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姓也想得到沐家的天下?真是可笑。

紫衣侯轻轻一声叹息,“我改变主意了。”

霁月非常的惊讶,“呃?为什么?”

紫衣侯深深的看着她,眼神温柔似水,“因为你。”

霁月愣住了,“我?”

紫衣侯温柔的看着她,深情的告白,“我不想跟你争了,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你。”

因为她,他才愿意退让。

仔细想想,如果皇帝的宝座上坐着她,不是不能接受。

因为他知道,她会是个好君王。

而且,他不愿意跟沐霁月兵戎相见,不想跟斗个你死我活。

霁月眼晴闪闪发亮,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你确定?”

紫衣侯坚定的点了点头,“确定,你开心就好。”

他有些怅然,有些遗憾,辛苦了十几年,最后为他人做嫁衣。

但是,他并不后悔!

霁月欣喜万分,开心的叫道,“江随风,谢谢你。”

紫衣侯见她这么开心,遗憾和失落一扫而空,“为了补偿,答应我一件事。”

霁月用力点头,“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都答应你。”

她知道紫衣侯是为了什么才放弃,正因如此,她才更加的感激。

南宫寒熙暗叫一声不好,“霁月,不许答应他。”

紫衣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一边去。”

南宫寒熙气炸了,“你才应该滚到一边去。”

两个人差点打起来,霁月揉了揉眉心,好想将这两二货扔出去。

“想打架就出去打,要说话就好好说,我听着。”

紫衣侯微微一笑,眉眼温柔,“我想要……你……”

南宫寒熙暴跳如雷,大声怒斥,“做梦,痴心妄想,这辈子都不要想,霁月是我的。”

他气愤不已,恨不得将对方打破脑袋。

紫衣侯却很沉得住气,气定神闲,“她是她自己的,你不要掺和我们的事。”

南宫寒熙强势的宣告主权,“这是我的事,这是我的老婆。”

紫衣侯扔了一个白眼,高贵冷艳的嘲笑,“呵呵,你才是白日做梦。”

两人互不相让,吵的沐霁月脑袋都疼了。

“好了,不要吵了,江随风,你的要求我恐怕……”

她是个独立的人,想嫁给谁是她的自由。

哪天她想结婚了,那肯定是因为爱情。

紫衣侯打断她的话,“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想要你的一个任命,我要当首辅。”

霁月愣住了,“呃?首辅?”

紫衣侯笑吟吟的打趣,“是啊,那你以为是什么?”

霁月的小脸一红,傻笑着掩饰,“嘿嘿,首辅可以哒。”

真的不是她胡思乱想,而是,他太会玩暧昧了。

紫衣侯神采飞扬,“一言为定。”

“没问题。”霁月一口答应了,因为她知道紫衣侯的能力足以胜利首辅一职。

他是国之栋梁,文武全才,是首辅之才。

她的信任让紫衣侯心情大好,忍不住轻笑起来。

南宫寒熙完全不能忍,一个皇帝,一个首辅,那不是天天要见面吗?

“霁月,你要考虑清楚,这家伙有没有那个能力?说不定他另有企图呢。”

霁月坦然极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官场自有一套生存原则,适者生存,劣者淘汰,没有本事会被刷下来的。”

紫衣侯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笑意,“为了这句话值得干一杯,今晚吃火锅庆祝吧。”

“好啊。”霁月立马让人去准备。

两人的互动极为自然,让南宫寒熙羡慕嫉妒恨。

“霁月,我想吃你亲手做的蛋饼。”

他一边说,一边示威般看着紫衣侯。

紫衣侯微微摇头,太幼稚了。

霁月心情很不错,“行,没问题。”

正在此时,半春匆匆走了进来,面有惊惶之色,“公主,不好了。”

霁月的眉头一皱,“发生了什么事?”

半春慌乱不已,“首辅在狱中自尽了。”

霁月愣住了,不敢置信,“什么?自尽?怎么可能?”

她将那些不服她的官员都下天牢了,包括沐桐,也关了进去。

毕竟皇陵离的远,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得过几天才能送去。

半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有些手足无措,“狱中乱套了,众官员群情激奋,怎么办?”

“走。”霁月站了起来,果断的往外走。

天牢内,一股霉味迎面扑来,霁月像是没闻到,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不是第一次来天牢,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狱卒殷勤的迎上来,“公主 ,里面请,您小心。”

天牢关押的都是高官,几位尚书和内阁都关在这里。

而首辅关在最里面的牢房,对面就是沐桐。

说句实话,霁月并没有虐待他们,牢房干干净净的,锦被桌椅都有,还有打发时间的书集。

还有茶水点心水果,真心不差。

一日三餐也是精心准备的饭菜,二荤一素一汤,还有饭后甜点。

霁月一进来,众人就纷纷看过来,神情各异。

沐桐的情绪最为激动,大声喝道,“沐霁月,你还敢来?”

霁月奇怪的反问,“我为什么不敢来?”

沐桐快要气炸了,太不要脸了,逼死了人还这么淡定,没心肝的丫头。

“要不是你,首辅就不会死。”

首辅一死,他感觉整个人都慌了,没有方向了。

霁月冷冷一笑,“这话真有意思,首辅又不是我杀的,他自己想死,也要怪我?那是不是表示只要有人想不开,就怪到我头上呢?”

她不同情自杀的人!

沐桐愤怒的两眼冒火,“你还敢狡辩?”

霁月微微摇头,他自身难保,还有心情管闲事?

这是笃定她不会杀他?

“自杀是最懦弱最可耻的行为,我真心看不起。”

沐桐最讨厌她居高临下的语气,“人都死了,你还这么说?你还有没有人性?”

他是个可悲的失败者,打击太大,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对劲了。

南宫寒熙不乐意了,“吴桐,你除了怪别人,还会什么?”

沐桐恨死他了,要不是他临阵退缩,大家就不会这么惨。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管我的事?”

得,他怨天怨地,怨所有人。南宫寒熙真心看不上这样的人,“我确实不是东西,你又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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