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今晚就在小锦家住吧,家里没事就不用惦记了……”
这是什么娘啊?容宁森森觉得自己是案子上了那些猪肉,正被自己的亲娘按斤卖出……
由萧妈亲自领着容宁上了她今晚要住的房间,推开门,容宁就被里头的摆设惊呆了。
粉红色的帐帘,粉红色的床,粉红色的被套……这就是一间冒着粉红泡泡的房间,地上整齐排布着许多公仔,甚至连书桌上的笔都是人偶形状的……
“怎么样?不错吧?”萧妈一遇见容宁,话语打开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多年前我就梦想着有一个女儿,现在好了,宁宁你来了,这个房间我早就备好,好似就在等着你住进来,说起来我们俩可真有缘分……”
…………
静谧的夜里只能听着院子里青蛙的呱叫声,容宁穿好萧妈给她备的睡裙,只留了床头一盏橘黄色的灯,准备入睡,门外却响起几声敲门声。
门没锁,只听门把一个转动的声音,一个缓缓的脚步声向她传来,紧接着床的另一边下陷一个弧度,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
不用想,容宁就知道这个熟悉的感觉是谁,她本想装作已经睡着了,耳廓边湿润的感觉却一下一下传来。
萧淮锦本来只是靠在她的耳边没有动作,过了一会儿却不满足起来,舌头沿着耳廓慢慢描绘着它的形状,反复舔着,活像一只无赖的大狗。
容宁忍不住抽身,睁开眼睛,却看见他眼里的笑意。
“不睡了?”
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点性·感,完全没有变声时期的男孩子一样的公鸭嗓。
容宁竟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谁撩了般,一下一下,跳动的厉害。她面上却嫌弃的推开他:“躲在房间里偷看小·黄·书了吧?”
听说这个时期的男孩子正是xing启蒙的阶段,这个时候还没有后世岛国的“教育片”,班上不少男生也只会买那些小人书来看。她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对面的人却认真的点了下头。
容宁:“??!”
容宁面红耳赤的想狠狠揍他顿,却看见他突然起身,手从床头柜上拿了一本类似书形状的东西在手中。
Excuseme?还想与我共享?
容宁有些摸不清楚眼前的状况,萧淮锦却突然打开了“书”,里头第一张照片却是一个不过三岁的小女孩,坐在小浴盆中,好奇的玩着水中的小鸭子的照片。
再翻到第二张,同样一个女孩,长大了些,跟个疯丫头似的,光着屁屁在家里跑动的样子。
第三张,第四张……
容宁突然按住了萧淮锦在翻着页码的手,强行夺过相册,抱在怀中,一脸防备的看着萧淮锦:“你怎么有这些东西?”
越看这个女孩越熟悉,等看到其中一张照片中她锁骨间的那处胎记时,容宁才猛的想起来,这、这不是她小时候的照片吗?!
都怪她当时笑话萧淮锦的时候太过夸张,完全忘了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小气鬼,现在好了,自食恶果……
萧淮锦似乎对她的行为并不惊讶,含着笑开口道,“妈给我送来的。”
容宁正疑惑着,萧妈怎么会有这些东西时,萧淮锦突然从身后又拿出了另一本相册,俨然和刚刚的那本一模一样。
连底片都有了,肯定是容妈那个内贼出卖了她!
容宁恨恨的锤了下床铺,整个人趴在床上,把脑袋陷入柔软的枕头里:“我要睡觉了!快出去!”
萧淮锦见她就要恼羞成怒了,也不敢再逗她,在她身边找了个靠近的位置躺了下来。等过了一会儿,月亮升到半空中,才将已熟睡的她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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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不在育德举行,而在温光的运动场上。
平心而论,温光的条件比育德要好太多,所以育德的学生也没有多抱怨。而温光又与育德不会隔很远,这一天,所有想要观赛的同学都可以到温光去。
比赛的人数虽然不多,项目却是实打实的。由于这场是联赛,所以没有分年段,所有同一项目中的都在一起比。5000米排到了倒数的位置,1500米更是紧接着5000米,这就意味着萧淮锦没有多少喘息的时间就要再次上场。
班上的同学都为着萧淮锦抱不平,因为这些赛程都是温光一手定的,他们学校绝大部分同学报名的两项都是连着来的,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
但是这偏偏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德育的学生也只能私底下嘀咕嘀咕。入场之后,前几项比的短跑以及跳高跳远,都是温光以绝对的优势压倒了德育。
每每这个时候,温光的学生有专门敲着锣鼓的,击打着大鼓的,还有事先排练好的女生拉拉队,整个运动场上的氛围都被他们吵热,显得德育格外凄凉。
德育这边老师也看不过眼了,努力组织起学生为自己人加油打气,可偏偏每场比赛都是温光略胜一筹,温光那边甚至挑衅的发出阵阵唏嘘声,起哄声四起,让育德气得牙痒痒的。
上午的比赛很快就过去了,德育的学生个个垂头丧气,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有气无力的吃着午饭。
今天温光的食堂特地多加了菜量,现在回去也有一段距离,所以大部分学生还是选择在温光食堂里解决。下午的比赛要从两点才开始,容宁没有再待下去的心思了,和萧淮锦就回了家。
宁远闻见着人群中匆匆走过的女孩,楞了下,恍如隔世。
有多久没有看见她了?
卫军帆见着自己的好兄弟突然停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看到满满的人,“怎么了?”
卫军帆胳膊捅了下宁远闻。
“没什么,我们走吧。”
宁远闻率先离去,脚步看起来要比先前急了几分。卫军帆嘀咕了几声,紧接着大步跟上去,“诶——你慢点,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