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若出了一品阁之后,便径直回了相府,一进玉书苑便看见林静然在她院子里撒泼。

“把这个贱人所有的东西都给我烧了!她根本就不是林家人,只是一个冒牌货!”

林静然一边叫骂,一边将林芷若的东西抱出来扔了满地,用脚狠狠的踩,不管身边的丫鬟怎么阻拦都无济于事,只不过她们也的确没有用心阻拦,只是看见林芷若进门,才假模假样的站到林静然身边去劝而已。

“三小姐,别砸了,大小姐回来了……”

“我不仅要砸东西,连她的人都要砸个稀吧烂!哼!”

这个林芷若,她也太狠毒了,我真是用了什么见鬼的房子,居然把一个家丁,赤身裸体的弄到她床上来,父亲和母亲险些以为他跟家庭有私情,还好后来母亲请了院里的老妈子,替她验了身子证明了她的清白,要不然她这一辈子恐怕也别想嫁出去了,岂不是白白的糟蹋在了林芷若这个贱人的手上!

林静然越想越觉得今天的事情气不过,不管林芷若进没进院子,脚上越发用力了。林芷若做了这样过分的事,自己今日就是打的林芷若趴在地下求饶,父亲母亲也定不会过多责怪她,她才不顾忌这个冒牌货!

把林芷若的脂粉首饰之类的东西踩的不成样子不说,就连先前林清然放在他屋里的东西,也都被倒在了地上,连带她的一套白色的衣服也弄的红一片黄一片,好不狼藉。

林芷若看见林静然这副发狂的模样,一点也不生气,只是悠悠的踱着方步,走进院子中间去,站在林静然面前,悠然看了一眼,然后吩咐丫鬟道:“屋里的东西还多着呢,多搬些出来,让三小姐踩,只要她踩得过瘾,浪费点银子又能如何?”反正特么浪费的也不是我的钱。

丫鬟愣着不知道该如何,林芷若冷瞅她一眼,“怎么,主子的话都不想听了?那你就出府另择去处。”

丫鬟只好乖乖地回屋去,又搬些物件放在林静然面前,然而林静然闹了,这半天也累了,看见林芷若这么淡定的站在旁边看戏,她心里的火气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的烧心了。

一脚踢在箱子上,奈何她皮娇肉嫩的挨了痛,只好皱着眉头将腿缩了回来,抬起头怒瞪着林芷若便开口大骂:“林芷若,你太过分了,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陷害我,有本事你跟我明着来,谁怕谁啊!”

林芷若闻言,冷笑,带着嘲讽道:“我这个人一向明人不做暗事,只不过呢有的时候,又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能按着算计我,我就不能按这算距离吗?再说了,这次是你自己跟家丁偷情,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陷害你?”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清楚,你以为这样,就能够恨我吗?父亲母亲早就知道这是你耍的阴谋诡计,你不过是一个弃妇,往后留在相府也没有什么用,父亲迟早要把你赶出去,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又能瞒天过海到什么时候?”

“我迟早要把你假冒我姐姐的事情查个清清楚楚,让官府治你的罪!”林静然咬牙切齿地说着,一口啐在面前早就脏污了的白衣上。

“那就等你查出来再说吧。”林芷若对于他的威胁根本无动于衷,淡定的走回屋里去。

“你别得意,你这条贱命,迟早被人收了!”林静然在身后恨恨地骂。

林芷若根本就当她是空气一样,关上门后再不理睬,林静然在门外闹腾了没多久,也不愿顶着炎炎烈日在她门前受罪,也就骂骂咧咧的回去了。

这次调息武功一去就是三个日夜,她得把身后的事情处理好,才能安心的离开相府。

虽然孟东星在说这件事时,显得十分的有把握,但对于林芷若来说,毕竟是人生第一次,不知道是吉是凶,万一过程当中有什么不对,没准她就得死翘翘了,所以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以免事后留下点不该被人知道的事。

林芷若将藏在房梁上的物件都一一清点之后,确定没有丢失,她又将这些东西藏在了原主从前在地毯下偷偷探的地洞里,封好入口,这才放心地上床歇息。

这些日子她除了被秦子墨用刑折磨之外,也被体内功力消损了许多元气,无时无刻不觉得身心疲惫,全凭一口气吊着而已。

如果秦子墨这一次不能成功地替她调息,她就没多少时辰了。

对于生死之事,身为法医林芷若一向都觉得自己看得很通透,就算到了自己身上也还是不急不缓的,虽然难免有些疑惑,但仍带着对过去的思索,不知不觉就入了梦。

一觉就睡到了傍晚,丫环传来秦子墨的人接她的消息,林芷若起来随意梳了个头,就拖着慵懒的身子出门去,连知会也未知会洛姨娘和林中胜一声。

马车一阵疾驰,最终在城外湖边停下。旖旎晚霞的映照下,林芷若远远看见秦子墨一身白衣临风玉立,长发如墨般垂在身后随风飘荡,背对她朝着远方水上别院。仿佛在静心欣赏着落日余晖中的远景,而他亦是一抹风景。

不知为何,林芷若看见秦子墨穿着与自己一样的白衣,心里莫名有些触动,这家伙究竟是有意无意,难道很喜欢跟她撞衫吗?

有道是,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呸,长得帅很了不起,脱了衣服不一样都是白皮?

林芷若走到秦子墨身后,忍住了想一脚把他踢到水里的冲动,问他:“你地方安排好了?”

秦子墨转过身来,浓墨般的眸子里映出她的模样,许是因为看了很久湖景的缘故,水光潋滟很有风情。然而帅不过三秒,开口欠揍:“你没换衣裳?”

“关你屁事?”林芷若白眼一翻。

“知道你不换,本王就不穿这身了。”

“呵呵,行啊,谁想跟你撞衫?”

秦子墨盯着林芷若,不由瞪大了眼睛,这个女人也是脸皮厚,竟然就在她面前把外袍脱了,剩下一层单薄的葱青色薄纱中衣,她随手把袍子团成一团往湖里扔了,“这下总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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