伤,心中不耐,喝止言道:“都给我闭嘴!”望着二长老。冷冷道:“二长老,你也不什么好鸟啊!我说的奸人挑唆,指的便是你。你这家伙妄图大长老之位多年,恰巧又知dào

我这不争气的儿子的丑事,你便生出一计,让大长老将这对野鸳鸯挡在屋中,如此一来,依照可青这畜牲的性格,必会将其除之而后快。反倒是可青这畜牲对你极是信赖。遇事必然秧你出谋划策,你看似被动,实则全盘尽在掌握,果然是老谋深算。大长老一除。你必然接替他的位置,可青又有把柄在你手中,将来他接掌凌家,你便是幕后正主。若哪一天,你不想躲在幕后,只需将他的丑事道出。这凌家上下怕是只有以你马首示瞻了。我说得对吗,二长老?”

二长老那面色变了数次,阴狠、惊慌、无助交杂一起,突然哈哈大笑,叫道:“家主大人果然有一套,只需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我的头上,避重就轻,便能保全二少爷,而我,不过是个外人罢了,还不是你想杀就杀?”

一语言来,众人深感有理,议论纷纷。

轩啸冷笑一声,心中忖道,这老贼其精似鬼,一句话便将局势扭转,顶多算是他与凌可青狼狈为奸,死也要找个垫背。若凌沐阳想留那凌可青一命,必然也会放过他。当真是其心可诛!

凌沐阳微微一笑,言道:“老夫执掌凌家近二百年,谁人敢道我处事不公?这一切,你当老夫只是凭空揣测吗?”当下喝道:“来人,将证人带上来!”

不多久,凌家护卫便将一名女子带了上来,这女子约莫十六七岁,唯唯诺诺,眼神慌乱。

凌可青见到这女子更是惊慌,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二长老见得来人,双瞳猛缩,一比狠厉之色闪过,恨恨言道:“当日,我将玉龙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未发xiàn

这贱人的踪迹,原来是家主将她藏了起来,这就难怪了!”

此女正是大长老府上的丫鬟,负责侍候佟醉月,当日,正是她去禀告大长老那二人苟且之事。原本大长老想睁一眼闭一眼,不想连那佟醉月偷人偷得众所周知。这才将那凌可青二人挡下。而指使女子如此行事的,便是凌家二长老。

凌沐阳哈哈一笑,言道:“这次你该无话可说了吧?不过,我还是须得言明,老夫不喜阴谋算计,这女子也不是我所藏匿。你在算计可青之时,他何偿没算计你?这女子便是被他囚禁起来,到时你翻脸不认人,他好歹有个证人在手,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可青,爹说得对吗?”

凌可青不发一语,面若死灰,终是放qì

了最后的挣扎。

凌沐阳在他二人之间来回一扫,言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如此,再细我也懒得说,凌家铁律如山,你二人大小罪过也不便细数,总是逃不过一死,众长老可有异议?”

家主亲言,何人胆敢违背,通通闭口不言,全凭凌沐阳一人做主。

少许,轩啸突然行出,抱手言道:“凌家之事,照理来说,我不也多嘴,不过此事仍有猫腻,轩啸鲁莽直言,据宛晶小姐言,佟醉月生性纯良淑德,非是修行中人,可小子先前拿她,着实费了些功夫,只怕此女并非众人相熟的佟醉月,而是她人假扮!”

凌可青听这一席话,瞬时警惕地望着佟醉月,只见后者满面笑容,与先前惊慌的神色判若两人。

凌沐阳“哦?”了一声,讶道:“老夫还道是感觉错了,这女子身怀水灵之气,实力已有地元境。先前闹出那般大的动静,原来是你小子与她交手所至。”

此事若这般看来,二少爷兴许便不用死,平日与凌可青交好的长老跳出来,大骂不断。

“贱人,你究竟是谁?”

“别跟她废话,定是她挑唆二少爷行那不义之事,杀了她!”

“杀了这妖女!”

轩啸并不是想为那凌可青说话,而是不想让奸人得逞。凌家发生这般大的事情,一个不好便要分崩离析,乱势一起,想再压下,就难了。

凌沐阳微微笑道:“水家的手伸得也忒长了,我冰霜一郡素来与世无争,竟然也能惹到他们,这年头,想要明哲保身,亦不是件容易事!”

就在这一瞬之时。二长老躬身飞跃,若那受惊禽类朝空中冲去。

“不好,那狗贼想逃!”众人大叫。

凌沐阳冷笑一声,元气急转,两手合抱,交叠翻转,顺势一掌拍出,那掌影直取二长老背心。

一声闷死,血雾喷洒。那身躯顿时化成肉泥,暴射开来。转眼,已成血红冰晶,醒目骇人。

同一时间。那“佟醉月”传音予凌可青,不知说了些什么,后者面色犹豫,心虚不已。众人目光皆在那高空之上,并没谁注意他二人。

少时,凌可青咬牙言道:“不管你是何人。都是我凌可青的挚爱,就算陪上万人性命,我亦不能叫你受半点伤害!”言罢运起全身灵气,雪月冰玑寒光大作,暴喝一声,猛然砍在那裂纹密布的的地表。

凌沐阳又目血红,狂吼道:“畜牲,你为一个水家妖女,竟然想陪上我玉龙城数万百姓,我杀了你!”

凌可青哈哈大笑,“凌家的百姓,与我何甘?从今往后,我再不姓,仿若这世间的游魂野鬼,自这一刻起,我便叫做青魂。”抄手将那“佟醉月”揽在怀中,冲天而起。

轩啸等人看得莫明其妙,他不过是对地上砍了一刀,为何叫凌沐阳如此上火。

这玉龙雪山之下,本是灼热熔岩,凌可青所击之处,正是洞口,有万年寒冰覆盖,正是那封印地火的结界,方才一场大战,已叫这冰层受损,凌可青方才那一刀使尽浑身解数,便是为将这冰封结界击碎,待熔岩喷发之时,不止玉龙城会化为灰烬,兴许,连整个乾坤亦会受到牵连。

轩啸观感敏锐,焰灵之气急剧增加,呼吸之时,肺如火灼,山腹晃动越来越烈。

“哗啦啦”一声,那万年寒冰数成数块直落洞底。凌沐阳极是自责,为何不早些将那畜牲宰掉?虎毒不食子,何况他凌沐阳?一失足成千古恨。

一道火光冲起,如百丈火蛇直击穹顶冰层,裂纹生出之时,那巨大火球突然炸开成数团小火球,四处击去,城中瞬成一片火海。

哭喊连天,百姓四处狂奔躲避,整个城中一片未世之感,触目惊心。

轩啸被这一幕惊得呆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刻,天空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娇喝,与那凌可青迎面撞去,叫道:“你害我爹受多年冤屈,今日还是将命留下吧!”漫天冰寒之气极速汇集,化作威力惊人一掌,照那凌可青当头劈去。

凌可青反应亦是不慢,旋身以避,此刻,怀中女子诡异一笑,手中寒光一闪,化作掌刀猛然插入凌可青腹中,血溅当场。

众人脑中一炸,这局势变化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凌可青死不放心,颤声问道:“为为什么?”

“佟醉月”冷笑言道:“你的醉月早就被我杀了,你没了凌家二少爷的身份,我又凭什么跟着你?”容颜瞬变,面目全非。

轩啸失声狂呼,“水碧莲!”

轩啸对此女有一丝熟悉之感,事态紧急,仍未逼问其身份,不想这女人竟是雷昕生母的好友水碧莲,这妖女四处为祸,现下又害得凌家家破人亡,纵使千刀万剐亦不足以解恨,轩啸先前已使那噬灵虫将她制住,可为何她又能不顾灵虫之威,妄动元气。

水碧莲与那黑衣女子擦肩而过,娇笑一声:“圣使夫人,圣使寻你多日,原来你到此处省亲来了,我帮你杀了嫁祸你父亲的真凶,记得在圣使面前帮我美言几句!”银铃娇笑,如风一般飘出洞外,众人再追亦是晚了一步。

轩啸仰首望着那黑衣女子,双目一直未眨,对那女子再熟悉不过。

杨稀伯呼出声来,“清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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