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白云朵朵飘,每家每户门前都是各种色颜斑斓的花,将整个小镇妆点的像童话故事。

一年一度的花会吸引了方圆百里的人,整个小镇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苏一铭兴致很高,不时的给琳琅介绍花种,他还会说典故,幽默风趣,口才极好,听的琳琅津津有味。

苏琳琅身着一袭淡紫色的衣裙,很轻盈俏丽,但没有宫装的华丽高贵,一般富家千金也装的起。

苏一鸣也穿的很普通,像一个风度翩翩的读书人。

本来两人好好的,但后来被汹涌的人群挤散了,琳琅索性找了一家茶楼,坐在二楼的窗边看风景好。

几名暗卫跟在她四周,随时戒备着。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两个男人朝她走来,暗卫立马将他们拦住。

那两人犹豫了一下,行了一个大礼,“见过主子。”

熟悉的声音让琳琅回过头,眼晴眯了起来,嘲讽的笑道,“哟,这不是两位大爷吗?”

是钱富和钱贵,当年苏一鸣送给她的人手。

这两人有点本事,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钱富跪在地上,神情激动,“主子,属下……”

琳琅摆了摆手,冷漠至极,“别这么叫,我和你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麻烦两位叫我太子妃。”

这两人本是管理罗山城,她久久不在城中,他们的心就大了。

听多了吹捧,被人捧的高高的,目中无人了,开始轻飘飘了。

又有别人糖枪钱炮的拉拢,起了二心,居然以为罗山城是他们的。

不仅排除异已,还收了很多美女享受,天高皇帝远,以为苏琳琅伸不了那么长的手。

苏琳琅得知消息后,二话不说就派人过去,直接将两人身无分文的赶出去,甚至下了通缉令,不许收留他们,不敢他们自由进出罗山城,一旦发现,就直接杀了,赏银千两。

钱贵低着头,不敢看以前的主子。

她比他相像中更加的绝情!

“是,太子妃,我们俩辜负了太子妃的厚望,让您失望了,但是,感情一事太过复杂,有些事情不能控制……”

直到此时,他们还以为太子妃是为身边的下人出气。

琳琅最烦当了妓又要立贞节牌坊的人,一口一声感情,他们配称感情吗?

“我的时间宝贵,别挡我的道。”她不假辞色,神情冰冷至极。tqR1

钱富打了个冷战,却不敢就此离开。

“太子妃,这几年我们在罗山城付出了所有的心力,对那里有种特殊的感情,还请太子妃允许我们可以在罗山城自由进出。”

这几年他们混的很不好,本来去找了前主人,但苏一鸣根本不肯收留他们,还将他们骂了一顿。

最可怕的是,不许任何人收留他们。

这么赶尽杀绝,把他们坑苦了。

这几年他们到处流浪,身边又没有钱,什么都没有,日子过的清苦。

妻妾们纷纷熬不住,逃的逃,死的死。

直到此时,他们才发现自己傻透了,怎么会傻到挑战太子妃的权威?

明明知道太子妃是什么样的狠人,但被利益熏心的他们,选择了背叛。

琳琅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人,撇了撇小嘴,满满是嫌弃,“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们?给我一个理由。”

这两人早就没有了几年前的光鲜亮丽,衣着破旧,满面风尘,好像老了十几岁,眼神黯淡,整个人灰扑扑的。

再也没有了那份意气风发,比普通人还不如。

其实,看到他们这么落魄,琳琅是挺开心的。

她气量小,真心看不上这种货色。

她以前还想将身边最得力的人嫁给他们,幸亏没有。

钱富低着脑袋,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恨意。

“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罗山城的建立也有我们的一份苦劳,罗山城是属于大家……”

他们一起打拼,才有了罗山城的今天,她一言不合就将他们打下尘埃,害的他们一无所有。

高高在上,就是肆无忌惮的伤害别人吗?

琳琅是最敏感的,怎么会查觉不到他的恨意?

他越是恨,琳琅越是高兴。

“反正不属于你们。”

这么嚣张,太拉仇恨值了。

钱富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永远是这样。

她把他们当利用工具,没有用时,就一脚踢开。

但是,如今的他们早就没有了跟太子妃顶撞的底气。

“……太子妃,我们不会抢您的东西,只是想做点小生意糊口,这年头生计不易,我们也是没办法,罗山城是我们最熟悉的地方,勉强可以立足,还请太子妃开恩。”

他说的卑微可怜,姿态低入了尘埃。

但只要能活下去,一切都是值得的。

琳琅嘴角微勾,抢?他们配吗?

他们本是凤家的下人,到了她手里,她手把手的教,将他们一点点提拔起来。

结果呢,他们觉得本事是自己的,有底气讨要东西了。

“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钱富身体一僵,脸色很难看,钱贵不得不把话题接过去,“背叛和不守承诺。”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浮起一丝苦涩。

他们犯了太子妃的大忌,想求得她的原谅,谈何容易。

琳琅冷哼一声,“既然知道,还有脸找我?我没有当场杀了你们,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两人的身体一颤,拼命哀求,“太子妃,求您了,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琳琅不禁乐了,“生路?我打压你们了?”

两人面面相视,神色苦涩,她是没有打压他们,只是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也有人帮着对付他们。

趋炎附势捧高踩低,是人性!

钱富咬紧牙关,将那股怒意咽下去,赔着讨好的笑脸。

“太子妃,还请看过去的情份…”

琳琅冷笑一声,他们还有情分?

“对了,你们娇妻在怀,应该生了很多孩子吧?”

当年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落魄。

苏琳琅从来都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相反的,得罪了她的人都会很惨。

在她身上,快意恩仇,爱恨皆分明。

钱富神情僵住了,脸色发黑,紧张的浑身冒汗,“呃?”

琳琅不屑的嘲讽道,“这辈子很少有人跟我谈情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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