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先生,若是首肯,朕即刻便可以命人写下诏书,今后一字平肩王与靠山王你们二人各领我大隋一半兵马,决不食言!”杨广或许打死也没想到过他会有一天求着人来给自己做官,而且还是做个王爷。
除开杨广外,还有很多人也都不了解,心说就算如何看重这个宇文霸也不至于这般厚待吧,可也只有杨广心里清楚,只有这个宇文霸才了解自己,才了解当前大隋所面临的各种困局以及一些解决困局的方法。
突然,一直柔夷的玉手儿轻轻的拉住了杨广放在船舷上的手,杨广侧头一看,是萧后,只见萧后深深的凝望着杨广,目光中也是赞誉之色。
杨广自是明白萧后眼中的神色,这是对于自己这个决定的认同,要知晓当初在小峡谷碰见宇文霸之后回到龙舟上,杨广可是跟萧后两人躲进内舱里好好的说了很长一番的话的,几乎全都是围绕着宇文霸当时所说的那些话在探讨。
杨广也深深的握住萧后的手,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宇文霸突然笑了,很是大声的那种开怀大笑,这笑声一度让盟军很是震动,顿时爆出一阵的嘈杂声来,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宇文霸可能就要从此成为一字并肩王的时候,只见宇文霸摇了摇头,道:
“在下先谢过老大王的厚爱,更要谢过陛下的看重与信任”
哄
人群爆出一阵的喧闹声和欢呼声打断了宇文霸的说话,这一刻,宇文霸简直就像成了整个盟军的旗帜人物一般,全都为之欢呼喝彩。
虽然大家都知晓宇文霸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但是这半句话出的口来也让盟军众人彻底的松了口气,显然,宇文霸那还没有出口的话就是些推口话了。
“宇文将军。”杨林再次开口,截在宇文霸那还没有说出来的后半句话之前劝道:“还请宇文将军多为天下百姓顾念一番,试想今日你若应诺下来,眼前这一场战事即刻可以化解下来也,而将军若是一意孤行,恐实乃苍生之祸也。”
“杨林,你好不知耻!”徐世绩爆发了。
对于杨林跟皇帝轮番招纳宇文霸的做法徐世绩绝对是最为担心的那个人,毕竟徐世绩清楚,宇文霸之所以要干出这番大事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做皇帝,从一开始就是为天下苍生谋。
而刚才宇文霸显然也衡量了一下,到底自己是继续做这大信国信王能为天下百姓谋更好还是做那大隋一字并肩王更能为天下百姓做事。
那一刻,徐世绩真的害怕宇文霸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后者比前者更好,要是那样一来的话,宇文霸投于朝廷,大信国自然是完全归附的了,毕竟宇文霸的威望太过于高了,就算有些许的将领不愿意也是只能埋在心里。
不说别人,就是徐世绩自己不愿意也是只得乖乖的顺从宇文霸的决定,因为对于宇文霸的尊崇除了这么些年来宇文霸自身树立起的信任度外还有那一份情谊兄弟。
靠山王说的对,要是宇文霸一首肯,那么盟军谁家还敢再战?
还有就是,山道口也被大信国掌控在手里,一声令下,所有反王兵马都会被包了饺子,一个都跑不了,最后都得乖乖的成为瓮中之鳖。
徐世绩的突然开口大骂让所有人皆是一惊,引得所有人都将目光望来,徐世绩又已经接着大声喊道:“尊重你年岁尊重你曾为大隋开疆扩土称呼你一声老大王,可是你却勿要真就此不要你那一张老脸乎?我家信王此番身具都盟主身份,已已与你说的清楚明白不稀罕你那甚并肩王,你怎还如此喋喋不休?”
“允诺你皇罢战便是百姓之福否认你皇便是百姓之祸,难不成你与你皇不知天下百姓皆称呼我家信王乃大善人否?难不成你等不知我大信国辖下范围百姓全都丰衣足食否?难不成你们大隋所有臣子不知我大信国如今一片欣欣向荣民生丰盛否?”
“当前天下因何遭此灾难是为何难道还需要他人来与你靠山王说的明白否?这样的祸也可以归于我家信王身上那当初大信国还仅仅小砀山一山寨之时你靠山王怎不派兵马来攻打也?明明是你家皇帝横征暴敛不顾天下苍生弄得如今民心尽失江山摇摇欲坠竟然还能如此光明正大将罪过归于他人?想来你靠山王也这般年纪怎能如此不顾颜面乎?再者,你回头望与那龙舟之上你家皇帝,此番他带着二十万兵马劳民伤财的去往江都难不成是为天下苍生计否?”
静。
整个八里滩再一次的归于死寂状态。
这一次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徐世绩身上,这个早已名闻天下的大信国第一军师身份的存在。
徐世绩说完这番话,仍旧狠狠的盯着杨林,似是有想要就此上前拼杀他一番的样子。
杨林则一张老脸一时红来一时白,两道黄眉在那不停因为愤怒而颤动的脸上抖动,显然已经怒不可遏了。
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跟自己说话,便是之前自己所围剿的那些个反王对于自己也是有着一定的尊重的,可是如今自己竟然被这样一个二十四岁的少年郎羞辱至此,杨林是真的气急败坏了。
“呔!”东方伯首先拍马出阵,对于给老大王出气东方伯可不想放过这样的一个绝佳机会,一边策马奔向盟军方向一边提枪指着徐世绩,道:
“汝看来文质彬彬可怎出的这般恶语恶言,既然你也身配有剑何不出阵与我一战!”
“来人休要口出狂言,你怎能有资格与我家军师交手。”单雄信拍马而出,喊道:“便让单某来战你!”
“快与单将军擂鼓!”徐世绩转身吩咐亲兵,随即,盟军这面响起鼓声来,紧跟着,朝廷方面也是鼓声响动。
众人注目之下,直将二将迅速奔近,东方伯率先刺出长枪,单雄信也不犹豫,金钉枣阳槊也迎面扎出,电光火石之间,两杆枪头在半空碰撞发出一声闷响,两杆长枪都被震开了去的同时两匹马儿也错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