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标记是好事吗?将来说不定有人会用同样的招数对付她的家人!
还不如早早绝了后患!
说到底,姜修宜的行为踩到了底线。
乔乔凉凉的笑了,“看来这只是姜家的习性,将小姐当成丫环般养,怪不得个个小家子气,只会些下作手段,嗯,姜家的男人也上不了台面,只会耍这种后院手段。”
真不知是怎么养的,不是说姜大人亲自管教的吗?
怎么教出这种草包?
有仇报仇也没啥,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但手段不够看,太心急了。
姜修宜不得不急,婚礼过后他们就要走了,到时怎么报仇?
远在万里之外,又是位高权重,他根本没有机会。
“云乔乔,你害了我母亲姐妹还不够,还要毁了我们全家吗?”
乔乔神色冷淡极了,“错了,是你毁的,有子如此,姜大人真可怜。”
“你……”姜修宜气的满面通红,愤怒极了。
忽然,他在地上一滚,扑向毫无防备的首辅夫人。“啊。”
首辅夫人离他最近,被他这么一扑倒,吓的放声大叫。
姜修宜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支金钗,对准首辅夫人的脖子。
宫中侍卫吓了一跳,齐齐围上去,“快放开首辅夫人!”
“不要过来,否则我立马捅死她。”姜修宜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怒喝,消耗了太多的精力。
他其实是想挟持欧阳南的,可惜太远,靠近不了。
首辅大人气的浑身发抖,居然太岁头上动土,欺人太甚。
但老妻落在姜修宜的手中,他不得不忍住怒气,挥退侍卫,“你想怎么样?”
姜修宜眼神一闪,“让我放了她可以,首辅大人,你先杀了这对姐妹花。”
他冰冷的视线盯着云乔乔姐妹,杀气腾腾的,特别凶残。
首辅大人不敢置信的摇头,“荒唐,姜修宜,你现在放手,我念在跟你父亲的交情上,不会追究。”
云乔乔是什么人?她可是宸国未来的皇后,动她就等于跟宸国开战!
姜修宜抿了抿嘴,心中怨恨不已,说什么交情,帮他一把都不肯。
哪怕将她们抓起来,也是好的。
“首辅大人,我被人如此陷害,还请你主持公道。”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只要人质在他手里,就没人敢杀他。
首辅夫人的脸色惨白如纸,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她代表着一个家族的脸面!断不可丢人!
首辅大人勃然大怒,就这点本事就想跟他耍心眼,“这是请吗?这是威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不知道后果?”
他很有气势,怒火冲天的样子很有威严,但姜修宜已经豁出去了,“首辅大人,我自问无愧于心,公道自在人心。”
他只想报仇!哪里错了?云乔乔害死了他的家人,让她血债血偿!
首辅大人被气笑了,“无愧于心?那你挟持我夫人,算什么?”
闭着眼晴说瞎话,真当别人也瞎吗?
姜修宜默了默,“这只是我想要公道的一种途径,首辅大人,你会成全我的,是吧?”
他仗着手里有人质有恃无恐,毕竟这是首辅的老妻,也代表着首辅的脸面。
首辅大人冷笑一声,“你这么蠢,像极了宗氏。”
宗氏看着精明,其实是个糊涂的,不仅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了,还害了自己的儿女。
他就不明白了,好好活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自寻死路?
姜修宜从选择这种场合发难,就注定活不了。
可惜了,年纪轻轻的,还是姜家的嫡子。
姜修宜的脸色大变,情绪激动起来,“不许这么说我母亲,没有人可以这么说。”
家中严父慈母,父亲忙于公事,对他们子女不怎么亲近,但母亲慈爱,对他们疼爱有加,感情极深。
母亲是他最敬爱的人,也是他的精神支柱,他完全不能接受母亲去世的现实。
首辅大人见他精神状态不对劲,暗暗皱眉,“你这样会给姜家招来灭族之灾,清醒些,别犯傻。”
这神智不清的样子,明显不对,怎么回事?
乔乔也注意到了,眼晴危险的眯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像吃了迷药般?整个人都不对劲!
姜修宜脑袋发热,心底烦躁不堪,“我很清醒,我数到三,如果不照我的意思做,那只好对不起首辅夫人了。”
“不可能。”首辅断然拒绝了,他不能这么做,而且也没有这个本事。
姜修宜眼中闪过一丝杀机,钗头轻轻一刺,首辅夫人的脖子流血了。
“那我只好杀了她。”
首辅夫人面露痛苦之色,挣扎着看向夫君,冲他微微摇头。
首辅心痛如绞,空有一身才华,位高权重,却救不了相濡以沫的老妻。
眼见首辅夫人就要死在当场,乔乔微微皱眉,冲手下使了个眼色。
手下握紧暗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姜修宜,等着他露出破绽救人。
一道怒喝声猛的响起,“住手,逆子,快放开首辅夫人。”
是刑部尚书姜大人,他两眼通红,气怒攻心,快要疯了。
姜修宜的手一抖,停顿了下来,“父亲,你来的好慢,我等你半天了。”
他眼晴迷蒙,情绪亢奋,姜大人咬牙切齿,这是想害死他们全家啊。
“你这是疯了吗?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怎么答应我的,都忘了吗?”
他明明跟儿子说的清清楚楚,儿子也表示理解接受,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姜修宜的眼睛半眯,脸上浮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父亲,你让我很失望,身为人夫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身为人父,没替女儿报仇,你不亏心吗?为了荣华富贵不念一
点亲情,你才是疯了。”
姜大人气的胸口都炸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先把人放了,今天是皇上的大喜之日,不要胡闹。”
是他亲自将儿子带进来的,他要负全责!
姜修宜呵呵一笑,“要不是这种场合,我还接近不了这么多大人物,我还要谢谢父亲肯带我进宫呢。”他全身都轻飘飘的,莫名的兴奋,原来这些大人物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