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云召转头看着司马超,露齿一笑点了点头。
对于自己这个憨兄弟,伍云召不想过多的去开发司马超的智慧,其实司马超也不是傻,是那种一头把所有心思都放到了武艺之上的人,而再加上其平时大大咧咧的性子,是以天长地久也就养成了这样的一种性格来。
“这一战,兄弟,你可要助我!”伍云召站起身来收好枪,重重的拍打了两下司马超的肩膀,又道:“大信国人才济济,你我虽已算是天下名将,可于哥哥麾下却还算不得冒尖出头也,此番正是立功良机。”
“兄长放心!”司马超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这一次,俺就是卖了命”
“胡言!”伍云召狠狠一瞪眼:“若是用你命来换我出头那我不如当即便下了这叠山自去不更好也!”
“兄长”司马超见伍云召动了真怒,当下有些慌乱,不过却不知该说些啥,伍云召又拍打了两下司马超肩膀,道:
“总之,战阵之上你决不可贸然出阵,一切皆得听从我与哥哥还有秦元帅的指令,若无我三人任一人的指令,你皆可以不予理会!”
“兄长放心,俺了得。”司马超静静的望着伍云召,点了点头。
而刚走到帐外的伍保义也自是恰好听见了里面的那番对话,一刹间,伍保义觉得心有一丝的酸楚。
自家侯爷素来对于权位什么的向来都看得很淡,尤其是还要与人争抢,侯爷喜欢平淡安静的生活,很多在别人眼中的大事可在侯爷眼里看来都似是可有可无的那种,可为何今番上了大信国后,侯爷的想法陡然间就变了。
变得更加的积极了甚至还打算要在大信国一众军将中冒头出来?
伍保义百思不得其解,挠了挠头,掀开帐帘也走了进去。
东方伯在自己的营帐中也是难以入睡,辗转反侧的已不知多久,抬眼望了一眼大帐透出的一些缝隙只见外面一片漆黑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不由一声叹息后撑起身来走到桌子边,拿起昨夜茶壶里的茶水往杯里倒,可刚倒出一点陡又直接将茶壶嘴往嘴里塞去,咕咕的一口将整壶茶水都喝了个干净。
除去盟军外在所有人都希望李元霸到来的这种情况下,东方伯是唯一一个不希望李元霸到来的人。
朝廷的兵马军将中,东方伯自我审视了一番,觉得自己已经算得上是头前几位的存在了,当然不是说现在身领的职位而是指个人武艺方面。
自己的勾魂枪加上一把大刀,实力绝不在老大王或是左天成之下,魏文通自己没有见过,但想来恐也差不离,也就唯一一个宇文成都可以盖自己一头,这一番对盟军的大战只要一开始,自己绝对可以趁此机会立下不世之功,就算自己是助力宇文成都但也可以一样的抢下不少功劳来。
可是如今李元霸再一来,且这个李元霸还是曾击败过宇文成都的存在,又加上如此的万众瞩目连皇帝也答应等待此人,那么这一番大战下来就算胜了就算自己再抢下多少功劳来也会被一定程度上的忽视掉了。
东方伯有些许的不甘心,可是却也没办法,他总不能去跟杨林说不要让李元霸来吧?
东方伯还没有那么的傻,现在自己还只得好好的装模作样的表现乖一点,表现的无私一点,否则要是被老大王看出自己尤甚不瞒来,那才是得不偿失,毕竟,现在的自己还算是杨义臣的麾下军将,而杨义臣已经表明了自己要挂帅归田的想法了,自己要是再一出事的话,那么恐将不再有任何的机会再出头的了。
当喝完茶壶里最后一口茶水后,东方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似是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才又重新回到榻上躺着,闭上了双眼。
跟东方伯的有些消极相反的则是那魏文通。
可以说此刻的魏文通是巴不得李元霸早些到来,然后这一场大战就可以早些开始,自己也可以终于一展身手了。
魏文通的武力值早已是得到杨林首肯甚至是天下众将皆知的存在了,要不然杨林也不会将潼关这样的重镇交给魏文通把守了,而天下众家反王也不会一直都不敢去潼关的辖下之地去作乱了。
九省花刀将当初跟随在昌平王邱瑞的麾下那可真的是辗转半个大隋征战厮杀,从无败绩,乃是邱瑞麾下第一得力战将,名号可是实打实打出来的,便是那尚师徒见到魏文通也得乖乖低头。
可是,自从大隋安定下来后,文帝开始重视文治农耕方面的发展,而恰在这个时候昌平王邱瑞又主动的推掉领兵权安安心心的在长安城中做了一个闲散的王爷,自此不再理会一切杂事。
因此,魏文通也就此被短暂的搁置起来了,直到后来昌平王向杨林举荐自己也才得到了杨林的重用,将潼关这般的重镇给自己镇守,不得不说当时的自己是很亢奋也很感激杨林的看重的。
可是,早就习惯战阵冲杀拼死的魏文通很快就腻烦了镇守一个镇的这种日常生活,虽然自己也日日练兵,可是几乎就从来没有派上过用场,甚至当初伍云召南阳造反,杨林也是征调的霓虹关新文礼跟虎牢关尚师徒二人前往,自己潼关也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立功。
魏文通也曾找过杨林,希望能跟随在杨林身边冲阵杀敌立功,可是却被杨林好言相劝最终也只得听令不敢再东想西想。
或许在别人眼里看来,你魏文通简直就是得好不知好,作为一个如此重镇的总兵元帅,连皇帝那儿都记得你的存在,更是得众多军将羡慕呢你还想法恁多。
但是在魏文通内心深处,确是有一个不安分的恶魔一直在期待着一个机会的到来,而这个机会到来时魏文通或许都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大的一个契机,天下一众反王都聚集在这四明山。
尤其是在得知秦琼做的盟军的统军元帅之后,魏文通心里的那种不平衡更是越加的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