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起身挪到林芷若面前,强行拉过她的小腿一本正经地按摩,“娇里娇气,还偏要装强悍。”
“你才娇里娇气,我腿麻跟娇里娇气有关系吗,你是不是傻?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你!”林芷若抬脚踢他,不防真就脚麻了起来,顿时表情扭曲,“唉哟这下真麻了……”
秦子墨:“……”这么说刚才是假麻?你到底想什么分心了?
秦子墨盯着林芷若,故意加大手力捏她,捏得她欲哭无泪,“啊啊,轻点轻点!痛痛痛……”
“秦子墨,你故意的吧你!”她想踢他一脚,可是脚却更麻得厉害了,“嗷!停手停手!我错了……”
“刚才想什么呢,嗯?你是活腻了想拉本王垫背?”秦子墨拿出了审犯人的口吻问她。
“没什么,就是在想,今天晚上不能跟家人团聚,有点忧桑……”
“真的?”秦子墨又捏了一把。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跟林家人什么感情?
“真的!”林芷若咬牙强撑。
“真的?”秦子墨又加重了力气。
“真的!”林芷若绝不轻易屈服。
秦子墨看她泪光都快出来了,也懒得折腾,也便假装信了,“望月节是给父母双全的人过的,像你我这样没娘的人,就不要奢望了,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林芷若从没听秦子墨说过这种话,以为他又犯病了,便见鬼似的盯着他。
“怎么,你该不会是真想拿余生换这么个虚伪的望月节吧?那本王还真看不起你,你还是死了算了。”
“呵呵,我没这么傻,你想多了。”林芷若主动背过身去,“继续,我这回什么也不想了。”
果然只是个借口,这个女人没一句真话。秦子墨看着林芷若的背影眼睛一眯,但随即还是替她封住穴道,再次警告:“再乱想你就别活了。”
林芷若当然不会再这么不小心的,毕竟老命要紧,于是闭上眼睛默念心诀,任由秦子墨操纵着她体内的功力。
时间在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中一点一滴地过去,林芷若逐渐感到身体里的气息渐渐变得平稳温和了许多,呼吸也更加顺畅起来,心慌的频率也趋于平稳,疲惫之感也慢慢褪去,整个人犹如受到了洗礼得到重生似的,越来越轻松。
而秦子墨在替林芷若调息的同时,也慢慢地找回了自己的功力,这些力量也使得他越发的精神饱满,就连神思也愈发清醒了起来。
运功调息的初始阶段,两个人的肉体和精神都在短时间内达到了兴奋的高峰,但接下来却又进入了身体消化功力的适应阶段,两人的体力都已经消耗得差不多,精神也开始松懈,秦子墨不得不停止运功,暂时歇息。
他一解开林芷若的穴道,林芷若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似的,一下倒在他身上,有气无力地埋怨:“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这么累啊……”
“看似什么都没做,其实这个过程好比是脱胎换骨,难免磋砣些。休息一会儿消化消化,有精神了再继续。”
秦子墨将林芷若抱到一旁躺着,自己也就势在她身边躺下,一挥袖熄灭了灯盏。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芷若在睡梦中硬是被秦子墨给拽了起来,强行继续。她倒头欲睡,被他捏住鼻子活活憋醒,不情不愿地伸伸懒腰继续受罪。
第二轮结束,两人都累得筋疲力尽,倒头就睡到自然醒时,然后补充体力又继续。
如此循环往复,林芷若原以为遥遥无期的三日之期总算是到了。
“现在你可以自行运气,感受感受体内的功力了。”
林芷若闻言,小心翼翼地调动真气,果然比以往顺畅而且轻松,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你练功多久了?”秦子墨突然问她。
“没多久。”
秦子墨狐疑地看着林芷若的背影,心头无限惊诧,没多久是多久?他明明感觉得到,林芷若体内的功力比自己还要强!可是为什么在他记忆中,隐隐约约记得林芷若曾经两次遇险都是他救的——难道她是假装的?
是不是假装,他也分不清,因为具体的细节根本就想不起来。只是他觉得她体内的那股功力很奇怪,不纯粹却又很调和,看似温和但却强劲惊人——很像是野史中说的双修之气!
双修?——她之前不是他的女人吗,居然胆敢在没分开时跟别人双修?还是说,她是双修之后才嫁给他的?
林芷若看见秦子墨突然到自己面前来,不由得目光中添了些疑惑,“为什么这么看我?功力已经还给你了,咱们两清了,从这儿出去之后我们,不,我和你就分道扬镳。”
“本王可是救了你的命,这么快忙着过河拆桥不太好吧?”休夫的账都还没跟她好好算,想走?没那么容易。
“我是来还你功力的,为了这个,连望月节都没回去跟家人团聚,而且孤男寡女的跟你在这里呆了三天三夜,回去之后不知道要费多少口舌才能解释得清,我牺牲也很大啊王爷!”
林芷若意识到秦子墨这是又要找茬来了,反正功力已经恢复正常,占了便宜她就走人,不妨跟他撕破脸皮。
反正他也打不过她!
“你牺牲大?”秦子墨对于林芷若的厚脸皮实在无奈,不过他的脸皮也不是很薄,“本王身为皇族跟你在这种地方呆了三天三夜,还管你吃住帮你调息内力,哦对了,还牺牲了和父皇团聚的机会——你就不打算好好报答本王吗?”
秦子墨一点点逼近,林芷若却镇定地没有躲避,他似乎有些吃惊地愣住,随即打量着她的脸,轻蔑地冷笑了一声,“原来是想欲拒还迎?冲你这张脸,本王没兴趣。”
嘴上说着没兴趣,眼睛倒是很诚实地往下瞟了去,并且诚实地夸她:“身子似乎有些味道。”
“不管是谁,三天不洗澡当然会有味道,你身上的味道也不小。”林芷若一巴掌摁在秦子墨脸上,强行将他从身上推开,“走开,姑奶奶不奉陪了!”
林芷若麻利地起身,转头就钻进了出口,用最快速度往外逃去。
秦子墨嘴角邪气地一勾,也跟随而去。
这个贱人攻心计倒是玩得很顺手啊,想勾引他就直说,反正在这种地方随便要了她也没人看见,还玩吊胃口的招数?幼稚!以为她是什么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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