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霸的话让魏征直撇嘴,宇文霸这也才意识到似乎自己的回答跟魏征的问话没搭上,当下也是不由失笑一声,才又道:“我不担心凌军师,魏兄长也不必过滤,凌敬既然已经拿下荥阳并到的虎牢关与邱福汇合,那么就一定能够攻取下虎牢关,尚师徒不是凌敬对手也。”
“哥哥怎就这般看重于此人?”魏征很是为此感到不解。
若说凌敬有无大才,不用说,肯定有,直要说的话其才恐不差于徐世绩,但是领兵作战这跟有无才华是完全两码事,不错,这凌敬当初在窦建德跟郭郇苦战的间隙打秋风的做法,的确是令人眼前一亮,算得上是神来之笔。
可在那之后,凌敬独自领兵作战的时候几乎就没有,此番却得哥哥这般信任,魏征是真的没想明白宇文霸究竟从何处来的对于凌敬的那种信任度。
“魏兄长信我。”宇文霸说话间朝着魏征嘿嘿一笑,道:“我会看相,看出凌军师将来的成就恐不会低于我们的徐大军师也。”
对于宇文霸这种有些无赖的说法魏征最后只能给出一个白眼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凌敬确实是没有辜负宇文霸的期望。
用粮草诱敌之计确实让敌人中了计,不过却并非是尚师徒中计,而是文镘文钰兄弟。
凌敬在当天后半夜夜里便将兵马往巩县方向调去,大营也收拾开拔,一看就是要先汇合巩县王伯当兵马一起先拿下巩县再回过头来对付虎牢关啊。
尚师徒恰好不在城头压阵,是文镘兄弟负责,对于瓦岗大军要撤的消息两兄弟是兴奋异常,而接下来的探报更是让两人有点不敢相信,那就是瓦岗粮草大军因为竟然跟前军有些脱节,落在了最后,且运粮草的兵马仅仅五千之数!
其实,凌敬留出的这个破绽算得上不是很完美,当然,凌敬想要给出的一种假象就是我已经乱了方寸了,所以,我为了尽快赶到巩县夺取洛口仓而已经不太管不太顾眼前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换做尚师徒来,恐未必会上当,但是文镘文钰兄弟两确是深信不疑。
邱福前期的惨败这才过去多久?
甚至这两兄弟都还沉浸在那一场大胜的喜悦之中,这后来瓦岗什么二军师亲自带领大军前来攻城也被击败,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有大军不管不顾直往巩县而去的一幕发生,也才给与了自己兄弟两有机会劫烧瓦岗粮草的可能。
于是,当文镘文钰两兄弟带着一万兵马出城来劫烧瓦岗粮草时,却被埋伏在远处的翟让,华公义和王君廓三个步营一万二的兵马围了个实实在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速战速决。
而另一面先前假意往巩县而去的骑兵则在离开城池不远后就绕到悄悄的潜回了虎牢关附近,待文镘文钰两兄弟带着一万兵马出城后就立刻换装扮成虎牢关军士抢下了城门来。
然后瓦岗弓骑营在邴元真的带领下,屈突通张贺二人兵分两路迅速冲杀进城直往西门而去,因为事起突然,且瓦岗弓骑兵的狂霸简直无可抵挡,很快就杀到西门,三石强弓射出的箭矢让城楼上守城的军士根本就无法守城,一个个全都缩到了藏兵垛里去,而这时,西门外的兵马趁机撞破城门,于是,虎牢关东门西门前后一起被攻破。
瓦岗大军如潮水一般涌进虎牢关,军士们这些时日来心中所压抑的情绪此刻完全得到爆发,一个个的都比之以往爆发出双倍的战力一样,直杀得虎牢关军将哭爹喊娘,再加上城门突然被破心中胆寒,于是乎,虽然兵马众多,却少有见到组织起像样的防备厮杀来。
尚师徒得知城门被破是在自己的帅府里,连续多日的鏖战尚师徒咽喉上的伤势已经更为严重,需得好好治疗一番,否则有可能会造成更大的后果,不得已尚师徒才第一次回府。
在大夫好好的包扎后又开了药方喝了药尚师徒刚躺下准备休息片刻,却猛听城破的消息,简直楞在当场。
对于瓦岗兵马的战力,尚师徒心知肚明,自己之所以能够据守虎牢关这么久不被瓦岗所破,一来是自己准备很充分且极具针对性,这是其一,其二是自己城中的兵马也不比瓦岗的兵马少,甚至还多出一些来,所以尚师徒有那个自信能守住城池。
但,尚师徒却知晓,要是双方兵马在正面战场上硬刚,自己的人马是打不过瓦岗兵马的,上次之所以冲杀了瓦岗近一万人马,那也是因为邱福的指挥错误而导致的后果,这次凌敬既然已破了城,那么虎牢关将不再有任何机会了。
“将老将军请来。”尚师徒对自己府上的官家吩咐,官家随即转身去了,一会后,邱瑞进到屋里,尚师徒慌忙上前朝邱瑞躬身一礼,邱瑞也是叹息一声。
“恩师可知虎牢关已破。”尚师徒的话让邱瑞一惊,盯了尚师徒两眼,似是在确定自己有没有被骗,尚师徒也是又起一声叹息,道:“文镘文钰两个蠢货竟然为了贪功违抗军令私自带兵出城欲去劫烧瓦岗的粮草,被凌敬用计出城一万兵马全军覆没,更被单雄信等人趁机抢了东西两个城门,现今城中已是大乱。”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邱瑞看着自己的第一个徒弟,心中一时间也是唏嘘不已。
“恩师,非是徒儿不听你教诲,而是在其位就得谋其事也。”尚师徒苦苦一笑,道:“全天下人看我皇帝穷兵黩武,可我观我皇乃是千秋万载之功,想那突厥,吐谷浑,高句丽千百年来一直对我大隋甚至前朝都虎视眈眈,吾皇之功乃是千秋大业也。”
邱瑞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不过作为开隋九老级别的领军者自是稍加体会也想明白了尚师徒话中之意,当下也是不由缓缓的皱起了双眉来。
“修河道看似也劳民伤财,可对于南北经商起到了多大的效用,不说别的便是每年的漕运也是大受其利,且还因此治理了常年经见的各处洪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