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处响起一道回声,随即消失了。
焦家父子齐齐变了脸色,吓的不轻。
“云乔乔,你不能乱来,我们焦家没犯错。”焦将军急的满头大汗,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焦成风没想到她如此嚣张,一言不合就弄灭门。
“谁给你的权利发布这样的命令?你没有资格,这世上只有皇上可以。”
云乔乔从怀里拿出一物,托在掌心,“我有紫凤玉佩。”
焦将军暴躁不已,“那也不是你滥杀无辜的理由,要是皇上知道你乱来,会处罚你的。”
云乔乔无所谓的笑了笑,“罚就罚呗,那也是以后的事,我先痛快了再说。”
“……”焦家父子目瞪口呆,像见鬼般瞪着云乔乔。
齐玉就喜欢她的恣意张扬,活的轰轰烈烈,精彩无比。“说的好,人活着就图一个痛快。”
云乔乔冷哼一声,“可不是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居然想占我的便宜,瞎了他的狗眼。”
她的便宜岂是好占的?
焦将军见势不妙,立马变了态度,“县主,我代小儿道歉,婚事就此作罢,以后不会再提……”
见风使舵,转的好快。
云乔乔有些不屑,“ 晚了。”
焦将军的心一紧,“什么意思?”
云乔乔冷冷的看着他们父子,“任何试图算计我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焦将军没想到她这么敏锐,“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很看重你,想跟你成为一家人,这样怎么算是算计?”
云乔乔不禁乐了,真把她当小孩子哄了?
“你们不就是想利用我,踩着我上位吗?通过我攀上皇帝,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当然,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毕竟你们脚踏两只船,左右逢源,要翻船了。”
焦成风勃然大怒,“你胡说八道,我们焦家清清白白,忠君爱国,对皇上绝无二心,你不能这么污蔑我们焦家。”
还挺像一回事,把自己整的像第一忠臣似的。
但朝庭危难之时,他们可没有跳出来主持大局。
云乔乔对他们的心思了如指掌,“将他们压下去。”
焦成风父子既然来了,就志在必得。
云乔乔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关系到焦家的未来。
“谁敢?云乔乔,你这是要逼反我们父子,你好毒的心思。”
云乔乔眼神冰冷,“如敢反抗,杀无赦。”
忽然,焦成风动了,齐玉吓了一跳,“乔乔小心。”
齐玉阻止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乔乔落入焦成风的手里。
焦成风捏着云乔乔的脖子,眉眼得意,总算是扳回一局。“云乔乔,你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不过是个小丫头,得瑟什么?
要不是有皇上当靠山,他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云乔乔眼皮低垂,神色淡漠,没有紧张之色。
焦将军有些莫名的不安,似乎事情太顺利了。
齐玉又气又恼,大声喝道,“放开她,焦成风,你不要犯糊涂。”
焦成风倨傲的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而是低头看着娇小的女孩子,“云乔乔,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折辱我?我愿意娶你,是你上辈子积了德,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刚刚受了一肚子的气,早就想发泄出来。
云乔乔的眉头紧皱,“要请我吃罚酒?焦家这是打算造反?”
焦将军对她挺忌惮的,赔着笑脸说道,“云大小姐误会了,既然太后将你许配给小儿,名份已定,不如早早就成亲。”
“成亲?”云乔乔第一次露出惊讶之色。
不是吧?要强迫她?
齐玉的脸色一沉,这对父子还没有死心?
焦将军的心很不安,急急的说道,“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成亲吧,一切从简,希望云大小姐能体谅。”
他这是怕夜长梦多,早早将事情定下来。
云乔乔算是明白了,这是要霸王硬上弓了。
“焦家如此龌蹉,出乎我的意料。”
焦成风一个用力,掐住云乔乔脖子的手一紧,怒气冲冲的喝道,“再乱说,我是不会客气的。”
他的脾气极为暴躁,像点燃的油桶。
云乔乔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气,冷冷一笑。
齐玉心急如焚,“焦将军, 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焦将军的如意算盘打的飞转,“只要成了一家人,一切都好说。”
女人只要嫁了人,就会定下心来,开始为夫家打算。
以云乔乔的聪慧和背后的势力,必能助焦家更上一层楼。
齐玉深感可笑,这是结亲吗?分明是结仇家。
“你错了,她这个人太好强,也不受世俗约束,就算拜堂成亲,也不能逼服她,只会引来她疯狂的报复。”
云乔乔惊讶的挑了挑眉,“没想到最了解我的人是你,齐世子,真意外。”
这个世道男人都看不起女人,没把女人当成一个完整的人,而是一件物品,随意把玩和丢弃。
焦家父子敢这么对她,就是看不起她,觉得她是个女人,成不了大事。
把女人当成他们的依附品,从不尊重。
没有男人,她们就是个屁,不值得多费心,哪怕云乔乔表现亮眼,他们依旧觉得不足为患。
对女人的轻视深入骨髓,这是很多男人的共性。
而齐玉因为家里情况,对女性多了些尊重和谅解。
焦成风已经将云乔乔当成了他的所有物,能打能骂的所有物。
“放肆,云乔乔,你还有没有廉耻?你是焦家妇,不许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再威风又如何,终究要嫁人的。
嫁了人就要听夫君的话,否则就会被休弃!
云乔乔冷冷的威胁道,“我劝你还是放了我,否则你们焦家父子会死的很惨,我保证让你们死无全尸。”
她还是这么嚣张,全然没将逼迫放在眼里。
焦成风非常生气,“那就休怪我不客气,等拜了堂成了亲,我先划花了你的脸,再打断你的四肢,这辈子只能躺在床上,看你还怎么叫嚣。”
云乔乔眼神一冷,垂在身侧的右手做了个隐秘的手势,“看来很有条理,早就算计好了,我该说什么呢?”焦成风嚣张无比,洋洋得意,已经是胜利者的姿态,“你只能苦苦哀求我!父亲,主持仪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