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看着窗口似乎还不明白林芷若说的意思,林芷若挑起眉毛,带着失望说道:“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王爷还不明白吗?”

秦子墨一脸懵逼地看着林芷若,林芷若只好再说明白点,“我是说,蝙蝠是人放进来的,玉玺是人拿给蝙蝠的,王爷这下可是明白了?”

没等秦子墨说话,她指着窗口说道:“这窗外是一条连接其它宫殿的长廊,外围又有绿树成荫,纵然有侍卫看守,难免百密一疏。况七夕之夜宫宴热闹,宫中人手紧缺,此处难免寥落,偷盗玉玺之人就是利用这扇隐蔽的窗子将蝙蝠放进来,事后蝙蝠离开他又关上窗户,抹去一切痕迹悄然离去……”

“你的意思是有内鬼?”秦子墨眉头一皱,接着分析道:“只有大内总管会出入司天阁取放玉玺,难道他是内鬼不成?”

“是不是内鬼,还得先看看这地下有没有玄机才知道。”林芷若说着重新合上窗户,一边走去关另一扇,一边说道,“话说回来,这件事就算是找到了那个内鬼,恐怕也不大好办,革命不易成功,同志还得努力啊!”

“既然能抓到那个内鬼,严刑之下还怕他不会招认所犯罪行?本王偏偏不信撬不开他的嘴。”秦子墨目光森森。

林芷若关上窗户,自顾自往外走去,“王爷还是快叫人来看看地板才好,我到外边再去瞧瞧。”

秦子墨立即照林芷若的话派人将整个司天阁的地面统统查看了一翻,最终却发现地面人未被什么人动过手脚。

当林芷若得知这个结果时,并没有表现出半点失望,反而是嘴唇轻轻挑起,仿佛是发现了新的线索一般。

“你又有何打算?”秦子墨问她道。

“带我去看看那位大内总管。”林芷若淡淡地说。

秦子墨却忽然怔住,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你怀疑喜公公他……这不大可能,喜公公他跟随父皇有几十年了,怎么可能会是内鬼?”

林芷若无奈,“我何曾说过他是内鬼,只不过是你带我去问问他,七夕那天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而已,你不要戏太多了好吧。”

秦子墨和林芷若再次来到长颐殿外,喜公公出来迎接,得知二人是要找他,顿觉好奇,“王爷找老奴有何吩咐?”

林芷若抢着接话道:“无他,就是想问问公公,七夕当日公公进过司天阁几次,分别是什么时辰?”

喜公公看着林芷若若有所思了一阵,接着波澜不惊地回答她:“那日老奴跟平日一样,是卯时一刻到司天阁取的玉玺,后来再回司天阁放玉玺,已经是戌时一刻。”

“公公进出司天阁,可曾带着什么人吗?”林芷若紧接着又问道。

“老奴一向带着侄儿福盛,这孩子老实,他万万不敢胡作非为的,两位莫要怀疑他才好……”

林芷若打断喜公公的话,继续问他:“喜公公在七夕前后可曾有过不舒服的感觉,或者直觉不对劲的事?”

“这个……”喜公公再次想了想,摇了摇头,“老奴还真的没有遇到诸如这样的事。”

秦子墨盯着林芷若,想看看她打算怎么办,却见林芷若只是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过,我看公公气色似乎不大好,想必自玉玺被盗走之后便未能安眠,不过我观公公脸色见公公疲态之下似有隐疾,正好我略通医术,可以替公公把上一脉以辨病症,不知公公意下如何?”

喜公公早已经听说林芷若在铳州为受僵尸所害的百姓解毒的那件事情事,因此一直也对林芷若的医术颇为仰慕,听她这么说便丝毫没有反感拒绝之意,反倒当即撸起袖子将胳膊伸出来,喜笑颜开地对林芷若说道:“老奴早就听说木公子医术高明,幸得木公子有此番好意,那老奴恭敬不如从命,倒是木公子,如若看出老奴有些什么毛病,可千万给老奴出个好方子治好了。”

“那是自然,公公肯赏脸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林芷若替喜公公把了一会脉,却发现他的脉相看不出什么异常。难道薛紫瑶没有对他下蛊?这不应该啊,只有喜公公能动玉玺,除了他还有谁?

林芷若想起秦子墨身体里的情蛊,忽然心生一计,如果给喜公公的精神点刺激,他体内的蛊虫会不会有所反应?

林芷若抬头望着喜公公皱起了眉。

“木公子,老奴是有什么病?”喜公公见她皱眉,不由得心内担忧起来。

林芷若看着白眉微皱的喜公公,一本正经的说道:“喜公公,你这病……”

“老奴的病如何?”喜公公有些忐忑。

“喜公公,你这病说实话治不了了,回去等死吧。”林芷若说着,把他的手扔了出去。

“哎,木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奴的病情已经这么严重了?”喜公公的脸顿时黑了,但不得不勉强维持着表示尊敬的笑容。

而一旁的秦子墨,冷着脸,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林芷若。他心想,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虽然喜公公,只是一个太监,但毕竟在父皇面前也是数一数二的大红人,连身为王爷的他都要给他三分面子,林芷若居然敢对他大放厥词,这不是等于太岁头上动土?

秦子墨疑惑不解地看着林芷若,用目光对他加以询问,谁知林芷若竟然无视了他的眼光,一本正经的抱着手臂,冷眼看着喜公公。

她开口毫不客气的说道:“喜公公啊,你都是公公了,还能有什么病啊,你这病就是——‘太监病’呗!”

喜公公一脸懵逼的看着林芷若,“什么?太监病?太监病是什么病啊,老奴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从未听说过这种病,木公子莫不是看老奴年纪大了,拿老奴开玩笑呢吧?”喜公公说的,强行挤出个笑容来,“这玩笑说实话不大好笑,木公子还是少开些为妙。”

林芷若看着喜公公,也不笑也不露出半分惭愧颜色,倒是背着手将喜公公绕了一圈,上下打量一番。“这太监病嘛,说来也简单,顾名思义,就是只有太监会得的病啰,而且越是做太监做的时间长的人,这病可犯的越发严重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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