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如此看重,王君廓岂能有负!”王君廓当即不顾宇文霸的阻拦,起身恭恭敬敬的整理了两下衣衫,然后拜倒在地,领了令。
宇文霸这才扶起王君廓来,深深的拍了拍王君廓肩膀,道:“待得太原府扯旗之日,便是凤翔经受考验的时候,王将军切记,只守不战,凤翔最先只需要做一颗木楔,嵌在那里就行,等到一定的时机成熟后,凤翔就可以转变成一支利剑,直刺长安,王将军可遵的我令?”
“哥哥之意,王君廓切记于心!”王君廓深深点了点头,道:“哥哥要我做那不出益州的关二爷,王君廓就绝不做那单刀赴会之事!”
“好!”宇文霸大喊一声,心头的担忧也才完全的放下心来。
只要凤翔这颗楔子在此处扎稳了桩,除了能够阻止李渊进入兰州府外,还可以窥视长安城,监看其一举一动。
要知晓,当初杨广被宇文化及搞死后,李渊并没有立即扯旗造反,而是率先带兵杀到长安,打着为杨广报仇的旗号,长安城中的兵马几乎就没有抵抗,宇文化及自是仓皇而逃,毕竟当时李渊兵强马壮,再加李元霸的近乎无敌,宇文化及是真的不敢让宇文成都出战的。
李渊在拿下长安城后也没有立即称帝,而是立起杨广的孙子杨侑做皇上,这跟当初曹操的手法几乎一致,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同时,对于那些不听令的势力就派出李世民去征讨,所谓的师出有名,不得不说,这李渊真的是一手隐忍功夫了得。
其实,李渊的做法天下人皆知,想杨广是在游船上被宇文化及搞死的,人家都没在长安,你李渊要报仇直接带兵去啊,可是却没有,而是大量的进行宣传,直到等那宇文化及回到长安城后,才借口出兵讨伐宇文化及,也就顺理成章的拿下长安城了。
宇文霸的打算就是,如果杨广被宇文化及搞死后,自己要抢在李渊之前进入到长安城,之后当然是照着李渊当初的做法了,还是立那杨侑,至于以后的事也就以后再说吧。
何况,因为自己的到来,很多事情已经有了改变,那杨广到底会不会在外被宇文化及搞死,还真的不知道呢。
“待我军攻克凤翔后,会进击兴州剑州,届时,包括渭州都由王将军统理,希望王将军能将这四处州府打理成我瓦岗另一个大后方。”宇文霸对于王君廓的一点即通很是赞赏,此人果不愧是熟读兵书的存在。
而王君廓对于宇文霸的突然垂青也感到无比激动,毕竟在此番出战之前自己也就一个战营的军将而已,可是在这一战之后,自己突然就成为了一个统理四个州府的封疆大吏了!
“那步六营”似是想到自己即将脱手步六营,王君廓一时有些感慨,却听宇文霸一笑,道:“步六营将军可留在身边,要知晓长安城乱时,将军可得第一个杀入城中,步六营怎可离了将军也,另外,此番带下山来的两个战旅也皆归将军统理,两万的俘虏兵以及之后夺取凤翔兴州以及剑州的俘虏兵马将军也可按照大信国的募兵条款征来用之便是。”
“哥哥这般信任王君廓,王某定当为哥哥肝脑涂地万死不辞也!”王君廓再一次跪在地上,重重的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发出砰一声闷响,宇文霸想要阻止却根本拦不住,直到王君廓连磕了三个响头后才撑起了身来。
在瓦岗大肆扩展大信国势力地盘的时候,河北窦建德也是没有停下扩张脚步,经过这么些年来的努力,整个河北几乎已尽归窦建德麾下,大夏国兵马更是号称百万,比瓦岗还多出不少来。
不过这百万之兵肯定有着夸张的成分在内,但是却也可见其大势,对此,大信国诸将却从未放在眼里过,因为知晓窦建德的兵马战斗力是无法跟大信国相比的。
当然,窦建德自己也清楚这一点。
在长乐军的中军大帐中,窦建德在听了探报后,眉头紧皱,抬眼看向曹旦,曹旦也是很感诧异,窦建德再望向齐善行,齐善行也是皱眉深思,最终对于窦建德看来的目光微微摆了摆头。
“大信国突然出兵渭州,凤翔闻风而降,紧接着是兴州跟剑州纷纷尽归大信国。”窦建德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大信国兵强马壮这人尽皆知,可是渭州水军可是一霸啊,探报上却言大信国是直接从水路干掉渭州水军后登陆攻取下的渭州城,那大信国何时水军也这般强大了来!”
窦建德实在是想不通。
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永远都看不透宇文霸的出牌,窦建德一直都在暗中跟宇文霸比较,虽然自己在是势大这方面似乎一直都压大信国一头,可是窦建德心里清楚,要是双方直接干仗比较真正战力的话,恐长乐军不是大信国兵马的对手。
是以,窦建德在扩大自己兵力的同时跟李密一样,也在悄悄的学着大信国新建各种战营,骑兵步兵什么的,可是就这两样自己都还学的要像不像的,人家又冒出个水军来了,而且还是直接干掉了渭州水军的一支强大兵力。
这让自己的长乐军何日才能赶得上去也!
“大信国水军的出现恐也就在其休养生息的那几年里。”齐善行说话间满是感慨,道:“那宇文国主却乃是极富远见之人,陆地上兵马就已令众多势力不及,如今再加以水军,大隋”
齐善行说着话突然意识到似乎不妥,悄然的瞄了眼窦建德,果见窦建德似有面色不快,慌忙打住话头,岔开了去又道:“确是不知其为何从水路而上那么远的地方攻取渭州城,凤翔,兴州以及剑州这四个地方,若说是配合兰州府夺取的原州会州和灵州的话,却总觉有些牵强。”
齐善行看事情似乎要远一些,不过曹旦却表示不同意见,道:“那大信国与北秦政权签订了盟约,据北秦说来两者就是这般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