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郝庄主的脸都被打肿了,他惊恐的发现,空有一身武功却挡不住一个毛头小子的巴掌。
大家也惊悚了,连个少年都这么厉害,其他人呢?
再说了,这武功套路都没见过,不像是江湖惯见的招式。
云乔乔趾高气扬的扬了扬下巴,“再说一遍,贱人到底是谁?”
她直接对上了郝庄主,一点都没把对方放在眼里,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郝庄主的手指着她,抖个不停,不知是怕,还是怨恨。“你…你……”
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都顾不上心爱的女人,他心底涌起浓烈的恨意,恨不得立马将云乔乔一行人人道毁灭了。
云乔乔不高兴了,“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拿手指对着我,给我再揍。”
郝庄主的脸一片滚烫,红红肿肿,下意识的捂着脸,还不忘硬撑,“你敢?这是天心庄!我的地盘!”
他着重强调这一点,这是他唯一的底气。
儿子离心,江湖同道对他有看法,甚至要好的朋友都没有站出来为他撑腰。
要是在以前,不用他说,早就有一拨人挺身而出为他发声,为他出头。
可这会儿,大家是这么的冷漠,冷的他心里发寒。
而更让他发冷的事情发生了,“明日之后,再无天心庄。”
云乔乔冰冷的声音响起,语气笃定,如同最后的宣告。
居高临下的架式,仿佛她才是主控一切的那个人。
郝庄主的脸色刷的全白了,“你说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呀?想铲平天心庄,先问在场的人答不答应。”
他急急的拖人下水,视线扫向平时熟悉的面容,但他目光所到之处,大家都避开了视线。
乔乔看在眼里,不禁乐了,“我想,在场的人巴不得跟你撇清关系,你这种人哪配有朋友?”
这名声坏了,谁还愿意扯上关系?弄个不好,会倒大霉的!
虽然不知道云乔乔具体的背景,但看她一身气势,就知尊贵无双。
她自称是海神阁的阁主,但恐怕不止于此。
不同于武林人的一身江湖气,她一身贵气,雍容优雅,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名门千金才有的矜贵。
谁都不想得罪这位强大又神秘的大小姐!
就连刚才气势汹汹的武林盟主也沉默不语,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郝庄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盟主,她眼里没有我们这些江湖人,我恳请盟主发起号召,召集所有武林同道 灭掉这个小妖女。”
这是要群攻了,唯有这样,才有可能战胜这个可怕的女孩子。
但是,人家愿意配合吗?
且不说有没有好处,单说谁都不想得罪这么一个行走的大杀器。
实力强大,不好惹,又小心眼的人,能不得罪最好。
盟主也迟疑了半响,最后还是没有一句实在话。
“这个……人家也没有做什么。”
说到底,郝庄主不占理,而且名声扫地,行事不检点,让他怎么帮?
“没做什么?”郝庄主愣住了,随即暴跳如雷,这些人都想跟他撇清关系?“她差点害死了媚娘。”
那又如何?武林盟主内心吐槽,死就死了,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死了也干净。
“那是你们的私怨。”
郝庄主如被一盆冷水浇下来,浑身一颤,“你我皆是江湖中人,同声同气,荣辱与共,分什么你我?”
他努力想跟现场的人绑在一起,但是,人家不乐意啊。
乔乔凉凉的嘲笑道,“照你的意思,你的钱都可以拿出来分给在场的人喽?大家都听到了吧?”
众人面面相视,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多谢郝庄主。”
“快分钱吧。”有了带头的人,其他人纷纷跟上,现场一片起哄声。
郝庄主气红了脸,一群不要脸的!
用他们时用不上,占便宜时争先恐后!
他低头看了李媚娘一眼,李媚娘气息稳了,脸色越来越正常,看来小命保住了。
而贡献出一颗大还丹的七剑教教主就盯着他看,要他履行承诺。
郝庄主的心情有些复杂,眉头皱了起来,嘴上这么说,但他从来没想过要把天心庄拱手相让。
天心庄是他的根基,也是他立足江湖的底牌。
他脑海里闪过无九个毁约的办法,如果对方死了,那约定就自动取消了。
他暂时放下纷乱的念头,集中精神对付眼前的女孩子,“好,谁杀了她,我就送谁二十万两银子。”
话音刚落,底下一片骚动,看向乔乔的眼神火热极了,有如看着一个肉馒头。
乔乔无视这些人异样的目光,嘴角微勾,地“才二十万?这么少?好歹有个几百万两吧?总不能还不如我这块玉佩贵吧?”
她把玩着胸前的玉,跟手腕上的玉镯是一对,在阳光下流光溢彩,识货的一看就知这是帝王绿,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
南南翻出一对鸡蛋大小的东珠,价值连城,“穷不可怕,装有钱骗人才是可怕的。”
姐妹俩高调炫富,让无数人羡慕嫉妒恨,也让无数人吐血。
这摆明了老子很有钱,但是就不给你,有本事来抢啊。
看着她们身后的侍卫队,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来,众人清醒了几分。
钱是好东西,但命更重要啊。
郝庄主见他们坐着不动,心塞不已,掏出一把银票,“谁敢上?这些银票都给他!”
他倒是有钱,一抓一大把,刺激人心。
人为钱死,鸟为食亡,总有为钱不顾一切的人跳出来。
“那就让钱某试试吧。”
这是一个教派的教主,但比较穷,武功还凑和。
他刚抽出长剑,外面一片喧哗,只见庄里的下人脸色惨白的冲过来,“不好了,外面被官兵围住了,怎么办?”
全场一片骚动,怎么回事?
“我们什么都没做啊,向来跟官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到底谁犯了事?赶紧站出来,别牵连大家。”
“官府好端端的要包围庄子?郝庄主,你做了什么犯法的事?”
“我能做什么?我是良民!”郝庄主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就慌了,拼命回想最近干了什么坏事?忽然一声惊呼,“进来了,进来了,这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